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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崔州平的目光看去,諸葛亮看到偏邊的屋頂處確實有一條小縫沒有蓋到,近日沒有下雨,自己和均弟也沒注意到。
看到這諸葛亮笑了笑:“還好有州平啊,要不一下雨,我這就成汪洋大海了。”
崔州平嘴角微微一抽,汪洋大海?這話也只有他孔明說的出來,一條小縫至於嗎?
“怎麼不見均弟?”正事不說,拉雜拉雜的找別的話說,不由就想到孔明的三弟諸葛均。
“下地了,如今我們歸隱山野,不耕種怎麼裹腹啊!那像州平這般逍遙。”諸葛亮淡笑,吃了口茶,你拉雜,我也拉雜。
崔州平眉眼一彎,笑眯眯的促狹道:“有道是家無賢妻,便不能逍遙自在,如果均弟有個賢嫂……”崔州平隱下後面的話,故意眨眨眼,引誘孔明往下說。
諸葛亮睨了崔州平的嘴臉,硬生生的就是不接話,就只是端坐在那裡笑眯眯的吃茶。
崔州平一看孔明不上當,心中暗惱,好你個狡猾的諸葛孔明,一點漏子也不讓我揀。好,好,好,看我先急你一急。
想好的崔州平清清了嗓子又說道:“袁術在壽春稱帝,立馬派兵攻打冀、幽、青、並四州,你說此舉是勝還是敗?”
諸葛亮見他說起天下時事,身子稍稍了正了正,不加思索的笑道:“曹操討伐張繡失敗,此時就是有心也無力,袁術攻打冀、幽、青、並四州,自然是穩操勝卷,只是袁術太心急了,就算是得之,也很快就會失之。”
諸葛亮慢悠悠的說完,狹長的眸子笑意拳拳,這樣的時事,崔州平又怎會看不到呢?這不過是他的託詞,他還想著把自己往那裡面繞呢。
“唉,苦就苦了黎民百姓啊,冀、幽、青、並四州的百姓紛紛逃難,前些日子襄陽城裡的流民是人滿為患,眼看救濟的水粥就要斷了,唉……”崔州平一臉悲痛的長嘆,這到不是裝的,他心中確實是很悲痛。
“杯水車薪。”諸葛亮吃了口茶,神色也有幾分蕭瑟,時事動亂,天下不太平,受苦的自然只有百姓。
“是啊,所以季笏那老匹夫喪心病狂,將城中的流民全都抓到城外的野林子坡,全都……全都……屠盡了,當日血紅遍了天啊,手無寸鐵的數萬流民,全都暴屍荒野,死無葬身之地,悲哉,痛哉啊……”崔州平邊說邊捶胸,眼角蒙上水霧。
他這一言讓諸葛亮大吃一驚,剛還以為季笏最多就是接濟不上,將流民驅之城外,任其生死,卻不想,竟然全都屠殺?
“這是何人出的主意?”諸葛亮神色大變,身體猛的僵直。
“哼,還能有誰,除了那老匹夫的趙妾氏,還會有誰如此惡毒,此女心如蛇蠍,致人命如草芥,實在是可惡至極,只恨我不能飛簷走壁,否則定要取了這狗男女的項上人頭,以慰祭那數萬條生靈。”崔州平說的咬牙切齒,眼睛也變的通紅起來。
諸葛亮雙眉緊擰,血色從臉上退去,變的十分蒼白。
二人默默相對,心裡的悲痛和憤懣,啟是用語言可以表達的。無言許久,至到天色將近正午,諸葛均從山中揹著曬乾的茅草回來,二人這才嘆了口氣。
此時諸葛亮和崔州平都沒有心思再促狹和調笑。
“元直是否託你告訴我,當日我所託之人,也死於野外?”諸葛亮開門見山的說道,此時他是真無心思再跟州平周旋,雖然心中已了七分肯定,那黃碩福大命大,定是安然無事,但沒有確認,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安。
崔州平長嘆了口氣,思緒還在潮起潮湧,一時不察,便脫口而道:“數萬屍首中,沒有找到相似之人,所以生死尚且不知。”
話一出口,崔州平就醒了,連連後悔。真是糟糕,又中了孔明的計,竟一時不錯被他套出話來。
“罷了,我甘拜下風,孔明,你跟那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崔州平氣惱,原先說襄陽時事,只是下個痛腳給孔明,讓他先急上一急,卻不想,孔明沒急,自己先急了起來,到最後自己的情緒還被那慘無人寰殺道帶了進去,迷迷糊糊中,就被孔明直言了當的把話套了出來。
關係?諸葛亮微愕,正確說來是什麼關係也沒有,不過對於黃碩的來歷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些擔心。必竟那些事情,是說不得,也聽不得的,唉……
“毫無關係。”諸葛亮皺眉言道。
“又騙我!孔明,你實在不厚道,過了河就拆橋。”崔州平那肯相信,若無關係,他這麼費盡心思套他話做嘛?可惡。
諸葛亮哭笑不得,說實話了,他卻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