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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聲,左丹道:
“如果不服氣,姓單的,你可以回報!”
大吼如雷,單光叱道:
“來了!”
就在那個“了”字還蹦跳在冷瑟的空氣中時,一團黑糊糊的圓形物體已又急又快又狠又準的直奔視窗飛來!
天爺,又是那甫始撞擊,便會出火的歹毒玩意!
左丹雙目倏睜,一柄彎刃短刀已脫手而出,幾乎就在他短刀出手的一剎,那團物體已被戳撞正著,“砰”的一聲爆響中,一片青白耀眼的火光立即濺射四周,但是、跟在這一擊之後,連串的“呼”“呼”被空聲裡,一枚一枚的黑圓形物體就似是流星一樣緊接而至!
心口一緊,左丹雙手不停,擁飛抖揮.一柄一柄的彎刃短刀便如銀蛇燦電一般激射飛旋,奇準無比的掠刺向那一團團凌空擲到的黑色物體上!
於是——
像是正月的花炮漫天,又似是慶典時的煙火絢麗——只是缺少了那繽紛的色彩,一蓬蓬的,一團團的青白色火焰夾雜著噴射的硝煙進舞,在這明滅不定的景緻裡,只是多了一股子奇異而邪惡的酷厲意味,當然,那散射的光焰並沒有表示著任何和樣的韻意,相反的,它是暴戾的,兇殘的,血淋淋的!
圍在左丹腰際皮鞘內的四十柄短刀,已迅速用盡了,現在,他僅剩下了三把,而窗外,那一團團黑糊糊偽圓形物體仍然無盡無絕的飛射過來!
左丹微黑而清擔的面客緊繃著,目光中間溢著如血的怒焰,他三柄僅有的彎刃短刀再次飛投出去,低叱道:
“老金來接!”
“接”字還在他舌尖上打轉,金奴雄已掠到一邊,手掌連翻,在一片連串的爆震聲與火光裡,這位“六甲神”的鞘上短刀已激射向下,同樣準確無比的擊憧向那一顆顆,凌空拋來的黑球形物體!
又快又急的抵擋著隱藏在黑夜裡的敵人襲擊,金奴雄邊咆哮道:
“老左,我們光是呆在屋裡捱打也不是事,這些黑糊糊的玩意就像拋繡球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往裡面擲……”
“沙”“沙”兩聲,又是兩把彎刃短刀自金奴雄手中射出,他挫著牙,雙目怒突的再叫:
“咱們的短青子總有用完的時候,到了那時,再用什麼去擋人家拋棄來的火器?”
冷靜得近乎麻木的站在那裡,左丹沉沉的道:
“我已經有了主意!”
緊盯著窗外動靜,金奴雄一揚手,又是一柄彎刃短刀飛掠目標,在一片奇炫的火花映岡中,他面上帶著重重的焦灼道:
“什麼主意?”
左丹斷然道:
“你揹著大哥突圍,我替你們阻敵!”
全身一震,金奴雄猛力搖頭道:
“不行!”
神色一寒,左丹怒道:
“為何不行?”
滿臉的橫肉在微微顫動,金奴雄看上去十分醜陋的面龐上此刻意散發出一片凜烈而湛然的光輝,在這片光輝的籠罩下,這時,他竟顯得如此豪壯,如此神聖,又如此高遠,有力的,他道;
“由你揹負大哥突圍,我來斷後!”
重重一哼,左丹道:
“為什麼?”
沒有回頭,屋外的青白色磷火已經在逐漸熄滅,但卻仍有黯淡的光閃在跳動,而這些光閃便映得金奴雄的面容越發陰黯了,他緩緩的道;
“我告訴你為什麼,老左,在幫裡,無論你的機智、武功、計謀,全比我高上很多,待人做事,你更較我老練精細,因此我若有了長短,對大哥,對全幫來說,充其量只是損失了一名弟兄,一個大頭領而已,你卻不同,你如有了萬一,則大哥與幫裡的損失,將比失了我更來得嚴重……”
左丹暴烈的道:
“不要再爭,你的功夫不及我,假如擋不住退敵,非但你我全逃不出,更把大哥也坑了,這豈是意氣之舉!”
倔強的搖搖頭,金奴雄固執的道:
“我要負責斷後!”
猛一跺腳,左丹眼全紅了:
“金奴雄,你是一頭蠢牛,我並不是在和你爭英雄,我全是為了大哥,為了孤竹全幫的興衰,現在不是你死我死的問題,關鍵全在大哥的安全上面,我功夫比你高一點,輕身之術亦較你來得強,由我斷後,成功的希望多一些,況且,我也並不是光在這裡纏戰待斃,我也要找機會脫險,如果由你拒敵,你自信可以有把握掩護我們直到脫困之後為止麼?你自信能夠將你自己也救出險地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