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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他總是這樣看著,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但其實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看,自己到底想要看什麼。
現在也一樣。
或許這只是一種習慣。
他入院的第二天換了一個病房,奢華的裝修,嚴密的保護。不是他要求的,醫生也沒有解釋,似乎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們雙方都知道那個唯一的原因,這是池毅清的要求,他果然一直在看著他。池哲依舊狀似配合的進行著治療,心底卻有了答案。
他沒有拒絕,最瞭解自己身體的人永遠是自己,這時候沒有人能夠力挽狂瀾了,他想是時候準備自己的遺囑了。
他沒有後代,連朋友也少的可憐,他的身後的確是一件需要仔細思考的事情。
想了很久很久,在他甚至想著乾脆把一切都交給關崎時,不經意間瞟到放在一邊的水果籃,突兀的笑了起來。
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池哲,你傻了嗎?
他對自己說,池毅清還活著,怎麼可能允許外人來辦自己兒子的葬禮呢?
他低低的笑了著,又習慣性的看著窗外。
無論地面上的人如何,窗外的陽光總是這樣的燦爛。
一天天的,池哲躺在病床上體會著身體一點點衰竭,一點點*的過程,沒有慌張,沒有絕望,沒有悲哀。
他用孩子一樣好奇的眼睛觀察著自己。
曾經,他的死亡都太過倉促了。上一刻還是健康的身體,鮮活的生命,下一刻,就直接歸於沉寂了。他幾世的死亡年齡都不曾超過20歲,那個朝氣蓬勃充滿陽光的生長期。
他既沒有體會過身體上的衰老,也不曾感悟過精神的老去。
池毅清管他管的很嚴,真正算起來,這幾世他脫離家庭的時間不過短短11年,而這11年裡,靠著重生的優勢,他經歷過一些事情,卻從未真正的體會過失敗,挫折和無奈。
他厭惡池毅清的霸道,卻又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是他最堅實的依靠,他始終都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到現在也還是個孩子。
孩子是對這個世界留戀最少的人,所以他走的時候很安詳,在迷迷糊糊中就這樣的走了。
他以為自己無牽無掛了。起碼在又一次重生前,他是這樣覺得的。
然而,當再度睜開雙眼,看到那低低的承塵時,他突然不確定起來。
緩緩坐起身,拉開那一層輕薄的床幔,視線所及之處,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架子。
很普通,就是經常在古裝電視劇裡出現的臥房的裝飾。
很不普通,因為這樣的裝飾出現在他的房間裡。
不,應該反過來說,他居然出現在這樣的房間裡。
深吸一口氣,池哲緩緩的躺回床上,閉上眼,雙手置於身體兩側。
按照他失眠時醫生囑咐的那樣放鬆。
舒展眉毛,放鬆眼皮,自然呼吸,想象全身都置於柔軟的水床之上。
他從來沒想到原來那些年他糟蹋的不只是自己的身體,還有自己的腦子。
偶爾看到池然和自己前生的幻影也就算了,居然來了個古代背景。難道他是被憋屈久了,做起武俠夢來了嗎?
下次的體檢專案恐怕給加上一個精神科了。
放鬆、放鬆、放鬆……
“吱嘎”即使來人已經努力放輕了手腳,被緩緩推開的木門仍然不可避免的發出輕微的聲響。
池哲依舊閉著眼睛。
嗯,果然剛剛自己是出現了幻覺,現在應該是醫生護士來查房了。
來人輕手輕腳的走到池哲身邊,然後猛地掀開被子。一隻手牢牢堵住池哲的嘴,另一隻手手腕一轉,一把銀色的匕首對著床上那個小小的幼童直直的刺下去,正對心臟!
早在被掀開被子時,池哲就驚醒了。這不是醫院!再大牌的醫生護士,只要池毅清活著一天,就不敢更不可能這麼對他。
然而醒了又如何,重生的他現在不過是一幼童,那樣柔嫩的小手怎麼可能擋住一個身強力壯的高大男人。電光石火之間,池哲幾乎沒有思考的交疊雙臂置於胸前。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哪怕看到池哲的動作,用盡力氣刺下去的男人也來不及改變自己的方向了。
銀白的匕首毫無阻礙的刺穿了幼童的粉白圓潤手臂,劇烈的疼痛下,池哲卻在慶幸。
好險,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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