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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小巫遇大巫吧?”
“關鍵不在此。你忘了?她認識的金少安是……”
“醫院雜工。”任君恍然。“繞了一大圈,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
“我原本抱有一線希望,畢竟我們在巴黎玩得很開心,她沒有半點看不起雜工金少安。可是我等了一個月,盼了一個月,她始終沒有打電話給我。”
“你不會打給她?”
“她沒告訴我她的聯絡電話。”
“哎,虧你還是‘花魁’呢!她既然是企業界女大亨,不難打聽嘛。”
“我不想打聽。她倘若不計彼此身分背景,有份真心真聲、她知道如何和我聯絡。不打來,表示轉身已將我這個小人物遺忘。我就算打聽到她的電話號碼,打去找她,豈不是自討沒趣?”
言之有理。
“不是我落井下石,少安。自私嘛,人性的本性之一。在巴黎,結伴遊山玩水,不必有顧忌。回到這兒,她有她的身分地位,走到哪都會有熟人,自然行為要謹慎收斂,和一個雜工繼續交往,恐怕對她來說,要遭人非議,自然要避免。”
“這麼說,”少安苦笑,“是我自種的因,自嘗惡果。”
“惡果倒未必,你不是令大家刮目相看了嗎?”
“大家?”
“你自去觀察,再思考一遍前因後果,就明白了。我看病人去了。”
少安向來我行我素。他玩歸玩,花心歸花心,從不耽誤正事,而且工作之外,是他的私生活,幹旁人何事?
幾天之後,他發現他錯了。
假如他只是個一般醫生,倒罷了。
他不是。他是醫院創辦人的獨孫,是金氏企業總裁的獨子,這使得他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便一言一行皆受人注目和注意。
原來醫院上下,便是任君口中的“大家”,都對他的言行比他對自己還要了如指掌。
當他隔牆豎起耳朵開始留心,方察知這麼多人“關心”他。
“你看金大少是真的收了心,還是玩累了,停停歇口氣?”
另一人吃吃笑。“收心?收性才對。當然要歇一歇,養精蓄銳。不然像那個有名的武打明星,在床上一口氣換不過來,嗚呼哀哉,金家兩老靠誰去?”
還有人說——
“喂,金大少好像真的改頭換面了哩。出國回來,除了手術室、病房,便待在辦公室,都不和護士或女醫生打情駡俏了。”
“你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看哪,搞不好在巴黎染上了AIDS,玩不起來囉。”
“什麼?金大少是同性戀哪?”
“AIDS可以經由很多方式傳染的,真沒知識,你回去重修吧你。”
廁所裡也有人交頭接耳。
“告訴你,天要塌下來了。”
“你指的若是咱們金大班,放心,狗改不了吃屎。他會從良,我的頭切下來給你當椅子。”
“你留著自個享用吧。男人哪個不好色?你我亦不能免俗。”
“好色和浸淫有差別的。金大班哪,堪稱兩者之霸。他是浸淫於色。”
“人家浸得起,也有人樂意和他浸。你何必吃不起葡萄說葡萄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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