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蹄子一掰,把筆從槐楓手裡攥出來,繼續塗塗畫畫。
“那你呢?”
槐楓看到書桌上除了那張對戰表,還有一大堆類似光卷的卷軸——與其說是因為責任心,不如說是因為好奇,問。
“我得把這些看完咩。”蹄子一抬,對桌上那高高堆光卷狀物體囫圇地一圈。
“這麼多?”槐楓隨手拿起一卷開啟,“這是什麼?”——卷軸上的人動起來,隨即傳出了“鏗鏘”的金屬相擊聲,“師兄,”槐楓大驚,“不是吧,真是光卷?你要這麼多光卷作什麼?——晚上偷玩光卷會被教頭抓的哦……”
“這個是記錄卷,”綿羊放下筆,苦惱地用蹄子撐了撐額角,終於認命似地開始對槐楓解釋,“和光卷的道理差不多咩,用妖術把對劍的過程記錄下來,作為資料供後人參考……這個,”綿羊用蹄子碰了碰記錄卷的邊緣,記錄捲上人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用一種詭異的方式定格在了卷軸的播放畫面正中,“可以暫停,然後這樣咩,”蹄子在畫面上圈了個圈,拍了兩下,那選定的區域就突顯出來,填滿了整個畫面,“可以放大咩。”(注一)
“哇哦好先進!”槐楓把那捲軸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一對探照燈似的大眼睛裡閃著驚喜地光芒。
“怎麼?”綿羊蹙眉,“你習劍那麼久,從來沒見過咩?——你們分舵的教頭是怎麼教劍的咩?”
“呃……”槐楓撓了撓頭,“那個,我們用的還是劍譜……”
“……”綿羊的小白耳朵微微地扇了一下,“那……比劍之前,也從不看對手的記錄咩?”
“嘿,那個,”槐楓訕笑著搖頭,“師父讓我不管遇到什麼對手,狠狠地砍飛就對了……”
綿羊一臉難以置信地打量他,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看得槐楓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才嘆了口氣,伸蹄子戳戳他,“好了,知道是什麼了就快去洗洗睡吧,明天還訓練呢咩。”
“那你……”
“我不是說了,得把這些看完咩?”綿羊有點煩躁,“所以說資料室就是靠不住,一旬之前就讓他們找了,到今天才送過來咩。”
“這麼多,一個晚上,看得完嗎?”槐楓這才發現,不單桌上被記錄卷堆滿了,連書桌下面都是一壘一壘的卷軸,小山一樣。
“看不完難道就不看了咩!”綿羊放下筆爬起身,踏到卷軸山前面,對著一大排側封唸唸有詞,一盞茶過後,選定了其中一卷,咬著捆索從把它從卷軸堆裡拖到桌子正中,推著滾邊鋪平,“離劍會還有三天,我們不是高位選手,要從入場資格開始拼起,每天都有對劍場次,所以劍會開始之後,根本不會有時間來琢磨這些東西的咩。而後天晚上,也就是劍會開始之前最後一個晚上了,自然要好好休息保證精的咩。——這樣算起來,總共就剩下今天、明天兩個晚上了咩……再不全力以赴以下,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上場去打咩?”
“可我以前……”
“你以前打的都是些什麼三腳貓,”綿羊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現在是全天下的武會,能來的就是各派精英,那能一樣咩?!”
——這樣的話槐楓自然不會服氣。
若在平時,對著人形態的楚雲,他多半不服氣一陣,想想自己和楚雲手上功夫的落差,也就忍氣吞聲了;可面對羊形態的楚雲,身為人類的自尊性就佔了上風,沒細想就頂了一句:“難道師兄你每次對劍前,都把對手之前的對劍記錄看一次不成?”
“你以為呢咩?”綿羊挑起眉,“我體能差成這樣,和我同年的,哪個不比我條件好?你以為我是憑什麼拿了青年論劍會的單劍首席咩?”
槐楓呆了一呆——楚雲從不在他面前擺資歷,不,應該說,楚雲彷彿從來沒把自己單劍是的輝煌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他忽然提起,槐楓幾乎已經被這軟綿綿蓬鬆松的外表迷惑,忘記了自己的搭檔,曾是個頂著“青劍會首席”光芒,年少成名前途無量的名劍客。
“不怕你問咩,”綿羊見他不搭話,兀自說下去,“現在轉雙劍才兩個月,不算太熟,但是兵器譜上前十的對子,總還是知道的;還有單劍那邊,兵器譜前五十,隨便你問,身高體重三圍,常用手絕技習慣動作,身體柔韌度體能狀況,受攻擊之後防禦姿勢和防禦成功率之類之類之類,”綿羊的臉上露出些許傲然,“只要你想得到的,沒有楚雲答不出的咩!”
槐楓不出聲了。
楚雲顯然對於他的反應很滿意,自得地揚揚眉,轉回身去。
槐楓愣愣地對著那趴在記錄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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