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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莫見怪,二皇子一心向佛已有五年之久,不但天天燒香還每日早上都會背誦經文,據得道高僧說,唯有這樣才能洗脫自身犯下的罪孽,死後才能下三途川河。”前頭的侍衛客氣的解釋道。
聞言,月楚狂表面上依然是一派的淡笑不語,心底卻是一片苦澀的恍悟,不禁有些同情段非塵的用情之深,他能理解段非塵的痛苦,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會主動前來找段非塵。看這人裡。
他想,有些話他是必須要跟段非塵說的,代替‘孟小月’來說?
跟隨在帶路的侍衛身後,月楚狂很快就來到了【塵王府】的正殿,殿內縈繞著淡淡的香火味,牆壁上貼滿了佛經的經文,以及掛滿了一串串佛珠。而一身丹紫錦袍的段非塵正優雅地提筆點墨,聚精會神地描繪一幅畫像,極其認真專注,軒眉之間凝聚著令人心顫的英氣,丰神俊秀的面龐保養得極好,與五年前沒多大的改變,唯獨一身穩練鎮定的氣質,成熟了不少?
侍衛退下後,偌大的正殿裡就只有段非塵與月楚狂兩人,他悄然無聲地走上前,好奇地俯下頭低看段非塵正聚精會神畫著什麼,雪白的畫卷上是一個俏麗惹人心憐的少女,一雙水眸淚眼汪汪的,正嬌憨地伸手擦拭眼角的淚痕,花瓣般的唇卻是揚起歡喜的弧度,畫卷上楚楚可憐的少女似是喜極而泣。
楚楚可憐的稚氣少女,對月楚狂而言是陌生又熟悉的,段非塵畫上的少女正是她,卻也不是她,是一個很久以前就已經死去的少女——孟小月。
她們共用一個身軀,卻不是同一個人。
月楚狂忽然輕笑出聲,滿眸笑意地看著畫卷上栩栩如生的少女,不禁打趣道:“我還以為你已經遁入空門了。”
至少,段非塵沒有忘記‘孟小月’,至少他沒有丟棄這份刻骨銘心的情。
他真擔心段非塵會如同九星命盤的預言一樣,最後剃髮為僧,遁入空門。
“我也以為你已經死了。”段非塵沒有抬頭去看月楚狂,依然認真故我地畫著他的畫,注視著雪白的畫卷上漸漸成型的少女,不禁咧嘴寵溺一笑,沉寂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了,充滿纏綿繾綣的愛意。
段非塵的話讓月楚狂吃驚不已,沉靜的雙眸瞪大了一點,語氣難掩訝異:“你這麼快就認出我來了?”
他還以為段非塵至少沒有這麼快能認出他的,沒想到……
“我對小月的一切都很熟悉,這感覺我忘不掉也無法忘掉。”狼毛筆在畫卷上點綴上最後終結的一筆,段非塵便小心翼翼地放下狼毛筆,生怕會弄髒掉畫中楚楚可人的少女一樣,柔情的目光望著少女的畫像,輕舒出一口氣,靈魂似暫時得到了平靜。
小月,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忘不了你,還是站在原地走不出去,你說,他該要怎麼辦才好?
深深地看了段非塵一眼,見他一副無動於衷,全副心魂都投入到桌上的畫卷裡了,月楚狂不禁狠狠擰緊秀眉,語重深長道:“段非塵,你還好嗎?”
他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段非塵對‘孟小月’的死至少會釋懷一些,但沒想到他是越陷越深了,段非塵對小月愛得太深太真了,或許小月的死對段非塵來說是一個狠狠的重創,讓他全面崩潰,連爭奪皇位的心思也喪失了,也許段非塵永遠都無法釋懷?
“不好,很不好?”擱在桌上的兩拳頭用力地握緊,似在極力剋制自己不穩的情緒,段非塵猛然抬起頭,佈滿紅絲的眼睛瞪向月楚狂,狠狠喘息道:“你不是很會算卦的嗎?那就幫我算一算?算一算,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死?”
這樣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他很難受,非常的難受?每日每夜都在想念著她,大腦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以前,至少他還能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小月還活著,還活在這世上,還與他站在同一片天空下?
可現在他什麼都知道了,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小月死了???在她被父皇關進冷宮的第二年就死了,他卻沒有去救她,他竟然沒有去救她???
為什麼他還不死,死了不就能下去找小月了嗎?為什麼他還要活著,沒有了小月他還活著做什麼??
“段非塵,尋死是懦夫的行為?小月說過的,你不能尋死下去找她,她只希望你能活下去,娶妻生兒,順其自然的活下去,直到老死的一天。”月楚狂意味深長地勸說道,伸手拍了拍段非塵的肩膀,長嘆一聲:“這一卦我不會幫你算的,我這次只是來告訴你,忘不了也要學會放下,你再這樣子逼自己,會瘋掉的,何必呢?”
“我和小月都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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