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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待的樣子十分好笑。
孟曉月柔白的指尖摩挲著尖細的下顎,將心中的故事改編了一點,才娓娓道來:“前朝,有個叫王質的人,有天,他去信安郡的石室山砍柴。看到一叟一童在溪邊下棋,他便駐足在一旁觀棋。那童子見他十分好棋的模樣,便給了他一顆狀如棗子的果兒。王質正餓著,吃下這小小果子,竟然飽了,十分神奇。也不多想,繼續看他們下棋。直到老叟與童子盡興後,跟他說:‘你該回去了。’這時,王質才圖感到恍然如夢,想起自己是打柴來的,見日暮西沉,便告辭,急急忙忙去尋自己斧子回家。可等他尋到扔在溪邊的斧子時,才發現那斧子早已鏽跡斑斑,木製的柄更是早已腐爛。”
“嗯?”少年本是為了討好孟曉月才裝作傾聽的認真模樣,一向對這些無聊故事不屑一聞的他,卻被孟曉月這神奇的故事給迷住了,從來沒聽說過,有著神仙怪誕的詭異吸引力,有些入迷道:“為什麼會腐爛?難道他遇上了天上的神仙?歲月已過?”
孟曉月靜靜地看了漸漸入迷的少年一眼,心裡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阿離果然對神仙志怪非常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挺迷信這一方面的,或者他真的相信這世上有神仙鬼神的存在,難怪他會對她設下一道心防?
孟曉月緩了緩,繼續說下去:“是啊,王質這時回頭望去,哪裡還有那一叟一童的身影?連忙匆匆下了山,回到家處的村莊,卻是物是人非。一打聽,才知他昔日的家人朋友早已老死,觀棋一眼竟已過了百年。”
“這——”少年緊皺起英氣的眉頭,輕嘖出聲,良久,才道深沉低落道:“如此仙緣,竟,竟——”卻是無法說下去了。
孟曉月倒是可以理解段莫離的感覺,自小缺愛又沒安全感的他最怕的就是,世界千萬人,唯己一人,物是人非的感覺了。就像一切都脫離了自己的手心掌控,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是《觀棋爛柯》的故事,雖是神仙,但主角的遭遇並不為人所羨慕,反而心生悵然,對於阿離這種熱衷神仙志怪的人,不失為是一劑良藥?
想了想,看著神色未定的少年郎,孟曉月半垂下眼簾,又下了一劑猛藥:“其實,回來的並不是王質。真的王質已經跟著時間死去,回來的其實是那被王質吃掉的果子。果核在王質的體內成了精怪,擁有了他的記憶。”。
段莫離猛然騰地站了起來,俊臉的面色一青一白的變換著,漆黑的眼珠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孟曉月,呼吸竟有些凌亂急速起來了,卻又一言不發的?
“阿離,你不會是在害怕?”孟曉月故作玩笑般的語氣戲謔著面色不佳的少年郎,心頭卻是黯然失落的?
她會說這個故事,一則是想讓阿離別迷信妖怪鬼神的傳說,二則是想要試探一下……阿離是不是隱隱約約在害怕著她?
事實勝於雄辯,也罷了?這種事無論是發生在何人身上,都會讓人覺得害怕的……
“我……沒有?”段莫離是聰明的,而且是非常聰明的?他很快就收斂起自己僵硬的神色,伸了個懶腰,看著孟曉月自然如常:“月,我先去浴房洗個澡。”說著,高大的少年俯身在孟曉月的雪額上吻了一下,便轉身離開走出房間了。
沉默地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孟曉月心底裡湧出一股無力感,無論如何力挽狂瀾都無法糾正的無力感,看著棋盤上的棋局,不禁搖頭苦笑,低低嘆息了一聲——
阿離啊,你果然不相信我,你果然認為我是‘妖怪’。
出了房間後,段莫離並沒有前往浴房沐浴淨身,而是在別院中漫無目的地遊逛著,一身牙色錦袍的他在黑夜中顯得特別耀眼奪目,小順子無聲地跟在他身旁,小聲問道:“四皇子,您這是要去哪裡呢?”
三更半夜的在別院遊蕩,四皇子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惹了離王妃不高興,被趕出來了?
“無事。”少年目不斜視冷冷地說出兩個字,大步流星往別院的書房走去了,步伐有些急切讓小順子跟得好辛苦,推開房門進了書房,少年陰冷地瞥了小順子一眼,示意他守在房門口,便用力關上了房門?
翻箱倒櫃一番,找到個符咒。想想方士的話,妖孽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點火燒了這符咒,燒出的灰混著茶水喝了個乾乾淨淨。
………………
段莫離一連三天都沒有離開過【離王府】,寸步不離地黏在孟曉月身邊討她歡喜?她喜歡下棋,他便和她一起下棋;她喜歡盪鞦韆,他便在身後輕輕推著她盪漾起來;她怕熱,他便叫人多運來幾磚大冰塊鎮在房間周圍,幫她降溫讓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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