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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無力地搖晃了一下,孟曉月單手捂住眼部,慢慢地滑落在地上,嚇得身後的兩名宮人連忙上前攙扶,卻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孟曉月的衣裳一下,頸部刮過凌厲的掌風,將兩名宮人擊昏在地上?
剷除礙事的垃圾,段非臻步伐極快地走上前,優雅地撩起錦袍的一角,也不顧地上的髒汙,單膝跪在孟曉月身旁,扶著她冰冷的身子,劍眉凝重一緊,問:“你怎麼了?”
孟曉月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冷的?他只聽說過她大病過一場,難道是還未病癒?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眼部灼燙般的撕痛幾乎湮滅了孟曉月的意識,她根本無法辨認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究竟是誰?她只知道眼球好痛,痛都好像快要爆裂開一樣,冰冷的小手無意識地揪住段非臻竹青的袖袍,潤紅的唇逸出難受的低吟,小腦袋一栽,跌入冷峻的懷裡,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段非臻劍眉緊緊攏起,憂鬱的眼神無比凝重地看著昏闕在自己懷中的孟曉月,看著她滑落下來的兩行淚痕,淚水中混著淡淡的紅,就像混了血的水一樣,淅淅流落——
不容多想,段非臻果斷抱起孟曉月柔若無骨的身子,面無表情地冷冷地叫喚道:“出來。”
懸掛在屋簷上的大紅燈籠劇烈地搖晃了幾下,下一刻,幾名銀衣暗衛出現在段非臻身後,單膝跪下:“屬下在。”
“準備好了?”段非臻嚴肅一問,憂鬱的眼珠卻是全神貫注凝望著懷中孱弱的女子,雪白幾近透明的肌膚,猶如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讓他的動作不禁變得小心翼翼。
“馬車就在王府的後門,一切都準備妥當,只等太子下達命令。”其中一名銀衣暗衛畢恭畢敬地回答。
聞言,段非臻只是簡短地命令:“走?”接著便抱住懷裡的昏迷孟曉月,大步流星地走去【離王府】的後門,果決的步伐不帶一絲遲疑,非常堅定的目標信念?
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計劃,佈下了局一步一步的引誘,段非臻要的便就是這個效果,要的便就是懷裡對段莫離完全死了心的孟曉月???
只有完全摧毀,才能得到重生,多可怕的一個男人,多可怕的一個想法?
離王府】的後門,一直沒走的小順子被太子的銀衣暗衛捉起來了,看著橫抱著孟曉月出來的段非臻,兩眼不禁瞪得大大,被塞住碎布的嘴巴不斷‘吱吱啊啊’地叫著,彷彿想要叫段非臻放開孟曉月一樣,赤紅了眼的兔子?
“怎麼回事?”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不安分的小順子,段非臻將孟曉月先抱上了華麗寬敞的馬車,吩咐暗衛帶上幾名他的專屬御醫一同跟在孟曉月身邊,給她治療。
“這奴才好像是想要帶離……月主子離開這裡,可是後來月主子卻只讓他走,自己留了下來。”一銀衣暗衛險些就說錯話了,從此刻開始孟曉月就不再是離王妃了,只能尊稱月主子?是太子想要得到的女人?
高高在上地審視了一眼情緒激烈反抗的小順子,似認為他倒也忠心,段非臻竟對小順子網開一面,沒有將他就地殺死,“將他也帶上,你們先去【天恆山】的尼姑庵將她安置好,本太子處理好這裡的事,便立刻前往,看顧好她?”
怎麼說今夜都是丞相曲羲義的獨女大婚,段非臻雖作為太子,但也不能太愚昧地目中無人,怎麼也得讓這隻老狐狸幾分和氣,所以今夜的婚宴段非臻不適宜缺席,只能回去繼續撐撐場面了?
“是,太子。”一行守護在華麗馬車周圍的十名銀暗衛,整齊地單膝跪地,嚴肅領命?
…………
天恆山】的尼姑庵裡皇城非常的近,只需要一個時辰的馬車便能到達,這麼顯眼的一個地方,但是誰又能想到太子會將孟曉月藏在一座尼姑庵中呢?
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一直炙熱滾燙的眼部傳來透心舒服的涼意,讓昏睡中的孟曉月得到了一絲的喘息,潤紅的柔唇微微張啟,輕逸出細細的低吟,意識漸漸回籠,勉強睜開了痠痛紅腫的雙眸,眼前被什麼矇住了,她伸手將敷滿藥材的布條扯了下來,透心的涼意頓時散去,炙熱又再度襲來,卻沒有像之前那般的難受了?
坐在檀香木床上的孟曉月,雙眸空洞而失神地環顧了一下這一間清雅淡素的房間,很簡素很陌生的房間,伸手拍了拍昏沉的小腦袋,孟曉月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裡又是哪裡?
正當孟曉月百思不得其解時,房門被人推開了,捧著一盆溫水的小順子和兩名穿著道服的小尼姑走進來了,看見醒來的孟曉月,小順子立刻將面盆一放,走上前靦腆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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