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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功夫,他輕描淡寫得宛如在捏死幾隻螞蟻,這些動作,在他來說,僅是舒活一下筋骨罷了。
縛在樹幹上的少女正緊閉著眼,面色雪也似的慘白,全身更在不停的箴籟顫抖著,那模樣,宛似已經嚇癱了。
策馬走向前去,徐緩的,紫千豪道:
“好啦,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了,姑娘。”
激靈靈的哆瞞了一下,那少女悲懼的睜開了雙眼,有如一頭受驚的小羔羊般,極度不安與顫慄的瞧著馬上向他俯視的紫千豪,一時間已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嗆嘟”一聲,抽出四眩劍,紫千豪略彎下身,輕輕為這少女挑斷了緊緊縛在他身上的七道牛皮索。
於是,這位美豔的姑娘踉蹌了一下,幾乎毫無點力的軟軟依著樹平滑坐到了地上,望著她,紫千豪道:“你的名字……”
這少女喘息著,那張誘人的小嘴在微微張合,好一陣,她才展弱的道:
“我……我叫方櫻……”
點了點頭,紫千豪又道:
“這是怎麼回事?”
叫方櫻的少女剛剛定下神來,她雙手捂著胸口,驚悸的道:
“這位英雄,什麼,……什麼怎麼回事?”
紫千豪沒有表情的道:
“我是問你如何被他們劫擄在這裡的?”
這一問,方櫻忽然抽噎了一聲,淚水兒似珍珠般撲籟籟的順須而下,噪泣著,她悲切的道:
“我……我是在一個月之前……與父母親自大洛鎮到桐城去訪親的……就在今天午前,我們經過那邊的‘萬魂谷’……他們七個匪人隱伏在那裡……攔住了馬車,劫殺了我的雙親,又把我擄到此處……逼迫我說出我家那顆傳家之寶‘雙龍珠’的下落……我一直不肯說,他……他們竟以強暴要挾……”
哭泣著,方櫻更傷痛的道:
“幸虧英雄早來一步,要不,我的清白便全毀了,尚有……尚有何面目見雙親於九泉之下?”
馬上,紫千豪用手指繞弄著皮級,低沉的,他道:
“這些人是半途攔路的劫匪,他們又怎知你身上有那顆傳家之寶的‘雙龍珠’?”
紅腫著眼圈,方櫻抽噎著道:
“我也十分疑惑……我想一定是那趕車的車伕走漏了訊息……我們一直僱用他的車,自大洛鎮開始……路上,也曾數次拿出來把玩欣賞過,實在可愛光潤得誘人。”
“你剛才說有七個匪人,但此處怎麼只有四個。”
拭著淚,方櫻道:
“還有三個押著那趕車的夫於朝南下去……”
咬著下唇,紫千豪緩緩的道:
“他們自稱是銀壩子的匪徒,但這都不一定可靠。銀壩子立下的規矩很嚴,他們的人嚴禁私自外出打劫,如果這些人真是,也定然是偷跑出來行事的……”
沉吟了一下,紫千豪又道:
“此去桐城往北走,還有百里,你慢慢行去,大約兩三天便可到達,我留下十兩級銀給你,姑娘,你善自保重了。”
說著,紫千豪挽手入囊,摸出一綻銀元寶,他正待丟到方櫻的腳下,方櫻卻哀叫一聲,“撲通”跪倒在他的馬前,雙手緊抱馬腿,悲哀的哭泣著道:
“英雄,英雄,桐城離此百里之外,山重路遠,你叫我一個弱質女子如何去法?英雄,若是再遇上了歹人匪徒,你又要我怎生安處,喪命事小,失節事大,英雄,你救救我,送我一程吧……英雄啊……”
方櫻的哭聲悽切而悲涼,宛如杜鵑泣血,婉轉呻吟,斷人肝腸,紫千豪不由眉心微皺,難以處置,他低沉的道:
“姑娘,非是我不肯助你,實在我有更要緊的事要辦,這件事,關係著西睡黑道的一統江山,十分重要,若是送你前往桐城,時間上就來不及了……”
方櫻淚流滿面,有如梨花帶雨,她悽切的道:
“我……那我怎麼辦呢?這裡地處煙荒,四野無人,我孤伶伶的一個女子,你就忍心將我拋舍在這裡嗎?”
紫千豪閉閉眼睛,終於吁了口氣,道:“好吧,你上馬來。”
欣喜融合在帶淚的雙眸中,方櫻吃力的以手撐地,艱辛地站好,她用手拭著淚水,一面仍含著便聲,問:“英雄……你要將我……送去何方?”
紫千豪慢慢的道:
“前行四十里,有一處鎮甸,叫‘武田埠’,是這邊百里以內的百貨聚集之所,先送你去那邊我的友人處暫且安置,你要到那裡,我會交待他們妥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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