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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不錯的孩子。”劉院長介紹說。
程中謙什麼沒說,推開康復室的門,和訓練的老師打了聲招呼,蹲下身子和那個抬不起頭來的患兒說話:“明明,你可以站起來了,來,頭抬起來,喲,明明又漂亮了!”
程中謙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扶正明明的頭。又用另一隻手按摩著孩子後頸的一位穴位。那個孩子大約四五歲,努力挺著大腦袋衝程中謙咧著嘴笑,口中卻控制不住地滴下了涎水。
“浮浮好。”明明顯然認得他,笑的爛漫。
“乖寶寶,好好跟老師訓練,等你能好好走路了,叔叔送你去上學。”程中謙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憐惜地擦去孩子口角的涎水。
“程先生,明明進步很大,蔡醫生上次來巡診已經誇了他。”訓練老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看上去十分健壯而有耐心。
“好。”程中謙又挨個摸了摸正在訓練的孩子們的頭或是拍拍他們燦爛的小臉兒,關切地叮囑了老師幾句,便跟著院長上樓。
“這裡是孤殘兒童養育中心,實際上也是腦癱兒康復訓練基地,這五年當中已經有二十幾個孩子們走出這裡上學了。”程中謙眼神都變得很柔和,看向以璨的目光沒有一絲絲戲謔。
二樓的康復室裡是一組小一點的孩子,兩個老師正在訓練患兒的坐姿。
這是些連頭都抬不起的孩子,需要老師一個個借用輔助工具,慢慢訓練他們的坐姿,孩子們由於控制不了臉上的肌肉,連笑容都是扭曲的。
儘管有心理準備,以璨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程中謙緊握著她的手,將她帶進室內:“別怕,孩子們都很可愛。”說罷,他彎腰抱起了一個不超過三歲大的孩子。
孩子控制不了流涎,抹得他胸口的棉服上都是口水,他像是毫不在意,親著小丫頭胖胖的臉蛋兒,漂亮的臉上笑容是那麼純淨。
以璨學著他的樣子想抱抱孩子,可是孩子的身子實在是軟的可怕,剛一接觸就嚇得她張慌的縮回了手。
“沒關係,第一次來都是這樣的。”程中謙鼓勵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他讓以璨將帶來的零食放在門口的一個筐裡,和孩子們擺手打了招乎,便帶著她去三樓。
三樓是辦公室和最小一組病患兒的康復室,這組是訓練是患兒的翻身和爬行。
不知道為什麼,以璨忽然就想起來“弱勢群體”這個詞。
這個詞熱了十多年,曾被各階層人士爭相套用,卻沒有一個正確的定議和範疇,只有看到了這些孩子們,她才真正領悟到“弱勢”的含義。
這些孩子們如果不及時進行康復治療,這一生自己連飯都吃不到嘴裡。
“他們都是聰明的孩子,大部分智商都是沒有問題的,我的目標就是訓練他們最基本能生活自理能力。”程中謙又抱起一個一週歲大小的娃娃,微笑著說道。
生命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延續每一個生命,卻需要付出最艱苦的努力和持續的耐心。
蘇以璨只覺得這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炯炯,可她的心裡為什麼會有一種莫名的忐忑?
21鬧
晚餐是回到張家村吃的。
因為在養育院呆的時候有點長,又等了一會兒去後山養老院那組人,車隊回到村裡已經是晚上八點,在農村已經是入夜睡眠的時間。
整個天幕只有繁星點點,卻看不到月亮,這才意識到今天已是農曆臘月二十八了。上午進村時,看到家家戶戶都高高掛起了紅燈籠,貼上了五彩的門神。年的氛圍在北方的農村體現的十分濃郁,給以璨全新的感受,雖然疲憊,確像劉曉非說的那樣,收穫很大。
鄉村公路不適合走夜晚行走,一行人便在張家村留宿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天剛放亮便出發了。
以璨大約不太適應農家的火炕,早上起來的時候頭便昏沉的厲害,只覺的身上熱乎乎的燒的難過。程中謙的車上有備用藥箱,逼她服了藥,又將自己的大棉服裝給她從頭包到腳裹的嚴實,用安全帶綁到後座椅讓她睡覺。
車隊一路順暢返回市內已是臘月二十九的晚上,程中謙直接將車開到了醫院。
以璨摔傷那次打了兩天針有些打怕了,便和他商量道:“我回家吃藥行不行?我不要打針。”
“打針退燒快。”程中謙冷著面孔不答應,車子停到醫院急診室門口便要抱她下車。
“我回家吃藥,什麼藥都吃,只要不打針就行。”她躲著他的大手,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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