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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陰鬱道：“你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受。孕，難怪你和段莫離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能懷上孩子，是皇上做的對不對？”

真可恨，不過她也該要感謝皇上的心狠手辣？她痛苦，段莫離也痛苦，這一場愛情的逐角上，誰也沒沾上好處？

“原來……你知道啊。”也不意外曲姒鸞，其實孟曉月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一直隱瞞著而已，自從知道這身體被老皇帝廢過後，她就明白這是一副殘缺的軀體，不完整的，她該心疼自己，還是心疼死去的小月？

“別擔心，這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你不能完成的事情，我都能替你完成，你做大我做小，我不和你爭，即使我和段莫離在一起了，我的心依然是向著你的，我的命可以給你，我的忠誠也是屬於你的？”曲姒鸞掀起了錦袍下襬的一角，忽然單膝跪在地上，認真而嚴肅地向孟曉月，許諾？

靜靜地看著曲姒鸞眸底深處所深藏的愛戀，孟曉月突然好想仰天長嘯，頭部好痛，撕裂的鈍痛，難受地請求道：“住手曲姒鸞，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別一個個私自決定要為她做什麼，要為她犧牲什麼？她根本不需要這些，她不需要啊？？？

“如果我是男兒身，我現在就立刻帶你離開這裡？可恨的是我偏偏是個女人，我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服從，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的，我也從未打算要告訴你真相，可惜還是被你知道了……”曲姒鸞黯然低頭，絕美人容顏再無平時的驕傲自負，反倒落寞可悲，一步步往後退，漸漸遠離了床榻上的孟曉月，“我有我的決定，你有你的堅持，我們誰也管不著誰，但我是心甘情願的？”

哪怕是不被這俗世之人允許的，哪怕都認為她太過瘋癲，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曲姒鸞離開了，但孟曉月的心更亂了，一塌糊塗的，理不清也剪不斷，腦袋瓜撕裂的疼痛，讓她感動一陣暈眩，眼前一片朦朧分不清東南西北，嬌媚的秀眉糾結蹙起，悶悶地痛吭了一聲，紅唇角處溢流出一抹刺眼的紅絲？？？

她好像明白了，原來不是他們不懂得如何去愛，而是愛得太深太痴了，都迷失瘋狂了——

孟曉月病倒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肌膚滾燙不已，滿臉的冷汗，發著低燒，昏迷不醒。也幸好段莫離暗中收到了曲姒鸞見過孟曉月的訊息，匆匆就提早回府了，卻還是回來遲了，當看到孟曉月唇角上刺眼的血絲時，他恨不得將曲姒鸞千刀萬剮？？？

這一次，孟曉月病得很嚴重，低燒不退，體溫時高時低，又醒不過來，弄得好幾名御醫心慌慌的，真怕她就這樣走了？段莫離懊悔得雙眼都紅了，每日每夜地守在孟曉月身邊侍候著她盼著她醒過來，再也不敢強逼她喝藥了，卻落下了病根，一時難根除。

………………

三日後，皇宮御書房中，曲姒鸞求見。。

老皇帝揚手允了曲姒鸞進來，看著依舊是一身男裝打扮的她，戲謔道：“怎麼？這麼有空閒進宮陪朕下棋？”

對於丞相曲羲義的這個寶貝女兒，老皇帝還是挺喜歡挺欣賞的，夠聰明也夠機靈，只可惜是女兒家，上不了檯面，做不了大事。

曲姒鸞只是聰慧一笑，水眸瀲灩，話不多說就直接雙膝跪在地上，直接開門見山道：“臣女懇求皇上一件事，請皇上為臣女賜婚，讓我嫁給四皇子成為他的側妃。”

聞言，老皇帝當即緊皺起濃眉，居高臨下地盯著有備而來的曲姒鸞，搖頭拒絕：“胡說什麼？你身為丞相之女怎麼能做阿離的側妃？即便讓你當上了正妃，這身份也配不上你，撤回？”

曲姒鸞是丞相曲羲義的獨女，他早就打算好將曲姒鸞許配給太子，這份勢力該歸太子所用，不該是阿離啊？

不成不成，絕對不成？

曲姒鸞卻不是好打發的主，她和段莫離有一點真的很相似，夠狂也夠絕，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也為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臣女這次雖然只有一人進宮，但我曲姒鸞一人就是代表整個曲家一族的，只要皇上肯答應臣女的這個請求，曲家一族上下百十口人的姓命全都歸皇上，曲家代代子孫的忠誠、姓命，皇上都可以儘管拿去？”

曲家一族的能力確實是老皇帝難以割捨的，他並沒有立即表明立場，而是反問道：“若朕還是不同意呢？”

“那就請皇上賜我們曲家一族死罪？”曲姒鸞表情嚴肅、認真，態度堅硬，毫不畏懼老皇帝的君主之威，以曲家一族姓命的條件作為交換，明確地提出要求？

為了孟曉月，只為了一個孟曉月，曲姒鸞竟不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