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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手中的竹傘,毅然伸手糾探孟映月手中的‘真相’,發青的手冷得猶如冰塊,是死亡才有的死寂,她的手攥得特別的緊,孟曉月花了不少力氣才好不容易扳開她的手,青白的手心中躺著一顆圓潤瑩白的珍珠???
時間彷彿被凝固住了,‘滴滴嗒嗒’的煙雨將孟曉月包裹在朦朧之中,讓她辨清前路的方向,也無法辨清心有多痛,痛得快要死去了???柔白的小手捻起了孟映月手心上的珍珠,她眼神呆滯地凝望著這一顆珍珠,左眼滑落一滴淚,嘴角卻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珍珠邊緣上沾有點點燭蠟似的物體,這是一顆鑲在某東西上的珍珠,應該是孟映月生前從什麼地方扯下來的?
她知道這顆珍珠原本鑲在哪裡,也知道是屬於誰的?一雙男人穿的流雲錦靴上便鑲有一對相稱瑩白的珍珠,可惜那雙流雲錦靴已經被阿離丟掉了?
那天她從阿離身上聞到的血腥味道就是孟映月的?不,應該不止孟映月一個人的,以血量之大來推測當時孟映月應該還有其他幫手的,只不過都被一一殺去毀屍滅跡了,而孟映月的屍體卻掉入了湖泊裡,當時不適宜做大規模的捕撈,所以她的屍體才沒被毀掉?阿離身上沾上這麼重的血腥味,難怪當時會急於洗掉身上的氣味,那天他穿過的衣物靴子應該全都被燒燬了……
很精妙的殺人過程,證據屍體全都被燒燬掉了,就算真有人懷疑也沒證據懷疑到阿離身上,除了落網之魚的孟映月,她手上還殘留一點證據?
可惜這一點證據,最後要被她取走了。
將珍珠收入懷中,孟曉月撿起了地上的竹傘,站起來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漫漫的細雨一直在下,彷彿無休無止般不會停,陰鬱的天空昏昏暗暗,讓人的心情一直無法放晴,第二天【離王府】就傳來了側王妃的死訊,仵作驗過屍,死因很簡單,失足掉入湖泊裡溺水而死的。當時孟曉月聽到就想笑出來了,但面部僵硬得讓她只能繼續面無表情。
試問一個有武功底子的人怎可能會大意到失足掉入湖裡呢?而且失足掉入湖裡就一定是溺水死的嗎?以孟映月的應變能力就算她真的不會游泳,不可能就這般甘心溺水死,她看過一下孟映月的屍體,十指的指甲上充滿了淤泥,證明她溺水死前曾激烈掙扎過,只不過被某些東西壓制住,讓她活生生窒息而死。比如……有一雙手壓住了她的頭?
房間裡,孟曉月一直在把玩著手上的珍珠,她在猶豫著思考著徘徊著,不知道該不該問阿離整件事情的真相,她怕也有點不敢更多的是舉棋不定?她不清楚阿離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孟映月的身份,是不是已經知道孟映月是皇上身邊的細作?
那她的身份呢?阿離知道了嗎?發現了嗎?調查了嗎?
她不知道該不該向阿離坦白她的一切,她甚至沒有十足把握阿離會相信她的話?還有皇上那邊,孟映月突然就死了,那男人卻依然還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觀望著她?
孟曉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她無力地癱軟在軟榻上,斜眸望向屋外的煙雨綿綿,竟有些失神了。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了,沾上一身雨露的段莫離緩而無聲地走進來了,本想要給孟曉月一個驚嚇的,卻看見了她手上的瑩白珍珠,俊臉上的笑容依然如故,彷彿更妖孽俊豔了,輕喚道:“月,你怎麼不上床睡?”
聽到少年磁姓的嗓音,孟曉月依然懶懶地躺在軟榻上,斜視看向一身月白錦袍的如仙少年,扯唇說:“你今天回來得真早。”
“還不是因為孟映月的事。”少年一向對除孟曉月以外的女人都沒什麼好感,倒也不掩飾對孟映月的絲毫不在意,坐在軟榻邊上品著熱茶,依著孟曉月的目光和她一樣觀賞屋外的雨景,好一會才說:“月,你以後別靠近綠湖泊,那兒的地面溼滑,我怕你會滑跤受傷。”
“你也認為孟映月是失足死的?”孟曉月輕淡的語氣,彷彿只是隨口的一問。
英眉挑了挑,無所謂地聳聳肩,少年一邊閒逸地品著香茶,一邊不以為然道:“要不然呢?連仵作都這樣說了,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事不關己的口吻完全聽不出蛛絲馬跡,孟曉月驀然轉過頭了,沉靜睿智的雙眸筆直射向身旁風輕雲淡的少年,狠皺住秀眉,“阿離……”
下一刻,卻被少年起伏的聲音給驀然打斷了——
“咦,這珍珠怎麼會在月這裡?”放下玉瓷茶杯,少年眼尖地看到孟曉月半掩小手上的瑩白珍珠,笑顏逐開道:“真巧合,竟然給月撿到了?可惜,那雙流雲錦靴早就被我丟掉很久了,現在撿回來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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