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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叫這一大家人絕了生路,斷了嚼糧的老根哪,離開那家人,我到了這裡,肚皮已是餓扁了,無奈之下,我想起囊中還有一隻前朝鼎杯,這隻鼎杯乃是我在上個月路過‘鹽城’時,自一家古董店裡以二十兩銀子的代價買來,聞說乃是前朝皇上御用之物——其實真的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買這隻鼎杯的時候,只因它形式古雅,鑄模不俗,一時見獵心喜時買下來的……
進了這家酒樓,我一思量,二十兩銀子買的古董,少說押他十兩八兩銀子總成吧?因而我就放開膽子,開懷大吃大喝起來,不瞞你說,少兄,我的食量酒量特大,別看我這麼瘦,一個人卻可以吃上四五個人份,哪知道一吃下來卻出了洞子,那混帳的店革櫃偏生不識貨,竟然說什麼也不肯抵押,鬧得我簡直灰頭上臉下不了臺,這種事,又動不得武……
幸虧遇見了少兄,仗義過來,慨然替我解圍,要不,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
紫千豪一伸拇指讚道:“原來竟是這麼回事,熊兄,你助貧濟困,扶弱拯難,已乃俠士本色,為了行善舉而遭此窘境,說起來,還是一件頗值自傲之事呢……”
熊無極苦笑道:“善舉固然是善舉了,在我來說,卻和意了一身麻煩毫無兩樣,這種閒事,以後還是少伸手為妙……”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怕煩窘而不行善,熊兄,這不是有些因噎廢食了麼?”
竹與劍……四十二、坦赤心 怨隙冰釋
四十二、坦赤心 怨隙冰釋
深深的注視著紫千豪,熊無極雙目中有著恍悟的光彩,他點頭道:“不錯,你說得對,不能因為怕煩,怕羅嗦,就不為善行俠了,江湖中人,著重的便是這一條哪……”
說到這裡,他雙手舉杯,道:“以這杯水酒惜花獻佛,一謝少兄解我困窘,二謝少兄賜我良言,來,我先乾為敬了!”
一仰脖子,“咕嚕”一聲,杯中酒已滴滴不剩的傾入熊無極嘴裡,他抹去唇角的酒債,目注著紫千豪也乾了杯,他關懷的道:“少兄,呃,你面色蒼白,神態委頓,連說話也有虛疲過度的沙啞,莫不是,有什麼不適麼?”
紫千豪放下酒杯,笑道:“確是有些不適……”
熊無極頷首道:“我自幼粗通醫術,迄今已浸淫此道逾四十餘年,少兄,你好似曾經受過極其嚴重的創傷,而今尚未痊癒?”
旁邊,方櫻已是有些微微驚慌了,紫千豪卻平靜的道:“正是如此,熊兄好眼力!”
熊無極得意的笑道:“為醫者,著重探、問、切、視,假如連一個人表面的病情也看不出來,還搞什麼名堂。”
紫千豪安詳的道:“熊兄是怎麼看出的呢?”
搓搓手,熊無極道:“少兄,你面色白中泛青,乃失血過多之兆,雙目光澤乾溼,說明了你因體力的虧損導致元氣的中應,而你嘴唇帶紫,此是長期勞累及心智耗費太多的結果,你語音暗啞,表示真力有些瘀滯,內腑曾受波震,還有,你目眶帶黑,雙眉時皺,莫非是,少兄,你近日來更遭過傷心之事而至愁緒鬱結在臉?”
紫千豪緩緩的道:“全說對了,熊兄,你非但會看病,更且會看相了……”
朝椅背上一靠,熊無極也笑道:“獻醜獻醜……”
他端詳著紫千豪,又關懷的道:“由你的氣色上看來,少兄,你這傷勢可還真不輕,需要好好的養息調補上一段時間才行,而且記住,千萬不能勞力,不能動怒,不能激心,不能縱慾,最好酒也別喝……”
紫千豪笑道:“多謝熊兄指教。”
熊無極想了想,道:“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張大林方子,這就叫過夥計拿紙筆來容我為你將那些味藥名開下,照方抓藥,合起來煎了,包你病體痊癒增快,強健更過往昔,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說著,熊無極已側首哈喝:“夥計!”
一個在梯口侍候的堂信,聞得招呼,立即匆匆奔來,熊無極大刺刺的道:“紙、筆,現在就給我送過來!”
夥計不敢怠慢,答應著,曾聲去了,片刻後,已拿著筆硯與一張白紙回來,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又哈著腰退下。
拿起筆來,熊無極濡飽了墨,便將白紙攤平,開始振腕書寫起來,一邊寫,他一面道:“方子上,一共有十六味藥,藥材都十分昂貴,但卻頗有奇效,煎過飲下,能生肌長肉,祛毒清心,更可補氣養顏,明神靜腦,端然是份大補方子,受過巨創而尚未痊癒的人服用過後,包管種益至大,進展神速,像少兄這樣——”
突然,像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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