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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不曾改變。
池哲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就像是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新世界一樣。
“發什麼呆,還不進來?”池然毫不客氣的砸了自己呆愣在原地的弟弟一下。
“啊,哦。”池哲終於回過神來了,呆呆的進了那扇門。
門後果然是別有洞天,一個小小的院子,中間種著幾棵樹,幾朵花,沒有人修剪,生長的肆意又頹廢。
地上不知多久前的落葉混合著泥垢,石磚早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幸好是晴天,地上被曬得乾乾的,勉強能走。
池哲觀察四周的時候,池然又開啟了一扇門,厚厚的灰飛舞的到處都是,氣味實在太重了,她乾脆拉著池哲跑到離門最遠的地方歇著。
“姐,這裡是哪裡啊?”池哲終於有機會發問了,一路過來,他有太多的疑惑。
“這裡啊,”池然的眼睛依舊盯著那扇門,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應該算是外公家吧。”
“外公家?”池哲張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小院子,“外公以前是在這戶人家做事的?”
傭人,管家,還是……?
這麼隱蔽的宅子。
池哲腦補了無數豪門私事,狗血宅鬥。
池然詫異的望了他一眼,看到池哲眼裡的坦然與好奇,她沉默一會,突然笑了,笑容裡包含著太多池哲看不懂的情緒。
“要是這樣……就好了。”
她從隨身帶著的包包裡掏出一盒甜點,也不說話,扔給池哲兩個,就倚著牆吃了起來。後背貼著掉了漆又佈滿蛛網的牆面,池然撕開手中甜點的包裝紙。
拈起一塊,粘稠的糯米粉混合了配料,有種晶瑩剔透的美感,透過澆了桂花糖的外殼,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裡面小小的桂花。怯生生的,花瓣舒展,惹人憐愛。
咀嚼時,似乎連唇齒都被黏住,淡淡的清香蔓延,從牙齒佈滿整個口腔。
江南啊,眯著眼,望著暖暖的陽光傾瀉而下,池然想起了喬外公曾帶她去見過的江南喬家舊宅。
雕樑畫棟,美不勝收。
“進去吧。”簡單的把垃圾收拾好,池然搽乾淨手指,走進了那間屋子。
屋子比外面乾淨些,雖然也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卻少了蟲蟻,木製的傢俱,擺設凌亂的堆放在一起,偶爾夾雜著幾片瓷質的碎片。
然而即使落魄到了這種程度,凌亂放著的傢俱依然有種不可忽略的美感,一種在圖片上、拍賣會上、博物館裡才會見到的美感。
池哲回憶了一下剛剛導演介紹的書房,在與面前的對比,發現似乎……挺像的?而且這裡的傢俱明顯是分了幾套的,顏色木料都不一樣。
庶子、外宅、得寵、嫡子……
池哲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了這麼幾個詞。
聯絡起自家父親那神秘的出身,他倒吸一口冷氣,該不會自家爸媽是私奔?
在他帶著一種詭異的心情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時候,池然突然蹲□,伸出手,撫摸起了一張桌子的桌腳。
反覆的摩挲著,柔軟嫩白的手指貼著骯髒冰冷的桌腳。
摩挲了良久,她終於站起身,用隨身帶著的溼巾擦乾淨手,眼神清明,神情淡漠。她衝著池哲揮了揮手,“池哲,過來。”
“看清這些字了嗎?找到一樣的,擦乾淨,我拿相機拍下來。”她扔給池哲一塊帕子。
“啊,噢。”聽到池然的聲音,池哲猛然從各種狗血劇中清醒。拍了拍腦袋,暗暗嘲笑自己一番,順手接過了帕子。
拎起褲腳,蹲□,他也看到了那行被池然反覆摩挲的字。
“哥哥是個大壞蛋!我最討厭他了!”字跡極淺,又刻得歪歪扭扭的,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和自家哥哥賭氣,撅著嘴巴,恨恨的刻下了這行字。
他幾乎能腦補出一個穿著民國小馬褂,軟軟嫩嫩的孩子皺著眉,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樣子。
真可愛,池哲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
不過接下來可就沒這麼愉快了,池哲本以為整個房間的傢俱,刻字的應該就那麼兩三件才是,卻不想幾乎大半的傢俱上都有刻字。
字跡由淺至深,甚至還多出了兩種極易分辨的不同字跡。
一種似乎力求完美,哪怕是刻字,也要筆畫分明。
一種則似乎是一個力氣較大的人匆匆忙忙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