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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再也不要醒來。
連自己都失去了的人啊。
他開始害怕,開始怨恨。
他不是池哲,然而如果連池哲都不是了,他就真的該消失了。
他曾經的父母不會接受他,因為在這個時空他們本就是陌路人。池毅清和喬柔也不會接受他,兩次的死亡讓他清楚的明白了這個事實。
所以,他一直在偽裝,偽裝自己就是那個被父母捧在手心上,不諳世事的天才少年。然而,或許是偽裝的太久太久了,連他自己都快記不得自己的臉,自己的性格了。就彷彿被格式化了的人一樣,沒有獨立的思想,沒有鮮明的性格,蒼白而無力的像一張紙片。
他羨慕池然,羨慕池毅清,羨慕關崎,那羨慕裡是摻雜嫉妒與憤恨的,毫無理由又如此深刻的嫉恨。
他們對他越好,這種嫉恨就越深,他對自己的憤怒也越大。這樣的他,陰暗骯髒的讓自己都作嘔。
他一直在逃避,逃避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把自己藏在虛構的世界裡,幻想著一切如常。
然而,今天,當見到那兩個人,見到他們臉上那幸福快樂的笑容時,這樣的偽裝被撕破了。陽光傾瀉而下,他無處可逃。他們笑得越快樂越幸福,就襯托的他越卑鄙越骯髒。
曾經,沉醉在香車美人中,他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的父母。一點都不記得,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希望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兩個人的存在。這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
曾經,他肆意而瘋狂的詛咒著池毅清,詛咒著喬柔,巴不得他們下一刻就變成植物人或是死去。他們太聰明也太細緻了,他在他們面前無所遁形。那時的他,完全忘記了是自己霸佔了他們孩子的身體。
他惡毒和卑劣的讓自己都不屑一顧。
作文字上,試卷上那“將來要好好孝順父母,報答他們呢”之類的話顯得那麼的諷刺。
他以為自己是個凡人,其實他是個混蛋。
趴在床鋪上,池哲痛苦而清醒的認識到了這一點。然而,讓他絕望的是,即使這樣,他心裡的憤恨依然沒有減少。
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大,為什麼是我被放在了這樣的局面?為什麼要給我機會讓我把自己卑劣的一面展現出來?為什麼要讓我見到他們,讓我知道自己的混蛋?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甚至不知道到底該怨誰。
他的父母有自己的家庭,池毅清和喬柔只是愛護自己的孩子,而他本該早就死去,卻有機會活在世上,呼吸新鮮的空氣。
似乎誰都沒有犯錯。
然而那怨恨始終消不去。
那顆名為怨恨的小芽終於得到了滋潤,緩緩的伸出了第二片葉子。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這章碼的比較痛苦,改了幾遍,但感覺還是挺亂的。不過就這樣,池小哲就是這樣矛盾的人。
從這裡起,應該是真正的把池小哲挖出來寫了。其實前面寫他真沒什麼好寫的,因為就像文中一樣,他就是近乎被格式化的人,連自己都沒有的人。
那啥,欠了好多章啊,這兩天努力補上去。我覺得我和武漢肯定八字不合,我需要冷的時候,它熱的死去活來。我生病了,需要保溫的時候,它晚上涼快的要命。反反覆覆,都快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了。
不呆在武漢了,我要回家吹著空調碼著小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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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日子過的很平淡。京大崇尚的是自由開放的學風;講究學術和現實的結合,請的教授老師也都是業界極有名氣的。上也不點名,下課不留堂。來的風風火火,走的瀟瀟灑灑,人家的時間寶貴著呢,沒空和高中一樣,死揪著學生不放,硬逼著學。
因著這,造成了一個極為有趣的現象。某系導師最得意最看好的學生往往是並不是本專業的。那個滿口之乎者也,歷史政治;文物古董張口就來的很可能是隔壁數學系的。這個程式設計程式碼、數字資訊說的滔滔不絕的或許是專攻外語的。走在路上;扛著攝像機的不一定是學攝影的,還可能是土木工程半路改行的。
高中填報志願的時候,大多都是看的就業前景或是光聽過專業名稱,極少有人在大學前就明確了自己感興趣的內容和方向的。
所以,京大里學生的雙學位和轉系率都是相當高的,特別是剛進校園的時候,各種新奇的專業,有趣的課程,讓人目不暇接。這時候即使不轉專業,也總有學生喜歡三三兩兩的結了伴,去教學樓看著公告板,隨意選上一門感興趣的課,進去聽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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