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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兜著走!”
“鐵旗堂?”藍揚善道,“可是執法的堂口?”
祁老六頷首道:
“正是,我在三年以前還進去過一次,被關在山牢裡坐了兩個多月才放出來,這還是當家的特別思典,堂裡弟兄看情面,要不,先吃上個五十藤鞭再去進水牢是免不了的,堂裡的夥計們都他媽是些鐵打的心肝……”
藍揚善奇道:
“怎麼,你老兄在孤竹幫裡乃是身居要位的高手,連你也得受刑?”
“唉”了一聲,祁老六道:
“不用說我,哪一個也不行,當家的以誠心待弟兄,用鐵腕維幫規,誰犯了也得受罰,我那次只是在行事的時候吃了一個騷娘們的豆腐,又舍不下把她偷帶了回來,老大一知道,先臭罵一頓後發議‘鐵旗堂’,就是這樣,以後我在出去辦事的當兒,嚇得連女人也不敢多看一眼啦……”
呵呵一笑,藍揚善道:
“不過麼,自古英雄愛美人,卻也無可厚非……”
舐舐嘴唇,祁老六道:
“可惜我們當家的就不這麼想啦……”
抬起眼朝前面灰沉沉,黑蒼蒼的景色看了看,藍揚善將身上的衣衫緊了緊,噓著氣道:
“咱說,老兄,快到了吧?”
祁老六朝前路瞧了瞧,道:
“我們在繞著圈子走,從這裡回去不經過山前的‘松風坡’,直從南邊的峽谷裡沿著幹澗登前山,若是從正路走,如今已可望見‘松風坡’的松梢子了,這麼一繞路,怕要多上十來裡地,還要頓飯光景才能到達……”
話剛說完,騎隊的奔速果然緩了下來,開始輕徐的前進,當先的紫千豪則在此時微微舉起左臂——
祁老六見狀之下,回首打了聲慣哨,咆哨聲尖而短,在空氣中跳彈了一下,騎行裡,已有十二名青衣大漢分做四個不同的方向先行奔去。
甲犀上的紫千豪輕輕吁了口氣,繼續率領馬隊前行,一旁,白辮子洪超壓低著聲音道:
“大哥,可要放一隻‘長虹箭’?”
在孤竹幫的傳統裡,“長虹箭”乃是通知山上的人們“雙龍頭”返山的訊號,日間,則使用“銅鈴鼓”,這是一種尊重的禮儀,也代表著一幫之主的威赫,但此時,紫千豪卻疲乏而冷峻的道:
“放給誰看,關心玉抑是玄雲三子?”
洪超碰了個釘子,嚇得不敢再作聲,紫千豪沉默了片刻,又低低的道:
“附近可有我們的探馬?”
毛和尚公孫壽忙道:
“山麓十里以內,全由罕明的手下負責飛騎巡邏,每隔半個時辰一次,三里之內,便該看著我們的暗哨了……”
紫千豪點點頭,道:
“現在我們是繞道而行,但目的也是指向傲節山,這個方向是否亦有巡騎經過?”
公孫壽看了左右一下,道:
“應該有。”
紫千豪冷冷的道:
“如今卻未見。”
毛和尚不敢再答腔,紫千豪哼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麼,於是,一行鐵騎沿著荒嶺隱坡,順著雜徑小路靜靜的走著,沒有多久,嗯,傲節山雄偉的山影已在他們翻過一處亂石崗之後呈現於眼前!
黑暗中,有三乘騎影飛奔而來,這三人正是方才奔去探路的十二人當中的幾個,他們這時俱皆頭巾歪斜,喘息如牛,滿頭的大汗,一奔到近前,其中一個已驚慌悲憤的向紫千豪低叫道:
“不好了,大哥,在前面的一片雜草地裡發現了我們五個弟兄的屍體,連他們的坐騎也全遭人擊斃,通通橫倒在一堆,我們又朝前遛了一段,那邊的兩處暗樁也吃人拔起,樁上的四名弟兄都被倒吊在一棵白燁樹上,其中兩個連腦袋也被砸得稀爛,血糊糊的一團,好慘……”
紫千豪平靜的聆聽著,他揮揮手,道:
“可曾發現了別的什麼?”
說話的漢子搖搖頭,帶著咽聲道:
“我們怕大哥著了道,是而便匆忙趕回來報信了,其他還沒有看到什麼扎眼的事……”
白辮子洪超和毛和尚公孫壽俱不由怒火中燒,目毗欲裂,二人齊齊憤激的咆哮起來:
“這些狗孃養的雜種,我與他們拚了!”
重重一哼,紫千豪道:
“都給我閉嘴!”
閉上眼,紫千豪沒有說話,他定定的坐在鞍上,就宛似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夜風拂弄著他的衣角,看上去,有一股特異的,深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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