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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作業,還有總是留校的差生……這所學校居然從來都不留學生!一到5點,全部放學。這裡是有教師宿舍的!當時他還感嘆過校長人性化,怪不得能招來高素質的老師,沒想到……不對,這些是也可以用因為害怕學生回去太晚會出事來解釋的。
池哲試著說服自己。
可他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到這裡上學的只是農村的孩子,又不是什麼大山裡的,回家沒什麼要危險。學校雖然偏,但還是建在鎮子旁邊的,很多家長就是在鎮子上上班的,很近,真的很近啊……
“而且,他後來也從來沒有提過什麼希望工程,貧困山區吧?”池然接著問,“你說他的家人現在還好好的呆在京都,也就是說除了他以外是沒人受牽連的。那對於一般人而言,他家還是有權有勢有錢的呀。我們這裡只是一個小地方,真正上不起學,住在窮鄉僻壤的人也有,為什麼不擴大學校規模?不和其他學校交流?一起獻獻愛心,把用過的課本捐出去?找市政府做做工作?
沒有想到?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他絕對比我聰明,考慮的全面。為了低調,少惹人注意?那他當初就不應該憤而出走,還把事情鬧得那麼大,這才是真正的得罪人!”
池然下了結論。
池哲無言以對。
池然卻越說越溜,理清了思路,她乾脆坐到了欄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他只是為了辦學校而辦學校,學校是個很好的地方,有什麼陌生人進來了,那是家長,食堂採購員,臨時廚師,代課老師。他自己一天到晚不見蹤影,那是在考慮學生髮展方向,和學生親切交流。老師素質高只會讓人覺得他真正用心了。上課開講座教知識,那是他自己實在閒不住,憋得。學生素質高,是他教育的好。說不定也真能挖出兩顆好苗子。”
她看了池哲一眼,比如自家弟弟這樣的小嫩苗。
“他是學者,他是教授,但他的文章涉及的是國家的發展方向,而且還是和現在的政策相反的,對嗎?”
她踢了踢傻站著的池哲,池哲呆愣愣的點點頭。
“他捲入了政治鬥爭,一代泰斗級的人物都遭受迫害,最後憤而出走,還博取了很多人的同情,說明這個苦可吃大了。他和家裡人關係很好,可他的家人卻半點事沒有,徒弟還升職了?兒子還當上院長了?”
池哲不語。
“他們一家都是混的學術界,他的兒子當院長講什麼?他父親的那一套!他妻子當校長,講什麼?他丈夫那一套!他學生在基層怎麼做?按著他老師那一套!他因為發表自己的那一套思想被停職了,他身邊的人宣傳同樣的卻上去了?!”
池哲從來都不是個蠢材,他已經開始苦笑了。
池然卻還沒有結束,
“外公說,爸爸選的這個地方很好,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市很不錯,靠著海,沿著江,地勢平坦,地理位置得天獨厚。雖然民風彪悍,勢力交雜,現在只能在夾縫中求平衡,但過不了幾年就是要改的,大改。改是需要人考察的,是需要人做先鋒的。這樣的地方,改得好那就是大大政績。改不好,也是一種震懾,對這裡勢力的震懾。告訴他們,你們已經被上面盯著了。”
她說得越來越快,
“他有學問,脾氣好,名聲好,”然後突然的發散了下思維,“其實我覺得可能當時並沒有人把他怎麼樣了,後面的事是他自己乾的,拉下自己順便抹黑別人。應該有人會氣得跳腳,不過老校長後面應該也有人。”
又迴歸正題,“他來了我們這樣一個地方,和爸爸的關係好,和程叔叔的關係好,和教育局長的關係好,和很多人的關係都很好。裡面肯定有欽佩他風骨,或者眼光長遠到能知道他最後能成功的,但更多的恐怕是有人在背後頂他,很多人知道他不能動。不然,落井下石,才是常理。他不是學者,他是個玩政治的,他在下注。他敢把事情弄得這麼大,那就是完全站在了一些人的對立面了,這是傾其所有的下注啊。”
11折腰(一)
池然伸開手,化了一個大大的圓,最後來了句總結:
“或許以前,他是一個真正的學者,但是當他下了這個注,他就不再是單純的學者了。天朝起起伏伏這麼長時間,他能在幾次變動中都穩如泰山,他的政治素養絕對是足夠的。況且這次的賭注是關係了他的家人,徒弟,朋友的,不成功便成仁。那麼現在他就是個政治家,他來到這裡時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了。”
“合格的政治家眼中利益最高,沒有永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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