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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清才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鬆了口,“既然哲哲這麼難得的提出一個要求,做爸爸的怎麼能不答應呢。”
“謝謝爸爸。”池哲小小的歡呼一聲,從池毅清的身上跳了下去,轉頭就去找關崎了。
看著兒子頭也不回的興奮勁,池毅清摸了摸鼻子,他怎麼覺得自己兒子這勁頭和自己年輕時候得到好訊息忍不住和孩子他媽分享這麼像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
池毅清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在池小哲搖著尾巴歡快的奔向某隻大灰狼的懷抱的時候,池然在接電話。
“……”
“外公,好些了嗎?”池然靜靜的等著老人家發洩完自己的情緒,才開口,聲音裡透著關切。喬外公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又是老來子,生下來身體就比別人弱一些,情緒太過起伏,對他的身體不好。
“好多了。”喬外公的嗓音透著疲憊,看著幾十年前的仇人如今站上了那個位置,其中還有自己的一把推力,他是真的覺得累了,也生出了些歉意,
“抱歉了,然然,外公給你打了這麼個電話。”
“沒關係的,我明白。”池然絲毫不在意喬外公的失態。他身邊沒有可以傾訴的人,即使有,一旦知道喬外公的敵人是誰,也會心生怯意,甚至反水。他又是一個好父親,不想把自己的痛苦留給孩子,他的一雙兒女至今都不曾真正的瞭解過喬家的事。
只有池然,是被難以忍受痛苦折磨的喬外公告知了所有事情的。這樣的時候,他也只能和池然說上幾句。
他是個好父親,卻不是一個好外公。
池然平靜的想著。
他還不是一個好的復仇者或是領導者。當初,喬外公能活命,還能在港都生活的如魚得水,藉助的是喬家殘存的人脈和勢力以及……那些最初鬧事,和外人一起毀了喬家的分支的人。
喬外公把仇恨記得太深太深了,忘記了那些人和他同樣姓喬,同樣經歷過一個家族的輝煌與衰亡。他們流著同樣的血,吃著同樣的飯,聽著同樣的故事長大的。他們有同樣的傷痛,只是那傷痛不及喬外公的深刻罷了。
池然閉著眼回憶著假期的所聞所見。良久,她長嘆一口氣,
果然,還是不能把那件事告訴外公嗎?
那麼其他人呢?
池然面前浮現出晚飯時其樂融融的一家,那是美好到讓人不忍破壞的畫面。如果從畫布上硬生生的摳出一個人,所有的美好都會消失吧。
到了那一步,假如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麼被打破美夢的人究竟是會恨自己還是愛自己呢?
池然無力的彎了彎嘴角,如果換成自己,應該是恨得吧,恨得入心入肺。
因為她生生撕裂了一切,把血淋淋的現實連皮帶肉的擺在所有人面前。
她不敢賭。
那麼,就當這一切都是夢吧,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問。
池然突兀的笑了,笑聲有些怪異,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反覆的迴響著。
但她的笑容卻是燦爛而陽光的,即使在黑夜裡也不帶一絲的陰霾。
關崎的臥室裡,池哲正在興致勃勃的和他說著自己的想法,他會去的劇組,他希望見到的導演,他會拍的第一部微電影……
關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好幾次,他都想要叫住那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著高談闊論的人。
只是,看著那張充滿激情與希望的稚嫩臉龐,關崎還是忍住了。
讓現實教會他一切吧。
關崎這樣嘆息的想著。
那個一輩子都生活在他人羽翼下的池哲還絲毫不懂得這世上的一切都是需要等價交換的。
在他享受著自由與夢想的同時,他尚不知道那個看似高傲挺拔的身影為了他付出了多少。沒有賴以支撐的家族,沒有有足夠能力的接班人,池毅清的路有多麼的難走。
他必須向上爬,因為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走的本就是一條絕路。他必須比任何人都要小心的處理自己的人際關係,因為他的孩子的夢想只是當一個的導演。
他活著,能庇護自己的孩子,他退了或者離開了,他曾招惹的一個小小的麻煩都可能會給自己的孩子帶來一場災難。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順遂。
池毅清的未來註定了是在刀尖上起舞。
如果,他唯一的兒子還沒有意識到這點的話。
池哲的肆意是建立在池毅清的血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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