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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恍惚。丟掉手中的綠草,她伸展了一下雙手,懶洋洋地起來,兩名宮女見狀立刻上前攙扶起她,替她整理好身上重錦的衣裳。
踏進了明亮奢華的內殿,不知從何時起殿內的琉璃燈盞變得越來越多,即使到了夜裡也依然光芒璀璨,耀眼不可及。寢宮的太監宮女們都摸不懂【宸帝】的心思,大黑夜的還這麼光亮要怎麼就寢入眠?但是孟曉月明白段非臻的用意,她懂。
只是她和段非臻都沒有說出來,彼此在沉默之中達成的默契。
“參見皇上。”跟在孟曉月身後的宮女們一看到坐在軟榻之上的段非臻,立即半蹲行禮。
孟曉月從不向段非臻行禮,對她而言她不需要這些世俗的禮儀,對段非臻而言他說過的她要的驕傲,他會給她?
坐在段非臻身旁,孟曉月歪下小腦袋,眯起雙眸,笑意盈盈地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平時的段非臻可沒有這麼早回宮。
段非臻沒有回答孟曉月的話,只是伸出修長的手,輕柔地觸控她玉瓷的臉頰,溫溫淡淡的暖意,不是昨晚死寂的冰冷,這讓他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緩緩落下,他轉過目光望向低眉低眼站在殿上的傅太醫,冷冽命令:“皇后近日身體不適,你替她把一脈看看。”
。段非臻的命令一出,孟曉月清麗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心裡卻是感慨嘆氣,她不認為宮廷的御醫能夠治好她的身體,她也不認為御醫能把出什麼脈象出來。
不過,如果這能讓段非臻感到片刻的安心,她也沒所謂。
“臣……遵命。”不同於孟曉月隨遇而安的心態,傅太醫可是在暗地裡苦嘆連連啊?但又不可能違抗【宸帝】的旨意,只能硬著頭皮遵從了?
他之前曾替皇后把過脈,可他真的弄不懂皇后的身子究竟是……是怎麼的一回事??脈象時而弱時而強,氣息亂衝亂撞,又亂七八糟讓他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御醫也探不出虛實?
他感覺這具身體就像一直徘徊在死亡與重生的邊緣,表面上年輕、美麗、動人的假象,但內部卻是已經在逐漸衰老、衰歇、喪失……
但是這種奇特的情況在醫書上並沒有完整的記載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樣的病況存在,但是他覺得也太不可思議了?身體內的五臟六腑逐漸邁向衰老,但容顏卻又是年輕貌美的,這是怎麼維持的?不可能啊?
而且——
傅太醫偷偷抬起眼眸,偷看了一眼坐在段非臻身旁的孟曉月,一身華彩絢色的衣裳越發襯托出她的清麗淡雅,肌膚是玉瓷般的雪白,陽光照耀下蒙上淡淡的金輝,柔和了她秀眉間的灑脫自信,青春洋溢之中透著淡然的成熟。
新皇后真的很年輕啊,好像比之前見到的感覺更年輕了?應該才十八歲左右,但是奇就奇在沒有人能得知這位新皇后究竟是出自哪家大臣的閨女?也沒有人得知她真實的年齡?更沒有人得知她的來歷?她就像一個謎一樣,對朝中各個大臣來說這位新皇后可是又神秘又獨特?
孟曉月——這個名字極其的不普通,又極其的普通?因為以前攝政王的離王妃也叫孟曉月,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但年齡上又不符合啊?而且怎麼可能呢?【宸帝】的女人是攝政王的女人?這聽上去太過荒唐了,簡直讓人不敢胡思亂想?
“不是把脈嗎?”見傅太醫略帶失神恍惚的眼神,孟曉月淡淡笑道,主動拎起了袖袍,露出皓白精緻的手腕。
段非臻冷銳如利刀的眼神加上孟曉月淡然的笑容,令傅太醫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連忙低頭應是,趕緊拿起藥箱靠上前,拿出一條絲絹隔在孟曉月的手腕上,一般的情況之下臣子與皇后是不能夠有肌膚上的直接觸碰,他手按在了絲絹上,全神貫注地替孟曉月探脈,越久眉頭就皺得越緊,彷彿遇上什麼難題似的。
又是這種漂浮不定虛實不明的感覺,這脈象他真的讀不懂,根本說不出皇后的身子有病還是沒病?
就在傅太醫琢磨著要等下要怎麼稟告說辭之際,段非臻沉銳的目光忽然射來,修長的指尖親暱地滑過孟曉月烏黑的長髮,英俊的面龐依然鐵面無情,但動作之間卻又說不出的寵溺。他不急不緩地提問道:“皇后最近犯困得厲害,傅太醫探出的可是喜脈?”
段非臻的話音才一落,傅太醫就立刻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語無倫次:“這……這……皇上,臣……臣愚鈍啊……”
喜脈?怎麼可能會有喜脈??新皇后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孕育子嗣,她怎可能會懷孕呢?
皇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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