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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楚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點點頭，算是招呼了，跳起來去揪白秋函的耳朵：“你說！光今天你就偷跑了兩次！打不怕是怎麼的？！”

他人盤者足有三寸高的朝天髻，卻改變不了他比槐楓還要略矮一些的事實——在秋函面前更是短人家半個腦袋不止，可卻硬要跳起來去抓人家耳朵，像只躁動的猴子似的，逗得槐楓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

楚雲在一邊也笑了：“彤妹，許久不見，個頭沒變，脾氣見長啊！”

“你才彤妹，你們全家都……”被叫“彤妹”的人話說到一半，自覺失言，半截吞了進去，撓了撓頭——槐楓看著他那高聳的髮髻隨著手的動作搖晃了一下，心都吊到嗓子眼了，真生怕它會落下來——幸而它並沒有，而是很爭氣地自行彈回了原位，“那個……楚師兄，改習雙劍之後感覺還好？”

“很好，”楚雲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把槐楓推上前去，“這是我的雙劍配手，叫符槐楓，應是和你們一般大的，以後也請多關照了。”

“彤妹”咳了一聲，規矩地站好，向槐楓抱了抱拳：“我是季彤，以後多關照了，符……”猶豫了一下，轉頭問楚雲，“師兄？師弟？”

楚雲聳聳肩：“我也不知你們倆確切生辰——反正沒差多少，你就叫他小楓好了，”槐楓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被楚雲“小楓”了，然後楚雲指了指季彤，“哪，小楓，那是彤妹。”

“你！”

季彤咬牙切齒，想發作卻又不敢的樣子。

楚雲笑得像三月夾著細雨的楊柳風：“好了不鬧了——你等小白吃完快帶他回去吧，不然總教頭怪罪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季彤這才發現，剛說話的時候，白秋函一直靜在一邊，從袖子裡一個接一個地掏出窩頭來，奮力往嘴裡塞。

“吃貨！”季彤大喝一聲，竄上前去拽住他的手臂就往走廊那邊拖，“你是罰跪罰不夠是吧！”

“嗚嗚嗚……”白秋函一面奮力掙扎一面拼命咀嚼一面還要含含糊糊地抽噎，“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去告訴桃子姐姐你們都虐待我……”

“我靠誰敢虐待你啊！”

“你們不讓我吃飽！”

“我的神啊……中午半個飯堂都被你吃空了你還沒飽啊！”

“飽了還會餓嘛……”

“你肚子是漏斗做的啊？”

“你看你又兇我……”

槐楓看著那兩個拉拉扯扯漸漸遠去的背影，半天才合上嘴。

轉回頭的時候正看到楚雲用一種極富幽默感的方式攤了攤手：“嘛，這也算是單劍那邊的師兄弟。”——如此做了總結陳詞。

第16章

“行了，走吧走吧。”

楚雲見槐楓還愣著不動，拽了他一下，“啪噠”一聲，槐楓藏在背後那捲楚雲的機密檔案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

槐楓擋不及，楚雲撿起來攤開一看，才看到“小名咩咩”，紅了紅臉，皺起眉：“你就在這裡開啟看了？”重音在“這裡”，語氣很深。

“啊？——那個，等您的時候太閒所以……”槐楓本能地感到不好，結結巴巴手舞足蹈地解釋著。

“太閒？”楚雲面沉如水，聲調卻陡然一拔，“太閒所以就開啟了——你知不知道，這裡面寫的是什麼？這裡面是我的私人資料，最隱秘的資料！就算是本派的教頭師父們，不是親自帶我的，也瞧不著——連我的弱點死穴都在上面了，你卻……”

楚雲聲音一哽，咬住了下唇。

“我……我錯了……楚師兄您別生氣，我錯了。”

槐楓知道事態嚴重了，站直了縮起脖子一個勁兒道歉。

楚雲看著他那毛絨絨的頭頂，還有那一下一下，忐忑不安瞟過來，晶亮亮的黑眸子，竟也生不出氣來，抱臂站了半晌，終是抿了抿唇：“罷了——看完沒？”

“哈？”

槐楓呆呆地望著他，不明所以。

“我問你看完沒？”

楚雲沒好氣。

槐楓連忙點頭：“看是看完了只是……”

下一秒，只聽“唰”地一聲——楚雲不知動了什麼機關，那捲軸就在槐楓面前，熊熊燃燒起來，頃刻化作了灰燼。

“啊……這……”

“我且問你，”楚雲拍掉沾在衣服上的紙灰，“白秋函季彤他們可瞧見了沒有？”

“那倒沒有——我藏在背後呢所以……”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