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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了很多菜,還有一壺黃楊酒。
團團圍住桌子坐定後,由華容掌酒,華東和華夫人舉杯看著我,只見他們眼角溼潤,心裡那想說的話,全都溶進了那眼神之中。
幾杯黃楊酒落肚,我們四人沒有說一句話,就只是笑對相望,所有的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過了一會,就聽到屋外華春的聲音,沒過一會,就見華春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謙意道:“適才有個病人,擔隔了,小師叔勿怪。”
我沒出聲,就聽華容有些哽咽道:“那就請師兄自罰三杯。”
華春看了我一眼,又看著滿桌的佳餚,低下頭道:“是,我自罰三杯請罪。”
頓時氣氛變的很沉重,離別的傷感味很濃很濃。
我喉嚨哽塞一樣的氣悶。
鼻息間噴出來的氣,有些刺痛,眼睛也有些泛酸。
來江東五個多月,除了那軟禁的四個月,跟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卻有一種家人的感覺,不離不棄的家人感覺。
我本無家,我本再無親人,可是在江東,我卻有個了杏林堂。
杏林堂裡,我有了個在心裡像妹妹一樣的華容,一個像大姐姐一樣的華夫人,一個像兄長一樣的華春,還有一個妹夫華東。
華容的紅樓夢才講到黛玉葬花,我在杏林堂白吃白喝,卻連一個病患也沒幫華春看過。華東說我不會收斂表情,害他多花了冤枉錢給那些貪官,等等,就像如影在目,剛剛發生一樣。
今日這一別,來日再相見時,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結果一屋的人,我最先掉眼淚。
華夫人拍著我的手輕聲道:“總有再見的一日,小師兄要保重。”
華東和華春對視一眼,舉起酒杯:“保重。”
我紅著眼,哽咽的點頭:“你們也要保重。”
這一頓離別飯,吃的所有人如同嚼蠟,原本濃香的黃楊酒,嘗在嘴裡盡是那苦澀。
華容早已泣不成聲:“小師叔,紅樓夢還沒有講完呢。”
我咬著下唇,安慰她道:“放心吧,來日我寫成冊子,找人給你送來。”
華容宛如梨花帶雨般點頭。
華東:“都不要再哭了,容兒你也是,若一會我們走的時候,讓他們發現端倪,那就不好了。”
華容趕緊點頭,擦去那晶瑩剔透的淚珠,笑的比哭還難看的,給我夾菜。
一席飯吃下來,話只有這廖廖幾句,可其中的情和義,卻如山高,比海深,直到我出了建業城,心底還在激盪不已。
多年以後,再回想這一頓飯,依然讓我激盪,讓我噓唏。
116走為上策
送走華容等人,諸葛亮從角落裡走出來,我給了他一顆解毒的藥丸,便從早就準備好的包包裡摸出一根蠟燭,點燃後,端著它從屋裡走了出來,面向那十五個精英。
“喂,我想問你們一個事。”我很輕巧的走了過去。
他們對視了數眼後,只留下領頭人站在原地,別的人,我走近一步,就退後一步,警慎之意,不溢言表。
切,老孃有心要害你們,你們再躲都沒用。
我像看白痴的一樣的看了他們幾眼,總算在他們身上找到了一些成就感。
那領頭很戒備的看著道:“黃小姐想知道什麼。”
我撇了下嘴角,語不驚人道:“如果我跑了,孫權會不會把你們全砍了?”
那領頭瞬時臉色全變,站在他身後的那十四個也跟著神色變異。
“黃小姐此話何意?”
我白了他一眼:“你很奇怪啊,好話不說第二遍。”
那領頭有些寒意,不自主的動了下肩膀,只見身後那十四人中,其中一個“砰”的一聲,像倒下個木頭樁子一樣,僵直的,硬綁綁的倒了下去。
立馬就像一顆岩石激起千層浪花一樣,平靜的湖水,馬上洶湧澎湃。
剩下的人,訓練有素一樣的分開,其中兩個飛快的想去報信,餘下的十二個,紛紛抽出腰間的巨厥劍,把我團團圍住。
我很淡定很淡定的白了他們一眼,然後數道:“一,二。三。”
“砰” “砰”兩聲,那兩個去報信的最先倒在門檻上,姿勢跟首先那個人一模一樣,全身僵直,全身唯一能動的就只剩下一對驚魂駭俗的眼睛,證明他們還活著,而且意識很清楚,但就是不能動彈。就像被點穴一樣,連舌頭都是僵直的。
那領頭倒抽一口氣,巨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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