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能看出,她是久病未愈的人,我稍稍的吃了一驚,馬上嚥著口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個美婦,突然要是昏倒,或者別的,那剛剛救自己的福星料大哥,就會變成要自己命的災星。
“青兒,叫你好生歇著,怎麼自己進來了,快別動了。”料大哥神情緊張的衝了過去,把美婦扶著半躺在床榻上。立馬又急匆匆的轉身擦過我的身邊,如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被喚青兒的美婦看著我,張了張嘴,正欲說話,就見料大哥像一陣風一樣又衝了進來,手裡多了一碗烏黑的中藥。
“青兒,來,快把藥喝了,有什麼事,慢慢說,你先不要急。”
青兒看著料大哥,眉目之間盡是溫情,胸口緩緩的一壓,便接過料大哥手裡的中藥,柔柔弱弱的細聲道:“一哥,青兒此生有你,真的無悔。”說罷,青兒的雙眸像是湧入萬種柔情一樣熠熠生輝,道不盡,說不清的各種情意,在青兒和料大哥的眉目之間傳開,就連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我,都被震驚的屏息凝神,生怕打攪到,這兩個至情、至愛的人兒。
“別再說這些傻話了,來,小心燙。”料大哥喉結微微一顫,眸子閃過一絲淒涼。
青兒孱弱的一笑,笑容裡藏著無奈。轉眸,她又將目光投向我,然後朝著我溫和的像親人一樣的笑了笑,低著頭,一口一口的抿藥。
料大哥小心翼翼的守著美婦,我也不敢動彈,大氣不出的站在門簾前,靜靜的等待她把藥喝完。
美婦喝藥的動作很柔,但卻不慢,只見她一喝完,料大哥就把碗接了過去,輕輕的放在邊上的矮榻上,動作輕柔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那不是碗,而是一團棉絮。我抽了口氣,這個料大哥好細心呀,竟然能把動作輕柔到一聲不響,就怕驚到美婦,這種情,這種愛,在這樣的三國,能有這樣的琴瑟合諧,鶼鰈情深,我,我,我……我竟然感慨的有幾分心痛。
這時美婦抬起清瘦而秀麗的頭,看著我說道:“你是幼兒嗎?”
她的聲線很柔,就像她人一樣,柔的如那江南的細雨,絲絲綿綿。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說,這具身體是幼兒,還是,不是幼兒,我都不知道。咬了咬唇,我暗想,自己盜用的別人的身體,此時碰到身體主人認識的人,我不是應該驚慌失措麼?為什麼在她面前,我竟然一點也心驚的感覺也沒有。看著她,我感覺自己也變的好柔好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破壞這種柔,還有她跟料大哥之間,不需要用言語表達的那種情感。
青兒看到我搖頭,怔忡了一下,眉眼間流出懷疑的神色,見她仔細又仔細的在我身上掃過,柔弱的皺眉道:“怎麼可能不是?能給我看看你的右手臂嗎?”
這時坐在床沿的料大哥輕皺了下眉,思慮了片刻,把身子往床內移了移,面向床縵。青兒注意到他的動作,蒼白無力的纖纖十指,緩緩的蓋在料大哥的手背上。
我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心思我右手臂有什麼古怪嗎?守宮砂?還是刺青?還是胎記?
“別怕,我們不會害你,把衣袖抬起來,讓我看看好嗎?”青兒看我的臉色發僵,加上吞嚥口水的動作,體貼的把它歸於我是在害怕。
鬼使神差一樣,她的那細細柔柔的聲音,就是讓人無法拒絕,找不到理由不給她看的我,慢慢的捲起袖子。其實我也好奇,每次清洗身子,我都是半夜,黑燈瞎火的,我那有機會看這具身體會不會有守宮砂還是刺青、胎記。
袖子捲了起來,當我看到手臂上那個齒痕時,腦子猛的一下變成槳糊。和他個稀泥滴,自己猜了三種情況,結果都不是,沒想到竟然是個齒痕!和他個稀泥滴,這是什麼東東咬的?狗?還是人?
我還沒琢磨,就聽到青兒長吁了口氣,笑望著我說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會認出你來,而且還知道你右手臂的齒痕?”
聽她的口氣,她好像以為我故意隱瞞身份!我無語,真的無語,蒼天可鑑,我是今天才知道這具身體的右手臂上有齒痕。
她見我沒說話,停了停又笑道:“幼兒,你別害怕,我是你的姨母呀,你娘沒有告訴你嗎?”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料大哥這時也把頭轉了過來,反手用力的握了握她,她的神情猛的怔忡了下來,低下頭顱,又介面弱弱的說道:“也對,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半響回不過神,看來她們確實是認識這具身體的主人,而且好像她們有難言之隱。
“一哥,我累了,幼兒就麻煩你了。”剛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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