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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紫漁姑娘見他完全不反對,心中無限雀躍,撲上去捧著槐楓的臉左右各來了一下——連她自己的爹都看不下去把頭擰到一邊,符家二位更是相信這兩個小的有舊。雖說這個媳婦看著,橫豎不太稱心,奈何木已成舟,也只得由它去了。
第二天,槐楓便帶著大包小包捧著雞湯飛回總舵去了。一路上只覺得鵬輿不夠快,怕到了這湯就要涼了,心急火燎的,未婚妻?那是什麼?能吃嗎?
(二)
事端再生已是半年後。
這半年槐楓依舊和以前一樣,跟著楚雲東奔西走,練習比劍,自然不會知道,邵家父女在廣府逢人就吹“我家女婿/相公是天下雙劍第一”,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邵家人自發了家之後,素來是用鼻孔看人,這下益發把腦袋拗到後面去,以下巴代眼了。
廣府城中,街頭巷尾茶餘飯後都在議論。
這位大娘說:這符大俠也算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長得也是濃眉大眼一表人才,怎麼就挑上這樣一位'口畢——''口畢——''口畢——'了呢?
那位大嬸接:可不是嘛!瞧他搭檔那眉清目秀,水蔥兒一樣的人物,一笑起來和春天到了似的,還當他眼光多高呢,敢情是瞎貓……呸呸,敢情是猥瑣的牛郎就趕上仙女洗澡了!
又一個大媽湊上來:哎呀話不能這樣說,人家楚雲可是劍客,憑的是實力,別看他小楊柳一樣的身條,上了場是不要命的——能比嗎?
旁邊一位大姐探頭:這我可就益發不明白了,一邊是清俊貌美,一邊是……啊,那個樣;一邊是天下第一的劍客,一邊是……啊,那個什麼;他符槐楓怎麼能就挑了這麼兩個人呢?莫不是真像那些臭男人們說的,家裡有位漂亮賢惠能幹的太太壓力太大,非得去窯子裡再包一個年老色衰脾氣差的尋找平衡?
這話一出,就炸了鍋。
左一句“仔細這話傳到邵家妞耳朵裡,她揭了你的皮!”
右一句“人家可是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劍客,你這算是說的什麼呢!”
鬧個不休,好容易消停了點。開頭那位大娘清了清嗓子:我琢磨著這大概和吃飯可以一比,平日裡吃慣了山珍海味,看著紅薯鹹菜也覺得稀奇。
有人不樂意了:紅薯鹹菜礙著你了?不待這麼糟蹋糧食地——要我說,她連當把米糠都不配,還紅薯鹹菜呢!
哎呀。
猛地有人想起什麼,叫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
眾人忙湊上去。
你想啊,叫得那人開腔,從邵家開始宣揚這事起。少說也有四五個月了,怎麼一點兒動靜沒有呢?多半是符大俠來廣府的時候。被邵家不知哪什麼迷了心竅答應下來,回去一瞧見搭檔這麼一對比——後悔了。可邵家人咬死了不退婚,沒轍,只得拖著了。
我看在理。
我也覺著像。
哎……這叫什麼事啊。
造孽啊造孽。
符大俠……哎……可憐見的。
眾人感慨了一回,嘆息了一回,又哀傷了一回。終於帶著對於八卦的滿足感,和處境上的優越感,各自離去了。
——千里之外的槐楓自然不會知道,隨口答應的一句話,竟然讓他陷入了八卦風暴正中心,先被質疑審美觀,再被挑剔品行值。最後,慘遭一致同情。
這種論調剛出來的時候,紫漁尚能以“你們都嫉妒我嫉妒中地女人真難看啊哎你們就算嫉妒到扭曲也奪走不了我的幸福呀傻X”地心態,沉穩地無視過去,可日子一長。她便坐不住了。開始多方打聽槐楓的動向——聽說他從未接觸過其他女子,便安心一點;聽說他和張小姐的婚事也是一拖好幾年,便把整個廚房的餐具全都砸爛了;再聽說張小姐的喜筵上個月已經半過了,擺了整二十桌……終於,一張鵬輿票,飛到了松派總舵。
她出現在山門前。整個松派都震驚了。
且不說松派之前從沒有人踹大門的經歷。單是這位地身形樣貌言談舉止服裝品味……中的任何一點,就足以讓人大倒胃
恰逢旬末休息。守門人放假,來守門的都是松派的小弟子,哪個是吃素的?他們有著如石獅子一般堅毅的神經,大門轉軸一樣靈活的思維,和……守門人執照考評標準以上許多倍地身手(……)。不過三秒鐘,守門四人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為首那位上前來,肅然道:
“這位女士,你可知道,踐踏松派的大門,就等於是踢館了,之前那次,念你無知,不知者不過,若有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