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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弒殺四皇子的案情,整個朝廷都在等著皇上下旨判罪?家醜不可外揚,可事情發展蔓延的勢頭太快太猛了,就連皇上想要力掩過去也不能,這事情沒個結果是不可能平息下來的?
“你看看,你給朕看看???”一張又一張奏摺狠狠地扔向跪在地上的段非桀身上,怒極攻心的老皇帝單手撐在案上,指著段非桀怒叱:“你看看奏摺上的內容都寫了什麼,射殺自己的皇弟、親情淪喪、滅絕人心、喪心病狂、其罪可誅?朕果真養了個好皇子,弒弟這種事你也敢做,將來還有什麼事你不敢做的??”
面對種種不堪的控訴,自事發當日起段非桀就一直沒說過話,面對老皇帝聲聲怒叱,他只是撿起地上其中一份奏摺,展開大略看了一下,唇上勾起一抹苦笑,寂靜的聲音沉得駭人:“父皇打算如何處置兒臣?”
“終於肯說話了?朕以為你要當一輩子啞巴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楠木案,老皇帝氣得雙眼都犀亮起來了,他在混亂的奏摺堆上抽了一份翻閱,冷冷一笑,丟到段非桀身上,“給你求情的,弒殺親人這種事情也有臣子說你是無辜的,為你求情輕判,這真是荒天下之謬,可笑?”
“是可笑。”段非桀半垂下眼簾,冷靜地接話,不知是頭腦太清晰,抑或東窗事發懶得再為自己辯駁了?
看著段非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老皇帝丹田的一股氣又飆上來了,怒極反笑:“你給朕說說,你是無辜還是有罪??”
“當所有罪證都指向兒臣,那父皇這時心裡是如何去想的?取決兒臣有罪還是無罪的不是兒臣,而是父皇。”段非桀雷打不動地跪在地上,抬起半垂的眼簾仰頭直望向老皇帝,眸底一片清澈透亮,鎮靜自若地說。
這個時候他越是辯駁就越是沒用,這事情已經不能由他出面去辯解了,越是急於辯解,就越讓讓父皇認為他更加喪心病狂,謊言四處?
這事,恐怕他想要全身而退估計——難,很難,非常難?牽連的範圍太大了,就連朝廷那邊的人都被挑撥到了,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只怕稍微一個不慎就要被幽禁終身?
“那好?朕問你,為何要殺四皇子?動機在哪裡?就為了那個離王妃,為了一個女人嗎??”老皇帝佈滿陰鷙的臉龐,語氣陰森而狂怒。
“父皇既然問出這話,不就已經在心裡判了兒臣死罪了嗎??”段非桀毫不畏懼地抬頭直接視老皇帝,倔強的俊臉,眸底閃過一抹不甘,苦澀道:“父皇也認為是兒臣做的嗎?”
“阿離肩膀上的羽箭刻有三皇子的標幟,是你的羽箭?你說不是你做的,那箭怎麼射傷阿離的?當時就只有你們兩個在那一帶,朕與太子甚至連諸位臣子都看到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了,你要朕怎麼相信你?怎麼保你??”看著段非桀,看著最懂得帶兵打仗的他,老皇帝恨得不成鋼啊?
看著老皇帝篤定的眼神,段非桀知道這事已經沒有辯駁的餘地了,嘆息一聲沉重道:“那兒臣無話可說了。”
是啊,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他如何去辯解?誰又會相信他的話?
就連她……也不會相信他……
“朕問你動機是什麼??”老皇帝氣極怒極了,氣段非桀的不肯招供,怒段非桀的不肯合作?至少要有個動機原由,要不然他要如何去圓說?又要如何去找理由保住他?
動機是什麼,段非桀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不甘?他扯唇一笑,自暴自棄道:“無動機。”
聞言,老皇帝大步跨上前,揚手響亮地給了段非桀一巴掌,怒罵:“孽子?”隨即高聲一呼:“來人,將段非桀帶出去關禁在第三大苑中,不得讓他踏出大苑半步?”
“小三兒,你這次真的讓朕太失望了?”段非桀被禁衛軍帶走前,老皇帝拂袖搖頭,對他是失望至極了?
………………
段非桀被禁衛軍押出了【皇】字大苑,往他居住的地方第三大苑帶去,因都是軍人出身對段非桀輝煌的戰績抱有一定的敬仰,禁衛軍的人對段非桀倒也客客氣氣的,沒有扣住他的雙手,只是緊跟在他的身後監視著他回去——
第三大苑的殿門前,孟曉月正站在那兒,看見被禁衛軍帶回來的段非桀,劈頭一句說:“可以談談嗎?”冷得心寒的語調。
回頭望了一下身後十幾名的禁衛軍,段非桀微微斂起劍眉,眉宇間沉澱著威懾煞氣,淡漠道:“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雖現在段非桀是待罪之身,落魄的處境並沒有磨滅他與生俱來的軍人威嚴氣勢,讓人不禁一震,禁衛軍的領頭拱手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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