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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處理方法並不是較辯,而是直接否認。
“胡說?”以璨的臉色嚴峻起來,一雙原本黑幽幽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爸,您敢讓孫婉瓊來對質嗎?當年是誰找到我媽媽逼她打掉已經懷孕五個月的胎兒?是誰騙了我媽媽說她也懷上了您的孩子非您不嫁?又是誰威脅媽媽,如果她不離婚,即使生下孩子也會讓您身敗名裂!爸,您應該感謝我拒絕去孫家共進晚餐,否則今天難堪的就不只是您一個人!”
“你弟弟還躺在醫院等你去救他,你做姐姐的還糾纏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蘇航憋了半天,只說出了這樣的句話。
“在我母親十月懷胎的時候您卻在另結新歡,在我母親獨自一個人辛苦地養育我的時候,您正在享受著孫家的家世和背景帶給您的特權讓您名利雙收,二十一年,您有多少時間會想到您還有一個女兒?現在,您的兒子有病了,您就用親情為藉口來要求我這個女兒了。可是,爸爸,您覺得您有這個資格嗎?”
蘇航的一生充滿了跌宕,大多時候是被動的付出,這些年官場的打磨早已經讓他失去了原有的一點點銳氣,加之孫婉瓊極強的控制慾,大多時候他都活的得過且過,從未認真思索過當年的恩恩怨怨中他做錯了多少。
多年以後,當親生兒子命在旦夕的時候,他才暗暗慶幸,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一個和兒子血脈相通的女兒,可是,眼前這個女兒卻滿腹仇恨,硬生生撕開了當年的真想,直逼得他不得不面對那血淋淋的事實。
“璨璨!”
蘇航忽然間老淚縱橫:“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當年是我糊塗,我是逼不得已,我……,求你救救澤煒吧!”
“您有一萬條理由來辯解當年的出軌,卻沒有任何理由殺掉還沒有出生的我。”以璨的神色變得冷然,挺直的脊背讓她小小的身子上有股不可侵犯的氣勢。
一個敢做不敢當的軟骨頭男人!自己做了錯事還要編排母親胡說!若不是那年偶然聽媽媽同外婆說起,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塊肉糰子的時候,父親便已經把她放棄了。
“他是你弟弟,是你親弟弟,”蘇航喃喃地說,“璨璨你要我怎麼樣?難道你要我給你脆下嗎?”
“跪?”以璨被這個字刺激的冷笑起來,“你的跪能讓我失去父親的童年重新來過嗎?你的跪能還來母親的健康嗎?你的跪能讓母親被傷害的心癒合嗎?。。。。。。。。”
“那你想怎麼樣?”蘇航這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以璨清晰地看到了他兩側的太陽穴青筋暴起。
“讓孫婉瓊在《人民日報》登廣告向我媽媽道歉,讓孫嘉琳在央視三套發表宣告向我道歉!”
蘇以璨幾乎是惡狠狠說完這兩句話,不等話音落下便站起了身,扔了張票子給吧檯,也不等找零,便匆匆走了粥鋪。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大了起來,風勢卻一點沒小,刮的臉生疼。大約因為走的有點急,腿上的傷口些抻的疼,整個背影看著一瘸一拐的更厲害。可此時她的心此時卻如刀割般的血淋淋的疼。
這個人是她的父親,一個帶給她生命,卻放棄責任的男人,如今卻仍是這樣是非不分。
大約他第一次找她的時候,就是這個目的吧,真難為他忍到現在才開口。
她被當做野孩子一樣長了二十一年,還以為他歲數大了,能反省一下當年的所作所為,稍稍施捨一點作為父親的親情給她,卻原來是她自做多情了。如果不是為了他的兒子,他怕是這輩子都會寧肯這個女兒不存在吧。
其實這麼多年她雖然只見過他幾面,也應該對這個男人的個性瞭解一些了,怎麼還會對他抱有希望?
此時揭開這個真相,以璨有種一切都灰飛菸灰的絕望。
16大雪
雪下的更大了,鋪天蓋地,往遠處看去茫茫一片。
從粥鋪進到學校東大門再回宿舍,這段路並不是很遠,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卻因為路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雪,以璨走的連滾帶爬。最後一跤就摔她離宿舍不遠的那條鵝卵石子鋪的路上,手蹭到了一塊碎石上,擦破了一個口子,她掙扎著要爬起來,只是受傷的那條腿有些不方便,連泥帶雪滾得滿身都是。
刺痛中,她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冬天,她還不到十歲的時候。
家裡那時候還沒有接上煤氣,連著幾天大雪,眼看就要過年了,她跟著母親用一輛腳踏車推著去換液化氣罐,雪天路滑,母親瘦弱的身子控制不住負重的車子,最終母女倆還是一起摔倒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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