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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又狂飆了一天,累的實在夠嗆,沒一會,我就睡的跟條狗一樣,只差沒有流口水打呼呼。
曹植精神還不錯,一直坐在火堆邊一邊吃酒一邊吃肉,時不時的打量我幾眼,看我睡著過去,竟然還好心的從馬背上扯出一張行軍氈,輕輕的蓋在我身上。
我也是天亮之後醒來,才知道他給我蓋了張氈子,怪不得昨晚睡的很舒服,一點寒意也沒感覺到。
再看他,仍是一派優雅的靠在石堆邊,長長的睫毛掛著露珠,身上卻沒蓋氈子。我不由心中一暖,雖說曹操殺人如麻,連睡覺都會殺人,可生出的這個二兒子,卻純淨的讓人心悸。
所謂的虎父怎麼就生出個犬子呢?唉……
正在我瞎想一通的時候,就看見城門吊橋邊站了很多人,後面還有更多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來。
這些人,都是一些走馬販夫之人,有挑夫挑著菜的,還有牛車裝著柴的,各式各樣,早早的就立在那吊橋邊上,伸著脖子等衛兵開城門。
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曹植就醒了,見我起身,對著我露齒一笑:“早啊。”
鑑於昨晚的氈子,我還了他一個微笑:“早。”
見他爬了起來,從我腳下撈起氈子,便開始收拾,沒幾分鐘,昨晚從他馬背上拿下來的一些東西就全都收拾妥當了。
我兩牽著馬也走到吊橋邊上。
三國的村民們還是很憨實的,看到我兩牽著馬,衣著也不算寒磣,都衝著我們很和藹的微笑,並讓出兩個地方,給我們站著。
估計還要一會才會放下吊橋,左右也無事,我便開始打量他們。
其中有老有幼,有男有女,可就是沒見有壯年,就連少年都沒有。唉……戰亂啊……最可憐的就是平民百姓。
他們有挑著柴的,有拎著菜籃的,還有賣柳筐的,販青菜的……幾乎全都是些小生意人,估計也是想趁著早市,賣個好價錢換些糧食吧。
仔細看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臉上有血色的沒有幾個。都是些窮苦的人啊。
我憐憫的嘆了口氣。
曹植就像我肚子裡蛔蟲一樣,附在我耳邊說道:“天下紛爭不休,也是萬般無奈的啊,你就別再這副表情了,看起來怪不舒服的。”
我瞪了他一眼,懶的理他,把視線收了回來,安靜的等待開城門。
進了城。找人打聽到建國府的位置,我二話不說,牽著馬便急為那跑。
曹植對建國夫人的事,算的上如雷貫耳,他大吃一驚,沒想到我到壽春來,居然是找建國夫人的。臉上古怪的變了三變。也趕緊緊隨著我。
連跑帶衝的跑到建國府,人家的門童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開啟大門。
我趕緊跑了過去就問道:“小哥,請問,這兩日可有位姓諸葛計程車子前來求見過建國夫人?”
那門童睡意朦朧,沒精打采的睥了我一眼:“那來的野小子,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臉一黑。和你個稀泥,真的是家家都有狗仗人勢的東西。
我忍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兩銀錢,涎著臉悄悄的放進那門童的袖子裡。
門童抬了下手,沒看,眼裡的輕蔑之意,只差沒用鼻子哼出來,像趕蒼蠅一樣揮著手道:“沒有,沒有,快走吧。”
聽他說沒有,我鬆了口氣。為了確實,只好再涎著臉道:“小哥,這兩日真的沒有一個姓諸葛的人來嗎?大約這麼高,長的馬馬虎虎,穿白袍的。”
呃,說起來諸葛亮臉上也沒什麼胎記什麼的,加上長相也普通,丟在人群裡絕對不起眼的那種。所以我形容起來,也就這麼幾句。
門童不耐煩了,拿眼瞪著我道:“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快走吧。再不走,一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涎笑了兩下,心裡暗罵著狗東西,趕緊退了回來,就往城門口那邊跑。
曹植實在弄不明白我這是做什麼,聰明一世的他,還是知道我這是找人。
“碩弟你是找人,還是等人?”邊跟著我跑的曹植問道。
我懶的看他:“有區別嗎?我說大才子,你來壽春一定有事吧,咱們就在這分道揚鑣,你走走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好不好?趕緊去辦你的事,咱們有緣再見。”
如果我要是聽的懂詩詞的話,這番話打死我也不好意思說的。就是因為我不懂,所以才這麼說,其實今日曹植最後呤的那詩,意思就是想遊歷天下,廣結友人。其志不在江山權勢,而在三山五嶽,其心不在紛爭,而在姿意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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