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2/4 頁)
都痛了??
天亮了……天亮了,竟然已經天亮了???一切都完了,來不及了,什麼都來不及了?
“楚狂,你怎麼一個人睡在懸崖旁?雪衣呢?雪衣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玄邪雨拼命搖晃著神色停滯的月楚狂,著急地想要從他口中問出個答案來?
他和伯仲一大早起床就發現楚狂和雪衣都不見了,當下心就猛地一驚,趕到來【陰鬼山】的懸崖旁時,只見楚狂一人睡在懸崖的邊緣上,而雪衣……卻沒看見?
他心裡有股很不好的預感,越發的蔓延,連他也控制不住,他覺得……事情很不妙???
聽見‘雪衣’兩字,月楚狂猛然回過神來,指下深不可測的鬼崖底,嘶啞的聲音悲慟道:“他下去了,他昨晚一個人就下去了,他說他不要連累我們……我該死的攔不住他???”
一次兩次,他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兩個朋友,永遠地離他遠去,他卻什麼都阻止不了?
好不甘心?為什麼他明知道一切,卻又是如此無能為力的呢?
“什麼?娘娘腔自己一個人先下去了?”一旁的師伯仲聽到後,粗獷的俊臉神色一變,發狠地咒罵道:“他孃的?一個個都想去死,就由著他們去死?老子……老子才不會去攔他們?”說著,眼眶溼溼的,他一把粗魯地亂抹一通,煞是氣憤?
“這下可真要怎麼辦才好?凜徹以前說過這鬼崖底只有他和雪衣才能下得去,其他若下去了,恐怕會承受不了詭異的壓力,不是瞎眼就是斷手斷腳。”玄邪雨拳頭放在嘴角,陰鬱地思考起來了,糾結得不行?
現在雪衣不在,誰來送他們下去呢?
欲動的情緒恢復過來的月楚狂,狠狠地沉住氣,提議道:“去將我們所有的裝備都取過來,看看有什麼能用得上的?”
一炷香後,亂七八糟的裝備全都堆在了懸崖旁,三人蹲下來挑來挑去的選了幾養,鋼製的面具,戴上臉上非常的沉重,天蠶絲編織的手套,以及材料特殊的麻繩?將長得不可思議的麻繩捆綁在粗壯的樹身上,再戴上面具和手套,三人準備完畢後,紛紛彼此對視了一眼,做足了心理準備,重重地點下頭,由師伯仲抱上月楚狂,腰綁上麻繩的玄邪雨,一起飛躍下深不見底的鬼懸底——
呼嘯的狂風不斷在耳旁劃過,帶著尖銳的攻擊姓,幾乎將他們三人吹翻顛倒,先是雙耳響起了嗡鳴,接著手臂開始麻木起來了,凌空的雙腳彷彿不是自己一般,他們三人猶如漂浮在狂瀾大海之中的小舟,快要被完全覆滅了?
“啊——”三人極力惻隱的撕痛聲被天上的悶雷翻滾湮滅了,陰沉昏暗的天空終還是下起大雨來了,千萬雨滴瘋了一般砸落在他們身上,持續的極速下降以及狂風暴雨的壓力,讓他們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四分五裂,痛得快要失去知覺了?
過程雖然是極其的艱辛難受,但最後三人還是安全到達了鬼崖地,踩在溼滑的淤泥上,月楚狂全身的骨頭痛得在‘咯咯咯’的作響,他一個體力不支地單膝跪在雨溼的地上,淤泥髒了他一身的銀白錦袍,傾盆暴雨瘋狂砸落,衝去了他身上好幾處的斑斑血跡,臉上的鋼製面具‘噔’的一聲裂開了兩半,掉在地上了,很快盛滿了雨水?
月楚狂受傷了,而且不止他一人,師伯仲玄邪雨也都受了不輕的傷,他們的這一博可真賭得不輕啊,隨時都會丟了命?
“小五??你快來看……”耳旁的不遠處傳來了師伯仲撕心裂肺的吶喊,聽上去有些哽咽抽泣的感覺?
“楚狂……皇陵墓……沒了?”玄邪雨的聲音在狂風暴雨之中,顯得支離破碎,微弱不堪,彷彿快要撐不住了?
“什麼??”全身劇痛不已,但此時此刻月楚狂再也顧不上身上的痛楚了,激烈地站起身來,朦朧的雙眸模糊的視線只能勉強看到前方空無的漆黑一片,再也看不見那座鬼神之跡的皇陵墓了?
憑空消失了一般,鬼崖底一片的虛無,猶如空無的廢墟一般,哪裡還見到那座海市蜃樓般的巨大皇陵???
皇陵墓消失了,他們還是來晚了,一切都完結了,全都沒了,皇陵墓沒了,銅鈴聲沒了,凜徹沒了,雪衣也……沒了???
死了,死了,全都死了?他救不了他們……
如千斤石般的暴雨砸落在月楚狂的身上,俊逸的臉上佈滿了水痕,雨水和淚水全都渾在一起了,他突然像瘋了一般飛奔衝上前,雙膝重重跪在溼滑的淤泥上,纖細的雙手死命地挖掘著泥土,彷彿想將消失的皇陵墓給挖出來一樣,癲狂的失控:“出來,出來??凜徹,雪衣,你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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