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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祭的信物夙曼牌之上,並將夙曼牌保留在本派一年。
巡迴論劍會則是七個劍項的名門正宗聯合承辦的大型武會,共分十站,每個門派承辦一站,分別是:松派、蘭派、竹派、菊派、蓬萊、崑崙、椌桐,每個月進行一站,舉行時間和順序,在每年年初的“劍協例會”上抽籤決定。
因為幾大門派,在華境各地,包括海外墾地,往往都有基地,所以雖說每年承辦巡迴會的門派都想偷,可一個劍客往往參賽三五年,也不曾到同一個地方比過兩次劍——有的名劍客年輕時,乾脆是為了“不花錢玩遍天下”這種淺薄的理由,毅然走上了習劍的道路。(……)
今年的夙曼祭已經過了,七站巡迴會也過了六站。剩松派這一站,可以說是年前唯一一個重要的劍會了。恰逢松派站的舉辦地點十年一度地輪到總舵本部。各方面自然萬分重視,尤其剛全面換血、第一次參加大型武會的松派雙劍首組。
連日的會前加量訓練,讓槐楓切實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總舵”、什麼叫做“首組”、什麼叫做“會前緊張氣氛”。即便他這樣天生體能充沛,神經茁壯的孩子,也難免從生理和心理上感到疲倦,更不用說像楚雲這樣體力本就在及格線上徘徊,還容易思慮過重的……綿羊。
咳,是的,綿羊——楚雲眼下的體能素質,根本不足以應付這樣長時間的加量。前八天尚能勉力支撐,到了第九天便初現頹勢,耳朵的位置在腦袋上挪來挪去(炸);第十天一整天,羊角伸在腦袋外面就沒縮回去過,楚雲被迫全日雙馬尾。晚上回到房間,連澡都顧不上洗,就癱到床上去了。
槐楓見他這潔癖強迫症,竟穿著外套就橫上了床,知他是真累狠了,不由唏噓,正打算問他晚上吃點什麼給他捎回來,轉頭一看人不見了。
槐楓大吃一驚,瞬間嚇得手腳冰涼,定睛一看,衣服還在——腦皮層上“嘎吱”了一回,見那衣服堆裡略有起伏,終於明白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鬆了口氣走上前去,把那隻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綿羊從層層疊疊的布料裡掏出來:“子桓,你還好吧?”
“咩。”
綿羊在他懷裡蜷成很小一團,隨便給了一個單音節權當回答。
“吃飯吧?要吃什麼?”
綿羊沒回音,不一會兒,傳來不大不小的鼾聲。
“……”
槐楓的額角掛下來三條黑線,本想先把他擱在那讓他睡一會,打了飯回來再說,剛放到床上轉念一想,要是楚雲知道居然敢讓他髒兮兮地鑽進被窩裡,非把天念塌下來不可,斟酌之下,還是先抱著羊只去洗。
貝貝對於羊體結構並不熟悉,尤其子桓這種稀有的袖珍綿羊。但他曾有過兩隻貓一條狗以及一個幼年女性人類的飼養經驗,因此對於“處理小型動物”還是頗具自信。一切也正如預想中一樣,進行得頗順利。僅在水溫的選取上略猶豫了一下——然後槐楓探向綿羊軟塌塌的肚子,把水溫設在和羊肚差不多的溫度上。
“嗯~”
槐楓的手放到羊肚上的時候,綿羊輕輕地嘰哼了一聲,用一種非常楚雲的表情皺了皺眉,然後十分綿羊地扭了扭屁股。
槐楓不由笑了,把它抓起來浸到水裡。
軟軟的綿羊毛先是飄在水面上,然後一點一點地被打溼浸入水中,隨著微微的水波一沉一浮,襯得本來就鼓囊囊的身材益發滾圓,加上連綿不斷的小呼嚕和嘴角半拖的哈喇子,簡直幸福的讓槐楓想嘆氣。
上浴液的時候,這一身長毛又製造了一點小麻煩。槐楓顯然沒有預料到羊毛產生泡沫的能力如此驚人,一時間整個臉盆都被泡泡佔滿了。綿羊浸在溫水裡,泡泡山上露出一個小羊腦袋,紅撲撲的臉,睡得顛三倒四,連兩隻耳朵都耷拉下來。
忍不住伸手去撥那小白耳朵。
撥一下,耳朵顫一下,再撥一下,綿羊略一縮,側過腦袋,又撥一下,綿羊翻滾過去,向下一沉。
槐楓一驚連忙把它撈起來,觸到棉花一樣的小肚皮,順手捏了一捏——手感太好於是開始揉搓……
第37章
槐楓或許應該能夠逃過指責——畢竟他還是個童心未泯的少年,而他手上又是這麼一隻從外形上來說無限趨近於布偶的小羊。
我是說,如果換一隻羊的話。
不幸的是,這裡沒有“另外一隻羊”,這裡只有楚雲,所以——
“我說這位兄弟,你倒是揉夠了咩?”
悠然的聲音飄過浴室的屋頂,在狹小的空間裡迴響又迴響,槐楓嚇得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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