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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從虛空中看向楚楓，不帶一點情緒波動。

楚楓如同行屍走肉，雙手垂下，一步一腳印地向前走去，路的盡頭，不是光明的入口！

他所要前往的，是楚軒然的王府。

楚楓用簡單的收引術從一位當朝重臣的記憶中獲得了對這座城市的大部分認知以及對朝廷內涉及諸多的隱秘，那位重臣也算是清官廉政的重忠臣，只是他不願相信，從他記憶中搜尋出來的，完全是對當朝的膜拜，對皇二叔，也就是現在統御大楚國的楚皇的敬仰。

此時也過五更，依然破曉待即，天空微微翻出魚肚的白色，大地不再昏暗，生機開始復甦。

五歲離開大楚，如今楚楓歸來，即便是親生父母恐怕在失散十多年後，也難以認出。所以他根本不需喬裝打扮，加快了腳步，抬頭一看，軒然王府赫然出現在眼前。

楚楓一躍而起，兔起鶻落間進入了府內，識覺散開，依照諸多蛛絲馬跡，不多時就尋到了楚軒然，他殺機沉沉，邁步入內，周圍已然設了簡單的結界，對於凡人，足矣！

這是一處寬敞的習武場，楚軒然大眼睛，粗眉毛，方臉碩口，楚楓見了，心裡生出些許親切感。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呢……”

楚軒然手捏重拳，在空曠的場地上演練武技，一聲聲輕微的爆鳴聲顯示了他的勢大力沉，不過在楚楓眼裡，這等後天修為實在太過弱小了。

“誰！”楚軒然是神思敏捷，立馬發現了不對勁，腳尖點地，掄起長槍就是一個回馬槍，向楚楓刺去。

楚楓驚訝中目光一寒，一道無形的契機擴散出去，就將楚軒然掀翻在地了，他欲大喊，但見楚楓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無語哽噎，竟是吐不出話來，並且有一種自小相識的莫名感覺在他心裡騰騰昇起。

“反應倒是夠快。”楚楓冷笑，凌厲的殺氣裹挾著一道風勁吹去。

“好強大的殺氣，你是誰！”楚軒然目光如炬，濃濃的眉毛下這雙漆黑的雙眸，對映著內心的恐懼。他張口就要大喊，楚楓笑容處置。

“你笑什麼！”

“笑你無知！”楚楓斜睨了一眼，雙手負背。

“為何！”

“外強中乾，自以為是。”

楚楓似乎一語中的，楚軒然默然不語，強行壓制了內心的恐慌，不過和驚魂不定的浪蕩子楚天闊比起來，他的定力強上不少，這一點自然逃不過楚楓的法眼。

“你是……仙人……”楚軒然也是驚疑未定，懼意來潮。

“正是。”

“是大哥派你來的？”

楚楓不予以回答，見到自小的玩伴哥哥，他的心理其實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只是他偽裝的很好，臉面無情，殺氣洶湧。

“那就是……是了。”楚軒然自嘲的冷笑，恨意不斷，咬牙切齒，“我已經夠退讓了，為什麼他還要將我看成眼中釘，肉中刺！”

“我一介武夫，突破後天無望，你要殺就殺，我楚軒然絕不眨眼！”楚軒然給自己壯膽，驚駭的情緒已經徹底壓制下去，只是此刻的他，是絕望。

“那我動手了……”楚楓微微抬起右臂，欲要向前點去。

“你我小時候可有認識？為什麼我覺得你這麼像我一位故人……”楚軒然突然道。

“故人……”楚楓嘴角揶揄一笑，“是逝去的還是苟活於世的呢？”

楚軒然環顧四周，似乎心裡隱約知道周圍都是一片隔絕人世的結界，他早有聽聞，仙人最擅長用結界困縛對手，且與外面絕對的隔絕！他似乎看見了黑暗就要降臨，不欲再做虛妄的掙扎。

楚軒然張開手臂，“你的殺氣很濃，比這霧氣要弄上無數倍，可是卻不那麼凌厲，如果你是一位被僱傭的仙人殺手，我想，在這種殺氣下我就會窒息身亡，你顯然心裡有所猶豫，或者是在顧忌什麼，什麼？”說話間，他深吸了口氣，微微一笑。

“這無形的殺氣中，我能感受到一股濃厚的緬懷氣息。你是對這紅塵凡世還有所惦記麼……看來超凡脫俗的仙人也不過如此。”楚軒然再次譏諷。

“緬懷……說的真好。”楚楓當頭棒喝一般，十分地讚賞道，“仙人的殺氣可以殺人，只要這股契機是無情無義，凌厲非常。”

話落，楚楓眼神精光一閃，狠厲之色一閃即逝，隨即恢復平靜，“你說，是麼？”

“兩宇綻光，秀美入鬢，雙眼明光閃閃，天生的深邃憂鬱，一如既往的瘦削臉蛋，白皙的面板，你確實像我的故人，我死去的堂弟……”說話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