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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撫著跳動不安的胸口,無聲地安慰自己——不會這麼巧!
護士似乎還有話要說,我打斷她:“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我快步離開。
沒走幾步,手機震起來,我以為是李牧晨,正要掐線,卻驀地看清來電顯示跳動著的“胡騫予”字樣。
我無意識地停下了腳步,緊張與愕然在腦子裡叫囂,我緩緩接聽。
弱弱一句:“喂?”“剛剛你在跟誰通話?這麼長時間……”
我渾身一瑟,咬咬唇,對他的疑問不置可否,轉而問:“你現在在哪兒?”
“療養院的停車場。”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你去……看露西了?”
他語氣無異:“本來準備去看看的,但臨時接到個公務電話,現在準備回恆盛。你在哪兒?”
“……”他肯定以為我不想回答,自行跳過這個問題,只聽他清了清嗓子,安靜了一會兒後才繼續道:“我已經答應考慮你的建議了,所以……晚上記得回家。”
思及自己從託尼那兒要來的一個月時間,我不得不急著性子追問:“你確實是答應了,可你要考慮多久?”
胡騫予沉默了。
“本月月底?”我試探地提出。
胡騫予與我同時開口:“月底……這個月月底,我給你最後答案。”
他話音剛落,不給我任何機會再追問,立即結束了通話。
我靜候著月底的到來。胡騫予的答案,我的去留,託尼的決定,統統在月底揭曉答案。
李牧晨要我回環球主持董事局,我婉言拒絕了。
在我看來,李牧晨比我更適合掌管環球。
我之前在香港環球所做的很多業務決策,此刻回過頭去看,實在是太過激進,絲毫沒給公司留後路。而李牧晨不同,他熟悉新加坡國內的資本運作手段,當初在恆盛時,便已經對亞洲市場瞭若指掌,他也已熟悉了環球薄弱所在——歐洲地區的商業運作。
他才是真正適合做上位者的人。
我也和託尼見了面。
就如李牧晨所說,與露西相比,託尼現在也並不好受。只是,一個痛徹的是心扉,另一個,痛在殘疾的身體。
託尼目前正在接受物理治療,他倔強地做著高強度的腿部恢復訓練,這個男人,從來是成功者,人生字典裡也似乎從沒有“服輸”二字。如今他沒了雙腿,也相信自己能在最快時間內適應用假肢站立。
他的確痛苦,但是,他強大的意志支撐著他,他不會倒下。而露西,在噩耗襲來時,直接選擇用精神失常來保護自己。
我見託尼,只為告訴他,這個月月底,只要胡騫予肯把他手頭的股份轉讓給我,他就不能再動胡騫予一分一毫。
我這麼說的時候,託尼正伏在支步器械上,大汗淋漓地試圖走完不過5米的路。
他大汗淋漓,艱辛萬分,可他蒼白的臉上,卻是一貫的殘酷的笑:“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商業帝國?胡騫予沒那麼愚蠢。”
我不想再跟他吵,儘量心平氣和:“所以,如果他做到了,你就不能再害他。”
他斬釘截鐵:“他不可能做到。除非……”
“除非什麼?”託尼沒有立即回答我。他雙臂分別勾在支步器兩邊金屬桿上,終於,艱難地走出了一步。他對此頗為滿意,這才氣喘吁吁地繼續道:“除非你告訴了他,我還活著。”
他累得連話都只能用氣音來說,可是,他的表情、眼神,都依舊是強勢者主宰一切的模樣。
這樣一個男人,年輕時,該是多麼吸引人,露西,甚至,我的母親都……
我用力搖搖頭:“我沒有向他透露任何一點訊息。”託尼似乎沒有在聽我說話,而是依舊在艱難地繼續著他的下一步。
但是,等到他又成功邁出一步後,他接著我的話,繼續:“我也相信你不會這麼感情用事。所以,胡騫予也不可能會放手。”
“結果是什麼,月底自然會見分曉,”我不想看他這樣隨意決斷他人,他這個樣子,與殘酷的獨裁者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連眼中都似乎透出某種掠奪時的血腥,我頓一頓,咬咬牙,終於道出了我一直想要說的話,“我只要你的一個承諾,一個,給你女兒的承諾。”
聞言,他終於停下了,也不再只關注於他自己的雙腿,而是看向了我。
他的眼中似有波濤洶湧,可是最終,還是恢復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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