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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東西是防身之物,有了它,可使一個懂得武功的人如虎添翼,換句話說,假如這個武士慣於行俠仗義,他將更能為天下蒼生謀福,但如果被一個惡徒得到,就會變本加厲,越發為非作歹,不可收拾了,其二,在這混沌天下里,有一副假面具的人太多,好不容易找尋到一位真正的豪傑,不馬上以此農相贈,又去交給誰呢?設若被歹人盜去,那就更得不償失了,其三……其三,其三就是……”
本來一直是說得很流暢的,方櫻在這時卻突然遲疑起來,不但是遲疑,更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嬌羞與窘迫味道,就宛如,一個女娃子在告訴她多年的心上人第一句“我愛你”之前一樣……
愣了愣,紫千豪道:
“其三是什麼?有些難言之隱麼?”
急急搖頭,方櫻道:
“不,不是……”
紫千豪迷惑的道:
“那麼,清說下去。”
垂下頭項,方櫻似是鼓著極大的勇氣道;
“其三,其三就是還要這人真的值得我尊敬,值得我欽仰……”
紫千豪奇異的一笑,道:
“如此說來,方姑娘,你竟是恁般看得起我?”
仍然低著頭,方櫻聲如蚊吶:
“是的——”
單手橫胸,紫千豪道:
“再次多謝了。”
方櫻由紅著臉,輕細的道:
“我只是借花獻佛,藉以表示我的心意於萬一,紫幫主,你一謝再講,不嫌俗了嗎?”
開朗的將雙唇舒展,紫千豪道:
“說得是,但我特別提醒姑娘你,我這個人很高雅,不是經常都這般俗的……”
方樓又忍不住嫣然微笑了,她還沒有開口講什麼,後面,左丹與金奴雄兩人一騎已趕了上來,坐在鞍前的左丹清了清嗓子,低呼道:
“大哥,天都暗了,我們打尖還是趕夜路?”
紫千豪道:
“找地方歇著。”
左丹忙道:
“那我們先到前路去探尋一番了!”
點點頭,紫千豪道:
“好的,用不著急切,天才剛黑,時間還多著。”
左丹答應一聲,荒馬在前奔了下去,馬兒是相當強健的,若是光馱著一個左丹自然綽有餘裕,但如今又加一個大狗熊似的金奴雄。發勁升起步來,卻未免就有因擔沉重啦。
望著他們隱失於灰黯中舶背影,方櫻低低的道:
“紫幫主,你的屬下們對你都很忠……”
紫千豪深沉的道:
“方姑娘,一個幫會或一個組合、最重要的是團結,團結的主因,便在於‘忠’字了!”
帶著幾分天真,方櫻偏著頭道:
“你們孤竹幫,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個個全是如此?”
紫千豪傲然道:
“絕大多數這樣……”
似乎考慮了一下,方櫻又道:
“這些日子來,紫幫主,孤竹幫連遭戰亂,屢赴干戈,只怕……只怕損傷了不少人吧?”
神色黯了黯,紫千豪道:
“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
有些溫妮的笑了笑,方櫻道:
“我只是想起來問問,因為,孤竹幫的人們大多剽悍,而你們又經過了這許多一場接著一場的爭鬥,在損傷方面,一定也十分嚴重……”
頓了頓,她又微窘的道;
“紫幫主,假如我問錯了話,你可以不回答我,而且,也請你不要生氣,我沒有一點別的意思……”
嘆息一聲,紫千豪道:
“告訴你也沒有關係,這些日子來,連經玉馬堡、銀壩子、黑流隊之戰,孤竹幫的兩千三百多名弟兄.傷亡的已在千人以上……幾乎佔了全部人手的一多半……”
吃了一驚,方櫻道:
“真的?”
紫千豪目光凝注著那僅存的一抹微弱蒼灰,語調淒涼:
“在江湖上闖,這就是下場,用血和命來捱日子,以膽與義來討生活,一點也沒有花巧,一點也找不著便宜……”
跟著也黯然,方櫻難過的道:
“銀壩子更慘,上下一千多人,非死即傷,非擒即逃,連一個人也未曾留下,甚至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也全叫你們給燒了,片瓦不留……”
沉重的,紫千豪道:
“這就是一個‘欲’字在作祟,名欲、利慾、貪慾、嗔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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