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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想法?她只覺得心中愧疚,因連日來全副心思都放在丈夫與庶子身上,竟然忽略了對女兒的教育,以至於後者行事失了分寸,等到家中天花疫情過去,她一定要把女兒帶在身邊仔細教養,不能叫女兒再有絲毫行差踏錯之機。
正想著,她聽到丈夫的叫喚,連忙循聲去了正屋。正屋裡,大夫正與章寂說話,章放、章敞都在場。
大夫道:“病人吃了藥,應該可以安睡幾個時辰,等明早醒了,再吃一次藥。晚生明兒傍晚會再來,到時候看病人的情形,再開方子。”他拿過一張紙,“這上頭又是一個藥方,不是給病人吃的,卻是讓府上熬成藥水沐浴用的,病人若是身體可以支撐,也可用布沾了藥水擦身,其他人則一定要日日用它淨身,以防受病氣感染。”又拿過第二張紙,“這個方子有預防之效,效用不大,但比沒有強,也可強身健體,避免感染時疫。府上沒有得病的人最好每日都喝一次,以防萬一。”
章寂鄭重接過方子,遞給章放收好:“多謝大夫,我們一定會依令行事的。”
“除此之外……”大夫沉吟片刻,“府上病人分居於數處,不利於隔離,最好是集中在一兩間屋子裡。屋子要打掃乾淨,每日開啟門窗通風,不可有積水,排洩物要清理乾淨,床鋪被褥最好勤換。病人的衣物要徹底洗淨,也可用先前那淨身用的藥汁浸泡後曬乾或風乾——一定要是乾爽的,才可再用。病人臥床,要常常翻動其身體,以防褥瘡,要多喝水,三餐都要吃,菜肉都要有,若是身體沒有力氣,就很難熬過去了。另外……有幾位病人身上生了膿皰,有可能會覺得發癢、疼痛,會忍不住伸手去抓,要記得嚴禁這種行為,若是病人實在忍不住,就拿布條將他們的手腳束縛住。這些膿皰要是抓破了,很可能會致使病情加重,日後病癒了,也會留下難以去除的疤痕。”
章寂、章敞連聲應著,章放想起兒子與女兒都生了這種膿皰,尤其女兒臉上的膿皰已經抓破了好幾個,若是日後留下了疤痕,豈不等於破相了?不由得懊悔萬分。侄女明鸞先前就曾私下提醒過他,可他那時只當是小孩子胡說,沒放在心上,如今看來卻是真知灼見,早知道就聽她的勸了!
陳氏卻聽得直髮呆,這些話她並不陌生,大部分明鸞都提過,她那時卻覺得章家被困此地,根本做不到這些,而且明鸞又是孩子,哪裡知道什麼治病的好法子?沒想到都是有道理的。可明鸞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大夫繼續囑咐:“府上能用的人少,但最好是有所分工,只派部分有經驗的人手去侍疾,其他人則專責庶務,以免所有人都去照顧病人,人多忙亂不說,一旦過了病氣,便再無人接手……”
陳氏聽著大夫的話,看見明鸞面無表情地拿著兩個藥碗從院中走過,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第四十五章 發作
大夫叮囑完後便離開了,只留下一個藥童在前院住以防萬一。那藥童才進了房間,負責押解的一眾官差們就齊齊找上門去,打聽章家人的病情,又詢問如何防治等等,還有兩個官差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兒的,要那藥童給自己瞧瞧是不是得了天花,藥童還沒伸手把脈呢,其他人就都退避三舍了。還好最後診得的結論只是小傷風,藥童身邊的藥箱子裡就有丸藥可治,只算是虛驚一場。
後院,章寂吩咐兩個兒子與三兒媳陳氏照著大夫的吩咐,給病人挪屋子。由於二房的文驥病得最重,而周姨娘與青雀又住在他隔壁,就決定讓病人都挪到東廂那邊去,男女分開。西廂兩間屋子經過清洗打掃後,章放與宮氏夫妻二人就挪去沈氏原本住的那一間,三房留在原處,而文虎與明鸞兩個沒有染病的孩子,則挪到正屋的耳房裡去。
孫輩中只有這兩個孩子還是健康的,章寂不希望連他們也出事,尤其文虎還是男孩,如果文驥不治,他便是二房唯一的子嗣了,不可輕忽。
照顧病人的任務就落到章放夫妻身上,他們是全家人當中侍疾經驗最豐富的,而且超迂一半的病人都是二房的,由他們負責也比較方便。三房負責後勤,明鸞年紀大些,可以幫著做一些輕省活,至於文虎,則交由章寂本人照管。
章放對這個安排沒仟麼異囘議,但宮氏卻非常反對。她覺得自己光是照顧一雙兒女就已經忙不過束了,頂多也就是幫著再照看一下庶女,周姨娘何德何能受她的服侍?三房的孩子理應由三房的人照管,至於沈氏,不是一直由陳氏照看的麼?讓陳氏繼續照看就是了,做飯洗衣服的活隨便誰來做都是一樣的,陳家不是派了人來?就讓他家的下人幫忙啊。
章寂的臉色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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