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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
“你別動,我想辦法上去。”諸葛亮也移了移僵硬的手臂。
從昨日開始,他的手臂一直放在我的肩下,想必也是僵硬的血脈不通了吧。諸葛亮的手臂抽了出來,不禁意間撫過我的胸口,手一抬,下身自然挺進,這是一個身體自然收展動作,但卻……
坑底本來就小,這一動,我猛然又感覺到他的下體某個部位的激烈變化。我抽了口氣,尷尬的偏過頭,昨日他被春毒支配,神智不清,根本就來不急尷尬。後來又因為夜晚,相互的表情看不清晰,現在可是光天化日,就算我擁有再開明的思想,也不由臉紅了個底朝天。
諸葛亮更加是尷尬不已,想迅速的抽身,又怕傷著我的腳踝,坑底又小,他一動,情況反而更加尷尬。體內的那沒有全退的春毒,此時又蠢蠢欲動,急的諸葛亮滿頭大汗。
我閉上眼,他的胸口此時正貼著我的胸口,那滾燙的赤熱,讓我心中輕輕一嘆。歪過頭,扯著一絲苦笑道:“毒又發作了吧?送佛送到西吧!”
跟著梅然學了半年,背了很多醫書,我再明白不過,如果毒氣發作,不解決掉,他根本就無力爬上陷阱。此時我腳傷的很重,靠自己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當真是送佛送到西。
諸葛亮滿面通紅,最後還是敵不過體內的第三波春毒來攻。
等待一切都平復下來,已經是太陽高高懸掛。
好在此處樹木繁茂,陽光透露不進,倒也顯的清涼和幽靜。
諸葛亮雙手雙腳攀壁,一點一點從坑底蹭了出去,又找來樹藤,把我抱出坑底。
我這才有一種死而復生,逃出生天的感覺。
“師傅說方圓百里。只有梅莊和水鏡居,加上這裡山形複雜,毒蟲毒草很多,沒有什麼獵戶來這裡謀生,怎麼會有陷阱?”我喘了口氣,整理好衣物,看著腫了老高的腳踝,悶悶的說道。
蹲在一邊喘息的諸葛亮聽我言後。臉色微微一變,過了好久,才苦笑道:“如你所說,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我皺眉:“什麼意思?”
諸葛亮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拍去衣服上的泥土。無奈的回答:“這個陷阱是我挖的,這半年來,它出力不少,為了我打了不少牙祭,沒想到自己會有掉進去的一天,這不是因果迴圈嗎?”
我眼角抽了兩抽,一股子悶火由下而上。剛想發作,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說到底,還是自己咎由自取,我要不回來,就碰不到竹葉青,碰不到竹葉青,我就掉不進這個坑,掉不進坑,我就不會傷到腳,自然也就不會有肌膚之親。
“餓了一天。我去打些水,再找些東西來裹腹,你小心些。有危險就大聲的喊。”諸葛亮不敢看我。
當時的情形,他還稍稍記得,只是那時身不由已。
我氣悶,偏過頭懶的理他。等他一走,我撐著身體,一蹦一跳的站了起來。我記得跌下去之前,我的藥簍子飛了出去,應該就在這附近。
轉了一轉,把藥簍子找了回來。又扯了幾把消炎鎮痛活血化瘀的藥草,放在嘴裡嚼碎後,敷在腳踝,又用小砍刀,砍了兩根竹棍,把腳踝固定起來。
看腫的老高的表面,再加上鑽心的痛疼,我猜測十有八九是踝骨挫傷。看來師傅給的任務目前是完成不了,等會恢復好體力還是下山醫治,不然我以後還真是得當瘸子。
自己不見了一夜,不知道習禎會不會著急。
想到這,我忍不住輕嘆。
著急又怎麼樣?現在我已經不是清清白白的黃月英了,就算習禎喜歡我,但他畢竟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
沒有了習禎,就代表,從今以後我自己打理梅莊。
我眯著眼,透過樹葉看著藍天。
女人一輩子,想要什麼?一個好的丈夫?一,兩個貼心的孩子?衣食不憂的生活?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坐一起聊聊天?
我想要什麼?
我呆滯……是啊,我想要什麼?
雞血石把我帶到了這裡,一連竄的大起大落之後?我現在,想要的是什麼?
報完仇後?我要的是男人孩子熱坑頭嗎?
我怔住了,心一下子亂了起來,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想過。
最初到三國的時候,我只想到怎麼樣可以回家。
回家不成,我想到的只是保住小命。
有了家人,我想到的只是脫盲致富奔小康。
家人沒了,我雖然逃避,但內心的復仇之火,一點也沒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