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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後,站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回來的田葛兄妹,田牧戳戳自己的哥哥:“哥,我想好了,不遠嫁,就在這附近住,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就好,姓路的要是不答應,就叫他娶別人好了。”
奉遊兒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不存在的灰,他走到桌子前,拿起帝堂秋的那杯酒,一飲而盡,他看著帝堂秋笑了下:“我就不說什麼了,當年一起盟誓,今日,我依然守諾,此生此世,為了,溫暖,公平,充滿愛,不死不休。”
“還……還……有我……只要先生們不嫌棄。”花椒悄悄從角落裡站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已經淚流滿面。
好像又到了某個時段,小豆的琴聲再次緩緩的傳來,琴早手上沾滿泥巴的和妞妞互相折磨對方可憐的臉,孫寶雲躺在搖椅上打著毛衣,搖椅一晃一晃的。
琴早抬起頭,幾隻歸家的候鳥在飛翔著,他閉起眼睛對傻兮兮憨笑的妞妞說:“這裡,真的好溫暖,對嗎?”
“咯咯……”妞妞笑著,這是她唯一能給予的回答。
好好的爸爸
“媽媽,你要小心點……!”好好仰著頭大喊著,胖胖的小臉攢著眉, 他張著嘴巴,都不敢合起來,真的是十分擔心。
這是明燦燦和好好家後院的一棵大樹,第一年,好好出生的時候,明燦燦買下這個小院子,院子不大,但貴在安靜,周圍的鄰居也是很善良的。明燦燦有時候公司忙了,可以把孩子交給鄰居太太代為照看。
好好十分擔心的看著樹上的媽媽,沒錯,就是樹上的媽媽,他已經後悔要那隻會叫的昆蟲做標本了。
明燦燦眼睛盯著那隻蟲子,它匍匐在樹冠上,大約是正在脫殼,所以一時半會也脫身不得。
“好好……媽媽沒事,一會就下去。”明燦燦安慰兒子,好好仰著頭,不知道怎麼了,眼睛突然被樹上掉下的某種塵埃迷了眼,他伸出肉呼呼的小髒手,使勁擦眼睛,結果越擦越難受。
“媽媽……迷眼了……”他蹲在地上喊著。
明燦燦舉著那隻蟲子,看到兒子危險,腳下有些慌亂:“好好,別拿手擦……媽媽,馬上就下去……等……啊……!”
明燦燦驚叫一聲,聲嘶力竭的從樹上掉了下來,她絕望的無法有其他念頭,那隻可憐的蟲,成為唯一的依賴,被她抓的稀爛。
“啊……呃……?”沒有預料中的慘禍,明燦燦大叫著感覺自己掉入一個溫暖暖的懷抱。
她緩緩睜開眼睛,接著呆了。
好好的眼睛,其中的一隻還在掉著眼淚,孩子嚇壞了,他看著媽媽從樹上掉落,接著一個叔叔衝過來抱住了媽媽。
明燦燦處境尷尬,她慌亂的站起來,大眼睛盯著……自己孩子的爹——帝堂秋。
“媽媽……媽媽……”好好拉扯媽媽的褲子,那條可憐的褲子,被樹枝劃出一個大口子,明燦燦露著半條白嫩的大腿還丟了一隻球鞋。
“啊,啊哈哈,蟲子死了……恩……我們去洗手。”明燦燦嘴巴里冒著乾乾的沒感情的話,彎腰撈起自己家肥兒子,轉身向家裡走去。
帝堂秋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他仰頭看著這顆掛著一面寫著歪歪扭扭大字牌子的大樹,若有所思。
那面牌子上這樣寫著“好好的爸爸”
帝堂秋也皺下眉頭,這個樣兒,竟然像極了剛才好好的表情,他有些氣惱的看著明燦燦和兒子消失的方向,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欺騙自己兒子的嗎?不知道從那裡拐來一棵樹,說是兒子爸爸?
“媽媽,他是誰?”好好十分好奇的站在床上,明燦燦此刻竟然有一種債主上門的感覺,她是心慌意亂的,怎麼辦?那個人要來搶走他的兒子嗎?
怎麼可能,自己就是拼了命也不會叫他帶走好好,但是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吧?要是對方和自己打官司呢?自己是做律師出身的,要是告到法庭,自己的勝算有多少?面對國家對樂醫的優惠政策,自己他媽的,是輸定了啊!
“媽媽……媽媽!媽媽!反了。”好好跺著腳,拼命叫著,媽媽正拿著一條褲子當衣服使勁給他套。
“呃……對不起,好好……”明燦燦抱歉的一屁股徒然的坐在床鋪上,心裡有幾十只老貓在拿利爪抓著她的心,她緊緊地抱著兒子,不停的唸叨著兒子的名字,淚水不停的向下掉,她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了,她以為自己躲避在這個偏遠的小鎮,那麼誰也不會奪走他了,現在的她……該怎麼辦?
“媽媽?你哭了?”好好伸出肥手幫媽媽擦眼淚,他的小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