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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沒功夫理她,只是藉著地利,側耳細聽臥室裡的對話。
陳氏又安慰了沈氏幾句,常氏已經等不及了:“老三家的,你繼續讀信。”陳氏忙應了。
林氏的信寫得十分詳細,記性也很好,她將章啟在獄中說的話都一一記錄下來了。章啟當時告訴她,他是一大早就被自家大嫂叫了過去,只說是東宮急召,沒說具體詳情,他還以為是東宮有賞賜要他捎給過壽的母親呢,去了才知道是這樣的大事。情急之下,他也曾想過拼一把救人,可惜太子妃行事太叫人失望了,而廣安王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寧死也不肯跟他走。饒是如此,太子妃還怕廣安王臨陣脫逃,叫人將他的手綁了起來。
林氏在這裡插了一句花,說林家打聽到的訊息是,東宮正殿那具疑似太孫的屍體,雙手背在身後,確實有些不自然。馮家人得到章啟的新供狀後,便確認了那具屍體實際上就是廣安王,而“廣安王”的屍體則是另外找的替身,逃走的只有太孫與胡四海兩人!
確認了這一“事實”後,馮家長子便接過林氏的任務,追問章啟後來的情形。大概是因為已經說出了“實話”,章啟也就不再有所保留了。他承認東宮宮人提起沈李兩家都派了人來時,他因為起疑而問過來人是誰,但那宮人只是含糊答說人還沒到,怕行蹤不密會叫人發現。因此他沒跟沈李兩家的人打過照面,後來跟太子妃起了衝突時,也曾質問對方是不是以為有孃家人幫忙就能萬事大吉。太子妃當時說,沈李兩家就算來了人,也不過是幫著將太孫藏上兩三日。太子和她另有一位援手,已經在路上了,只要他到了京城,馬上就能將太孫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她還說這位援手是越王與馮家絕不會想到的人,等到將來真相大白,太子沉冤得雪,太孫還朝的那一日,他們一定會後悔自己有眼無珠信錯了人,到時候她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會笑開懷的。
太子妃不肯說出這位援手是誰,又執意要殺死廣安王充當太孫替身,廣安王自身又不肯走,章啟一怒之下就離了東宮去找吳王,後面的事就不清楚了。他叫馮家人去查沈李兩家當日是否有人在宮中執勤,就可知道有誰牽涉其中。
越王與馮家人調查出那一天太子妃之父沈翰林在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晚上留在文淵閣值夜,而文淵閣與東宮所在的春和殿同在皇城東面,雖然離得不算近,但如果東宮要秘密送一個人到這裡與沈翰林會合,並不是不可能的。與此同時,李家族中也有兩名子弟身負禁衛之責,其中一人那天晚上正好當班,只不過把守的地點在西華門,離東宮更遠。但考慮到那名向章啟洩露訊息的宮人所言,離得遠並不代表來不了。鑑於那名宮人已經死於火中,目前僅剩的線索就只有章啟的話了。他們立刻就採取了行動。
沈李兩家早在幾天前就被搜查過了,但沒有抓人,直到這時馮兆南才命人將沈翰林與李家兩名宿衛宮禁的子弟投入大獄,同時重新排查這幾天內出入兩家的人。至於章啟,則因為提供了有用的線索,雖然曾經犯過糊塗,差一點與謀逆者同流合汙,但看在他的功勞份上,可以從輕發落。章侯爺既然不知情,也可以無罪釋放了。
陳氏唸到這裡,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常氏更是喜極而泣:“總算老天有眼,叫侯爺和啟兒逃過大難,只是不知他們會如何處置啟兒?”她習慣性地看向沈氏,後者卻背過身暗自垂淚,她知道長媳是為其父而難過,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勸對方:“好孩子,你放心吧,沈親家不過是個讀書人,又是獨自一人在皇城值夜,哪裡能帶人出來?若太子妃真有援手,多半是李家的年輕人,親家很快就會平安無事的。”
沈氏只是低頭垂淚,雖然點了頭,卻將手帕拽得緊緊的,在常氏與陳氏看不到的方向咬牙切齒,眼中迸出強烈的恨意。
明鸞悄悄放下門簾,心中警惕更深了。其實依照她兩次偷聽到的情況來看,章家四叔的話是打了折扣的,帶走太孫的明明是章家的人,他這麼做一方面可以減輕章家的罪名,另一方面也是給太孫打掩護,不過他在獄中吃了那麼大苦頭,又對太子妃有點意見,或許對沈氏也有點意見,藉機撒謊報復一下沈家也有可能。但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章家人能安安全全地活著就行了。
然而對沈氏來說,章四叔的供詞卻連累了她的孃家親人,她心中一定無比怨恨吧?
明鸞完全不可憐她,直到現在還在生死攸關的大事上對婆家人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