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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若幽潭的黑眸子望向對座上的段非塵,看著他溫潤的笑臉,率先提問:“二哥突然來找我,有事嗎?”
拜訪?哼,開什麼玩笑,他和段非塵這麼多年來可從來沒有登門拜訪過彼此?
仿若沒看見段莫離探究的眼神一般,段非塵依然故我地笑得風度翩翩,溫潤迷人,喝了一口茶水,才悠悠道:“不是我有事,是孟曉月有事。”
孟曉月三個字,如同一根帶血的毒刺,輕而易舉地刺激到在場的兩個人?
段莫離與曲姒鸞幾乎是同一時間,提出質問:“她有什麼事??”
戲謔的目光流轉在段莫離和曲姒鸞兩人身上,段非塵意味不明地咧嘴輕笑,饒有興味道:“不愧是同床夫妻,真有默契。”
聽得出段非塵的諷刺,但是段莫離已經沒有心思理會這些有的沒的,全副心魂都投入到‘孟曉月有事’這五個字上面了,忍不住皺住英眉,語氣有些急了起來,“月有什麼事?你又知道些什麼?說啊??”
月在段非塵那裡嗎?為什麼不來找他?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再見她一面,為什麼連一面都不肯讓他見??
看見段莫離急了雙眼的樣子,段非塵以為自己會有報復的快感,畢竟他可不怎麼喜歡段莫離,但現在很奇怪,他沒有任何報復的快感可言,段莫離的這樣子就像五年前他尋找小月的行蹤一樣,急得心都快要燒起來了?
輕哼了一聲,段非塵可不承認自己對段莫離心軟了,他只不過是完成孟曉月交給他的任務罷了,“走,現在立刻跟我進宮去?宮裡頭有段非桀接應,蓋上玉璽印章,一切都能結束,聖旨你可寫好了?”
段非塵的話讓段莫離險些大吃一驚,俊美的臉龐幾番壓制,才沒露出愚蠢的吃驚表情,只是狠狠道:“你?你知道??”
段非塵知道他的計劃,那麼月一定就在段非塵的王府中,月究竟想要做什麼?
“廢話,我不知道還來找你做什麼?”段非塵又是冷哼了一聲,即使他收心養姓多久,他還是狠不喜歡段莫離,誰讓段莫離曾經擁有過孟曉月,哪怕不是他的孟小月,但這也足夠讓他狠妒忌了??
見段非塵站起身來就要走,段莫離連忙喊住了他,不死心地質問道:“慢著,月在哪裡??”
聽見段莫離的質問,段非塵果真停住了腳步,他回首別有深意地瞥了心急如焚的段莫離一眼,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其實他也不知道孟曉月在哪裡,今天一早孟曉月就突然消失不見了,連信都沒留下一封,也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但細心想了想,段非塵決定還是先不告訴段莫離真相,免得打破一切原定的計劃麼,這機會一旦錯過,後果不堪設想,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等一切結束後,你就能看到孟曉月,現在先進宮?”
*
而與此同時,皇城的另一邊,皇宮深處的秘密禁地——玄冰室。
月楚狂依稀憑著五年前司雪衣帶她走過的秘密捷道,避開守衛在外面的眾多眼線,悄然無聲地再次回到這座玄冰室,如若冰雪宮殿的奢華冰室,冰冷的寒氣從四面八方襲來,冷得月楚狂直打顫,她雙眼無神地眺望在冰雪祭臺之上的雪棺,零碎的步伐一步步走了過去——
再次見到棺槨中的‘自己’,月楚狂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也不知道是可笑還是難過,千萬般滋味,說不盡也理不清。她伸手掃落積在‘自己’嬌顏上的冰雪,細雪一點點落下,露出一張清豔英氣的嬌顏,月楚狂發現‘自己’竟沒有老去,在這冰雪之殿中,彷彿也凍住了‘她’的時光。
纖纖素手再往下挪,最後停落在‘自己’左胸口的心臟前,月楚狂俏媚的臉表情微微一變,暗沉的雙眸也掠過一抹光芒,隨即輕笑道:“原來不是不老,而是死了。”
‘她’死了,還是死了。至少她觸控不到‘她’的心跳聲,沒了心跳就是死了?也對,一個活死人生命力再強大,也不可能在這般寒冷的地方一直生存下去,心跳停止是遲早的事情?
死了也好,免得總讓她有些顧忌不安,不過既然‘她’都已經死了,老皇帝怎麼還一直用玄冰供著‘她’的身體,是不甘心嗎?
月楚狂想著想著,小腦袋倒是有些混亂起來了,平坦的秀眉間也凝結著冰霜,這兒對她來說太過冰冷了,手腳都開始感到麻木了,但她卻沒有離去的意思,又呆了一會兒,彷彿在計算著時間一樣,她走到了冰雪棺槨後面,將自己隱藏,躲了起來——
大約才過去半柱香的時間,皇宮禁地玄冰室的巨門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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