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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數的,雖然章啟並未暴露太孫未死的事實,但若越王一派的人繼續用刑,難保他不會屈服。而且,就因為章啟說出了吳王的事,以至於吳王被逼自盡,使得太子一派少了一個助力,她心中對小叔又添了幾分怨言。想了想,她謹慎地開口:“四叔會不會是受不住刑,才會順著他們的話胡亂招供了?他在家中一向受寵,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
常氏搖搖頭:“不會的,我生的孩子我心裡清楚,他性子倔強,認死理,只要拿定了主意,便是在皇上面前也不會讓步,又怎會由得他人擺佈?我就怕……怕他死不肯招認,那些人便胡亂編出一份供狀來交差,那他一定是吃了大苦頭了!”說罷又哭了。
沈氏心中存疑,但也承認有這個可能性,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有了這份供狀,章啟已經沒法救了,眼下只能先保住其他人。
她試圖從把守正院的兵丁那裡打聽外頭的訊息,或是請他們幫忙傳信,無奈這些兵丁都是接受過嚴令的,沒人敢搭理她。她狠了狠心,便派出身邊一個相貌美麗出眾的親信丫環,向把守後屋的一名士兵使了美人計,磨纏了兩日,方才拿到一個重要的情報。
馮兆南帶人來圍困南鄉侯府,並且搜尋府內人等,是為了尋找一個或兩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少年,是宮裡逃出來的,但不是太監,極有可能是在常氏夫人生辰當天進府,也有可能已經跟著章文龍、章元鳳離開了。經過他們的調查,章家兄妹出府時確實只坐了一輛馬車,跟車的也只有一個車伕、一個體面的婆子,還有兩個跟後押車的婆子。但由於他們一行出府時車簾蒙得十分嚴實,沒人知道車廂裡除了章家兄妹與那體面婆子外是不是還有別人在。而章家兄妹去了臨國公府石家後,並未面見臨國公與夫人,只是跟世子夫人說了幾句話,送了禮物,就離開了,馬車出門後並未沿大道轉回南鄉侯府,反而是拐進了大街小巷,無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章家兄妹進了臨國公府大門後,馬車就停在外院,車伕和婆子都留在車旁看守,而章家兄妹上車下車時,那個體面的婆子都特地將車簾遮得嚴嚴實實的,不讓路過的人看見車裡的情形,這點有臨國公府的下人議論過。
馮兆南的人懷疑他們要找的少年就在這輛車上,而章家兄妹隨後失蹤的事實更是證明了他們的懷疑不是空穴來風。這兩天內,他們已經派人前往章家名下所有的房產、店鋪、田莊搜查,沒有搜到要找的人,眼下正在調查章家是否有隱匿起來的產業,連章家過去放出去的舊僕都沒放過。
沈氏心焦如焚,但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只將打聽來的情報簡明扼要地報告了婆婆。常氏面露疑惑,看向長媳:“他們要找的會是誰?宮裡出來的少年,又不是太監……”她忽地全身一震,盯了沈氏一眼:“外頭都在傳說太子妃帶著太孫**了,連廣安王都燒成了炭,會不會……”
沈氏低頭道:“若真是如此,倒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是……若太孫與廣安王真能逃出生天,又怎會到咱們家來?”
常氏神色淡淡地:“這也難說,你們姐妹三人素來親厚,太孫昔日也十分敬重你,他們兄弟若真能逃出來,會來投奔你也是人之常情。”
沈氏眼圈一紅,跪倒在常氏面前:“媳婦冤枉!媳婦雖愚鈍,卻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又怎會不知道事情輕重?況且事發當天是母親壽辰,媳婦一直在前頭操持筵席,不曾離開片刻,若太孫果真來投,媳婦早就驚惶失措了。母親明鑑,自古女子出嫁,便是夫家的人了,便是與孃家外戚再親厚,也不敢棄夫家於不顧啊!”
常氏想想實情確實如此,如果沈氏早知道親姐姐與親外甥出了事,又怎能如此鎮定地操辦婆婆的壽宴?便覺得自己多心了,不由得愧道:“是我誤會了你,好孩子,別委屈,我給你賠不是了。”
沈氏忙道:“媳婦怎敢?只要母親不誤會媳婦,就是媳婦天大的福氣了,賠罪之說母親萬不可提起。”
常氏慈愛地扶她起來,婆媳倆一片融洽好不感人,明鸞卻在旁看得要吐血,心想這位大伯孃真是個演技派,紅果果的睜眼說瞎話啊!
她很想揭穿沈氏的真面目,但屋外把守計程車兵卻讓她不敢造次。太孫被救的真相目前還是個謎,如果她說出來了,叫外面的人聽見了報上去,章家的罪名就有了明證,投鼠忌器,她只好裝啞巴。
但明鸞不敢,不代表沒有別人敢如此剎風景。宮氏又插嘴了:“母親別放心得太快了,雖然大嫂子說她不知道太孫與廣安王的事,但馮兆南會困住我們全家,都是因為文龍和元鳳出門後遲遲未回之故。這事兒大嫂總不會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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