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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卻也是最好的鮮館子,【雪闕館】其實是個唱戲的館子,可爛就爛在唱戲的戲子一直只有一個,而且唱出來的戲比鬼叫還要難聽?可詭異就詭異在,即使爛戲子的鬼叫十分刺耳難聽,但【雪闕館】依然是天天人山人海,絕無空座,只因【雪闕館】上的美食是全皇城最好的第一美味,任誰吃過都忘不掉那味道,回頭客甚多,館子裡雖然時不時傳出謾罵爛戲子的叫聲,但倒也生意興隆?
是皇城的百姓們既愛又恨的館子。
一踏進別緻素雅的【雪闕館】,孟曉月就有點呆住了,引人食指大動的香味撲鼻迎來,底下全是一片黑壓壓的腦袋,一桌緊連著一桌熱鬧非凡,生意好得驚人,可最奇怪的就是桌上的客人一邊埋頭狂吃,一邊又忍不住望向館子中央臺上的雪衣戲子,謾罵著,又愛又恨的模樣,詭異得很?
孟曉月心中盪漾出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來不及多看看,她就被姓急的姬綰拉著走進去了,【雪闕館】可真是名不虛傳,絕無空座,她們倆好不容易才在角落處找到一桌空位,才一坐下來,姬綰就急急地招手喚店小二點菜了,一副餓極的樣子?
孟曉月悠悠然地雙手託著下顎,好整以暇地望向中央臺上一人自演自說的雪衣戲子,館子上的吃喝喧鬧聲並沒有遮蓋戲子唱戲的聲音,雖是五音不全的走調,但卻是中氣十足的,聽著聽著,孟曉月竟不自覺地輕笑出聲來了,絲毫不嫌棄戲子唱的爛戲,反而還覺得挺有趣的?
“月姐姐,你在笑什麼呀?”一直等待美食傳上來的姬綰,聽到孟曉月忽然輕笑出聲,不禁好奇一問。
喝了一口醇香的熱茶,孟曉月一眼都沒有離開臺上化上京妝的雪衣戲子,饒有興致道:“你不覺得這戲子很有趣嗎?”
一個人在臺上唱既不冷場也不尷尬,還能淡定從容地唱完一首曲,雖然是五音不全,但對臺下只顧著謾罵他的客人,一點兒都不在意,這人若不是聾子,就是個怪人?
單純無知的姬綰並不懂孟曉月話中的意思,嬌嬌憨憨地心直口快道:“這有什麼有趣的啊?明明唱得這麼爛,還敢繼續唱下去,我說這戲子沒皮沒臉?”
“越是這樣,他就越有趣。”孟曉月搖頭淺笑,並不認同姬綰的話,別有深意道:“你想想看,這館子裡的客人都只顧著吃只顧著謾罵,沒有一個是真聽他唱戲的,可這戲子卻依然如此鎮定地唱下去,不聞不問不在乎,這般從容的氣魄,誰人能及啊?”
這戲子一定不是普通人,若是普通人早就不敢再唱戲了,哪裡還能在臺上淡定地搔弄花色?。
“是嗎?”姬綰半知半解地歪下小腦袋,目光炯炯地盯著孟曉月,咧唇憨笑道:“月姐姐真聰明,你好像總能看到我看不到的地方,比任何人都能更深入的理解一件事。”
如果她也能變得聰明一點,阿離皇子是不是就會喜歡她多一點呢?
聞言,孟曉月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眼簾半掩,沉靜睿智道:“不是,只是你比較單純,看事習慣只看表面,我並不如你的單純。”
無論是哪輩子的她,都早就丟失了這份單純,所以她真希望姬綰能保持最初的這份單純。
聊著聊著,菜就傳上來了,一籠籠,一碟蝶,一盤盤的幾乎一張大圓桌都快要放不下了,看得孟曉月原本淺笑的唇漸漸僵硬下去了,看著身旁食指大動的姬綰,汗顏地婉轉道:“你……我們只有兩個人,能吃得下這麼多嗎?”
要是旁人不知情的,還以為姬綰在【離王府】被虐待,沒得吃呢?
彷彿聽到什麼驚奇的話似的,姬綰圓滾滾的眸瞳直勾勾地盯著孟曉月,一臉理所當然道:“怎麼不能?當然能啊?”一邊說,一邊動著筷子精準地夾了一隻蟹黃湯包,戳開一點薄薄的皮,吸去裡面的蟹鮮湯,再沾上一點醋,接著整個湯包塞入櫻桃小嘴中,吞下?
姬綰一氣呵成的動作,看得身旁的孟曉月差點就忍不住向她豎起大拇指了?。
這小姑娘看起來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這吃相和食量啊……還真不敢恭維。
不一會兒,姬綰一人已經吃掉了一籠蟹黃湯包一碟水晶蝦餃一盤辣子魚,而身旁的孟曉月才剛開筷不久,速度完全跟不上,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雪闕館】的菜賣相雖然不及【離王府】好,但是味道卻比皇宮御廚房的菜餚還要好吃好幾倍,難怪會受這麼多人追捧?
“怎麼樣月姐姐?好吃?”正啃著烤雞翅的姬綰一邊咬著外脆內嫩的雞肉,一邊猶如小松鼠般問道。
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炸大蝦,舔了舔唇上的齒留香,孟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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