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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好學,全家人都盼著他將來能象他祖父那樣循科舉出仕,青出於藍,光耀門楣,沒想到年紀輕輕,就遭遇到這樣的大劫難。若是熬不過去,那沈家……
想到這裡,沈氏心中對章啟的怨念越發深了。若不是章啟行事魯莽,就不會被人捉個正著,連累章沈李三家;若不是章啟不知輕重胡亂招供,沈李兩家更不會遭此橫禍。如今她父親病危,親侄感染重疾,與姻親李家生隙,全都拜章啟所賜,她自問一向待他不薄,他怎能這般以怨報德?!
沈氏越哭越傷心,陳氏不忍勸道:“大嫂子,你放寬心吧,金蟬也說了,未必就真的到了絕路,一定會有轉機的!”沈氏只是低頭痛哭,陳氏再勸,她才哽咽著低低地道:“蒼天為何如此不公?我父親一生清正,對朝廷忠心耿耿,我弟弟雖然學問平平,但也是個出了名的老實人,我侄兒更是從小就乖巧懂事,人人誇讚,他們什麼錯都沒有,為何會遭遇這樣的厄運?!”
因為他們沈家有兩個自作聰明的女兒啊!
明鸞在一旁腹誹。如果不是沈氏當初誆了章啟進宮救人,章啟被擒後她又一味向章家人隱瞞實情,事情未必會到這個地步。還有那個太子妃,想要救兒子就救吧,還非要讓庶子當替身,都一樣是孫子,皇帝哪有不心疼的?現在的沈李兩家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被皇帝厭棄的吧?
不過明鸞懶得落井下石,就叫了盧金蟬一聲,轉移了話題:“我們家的案子,可有什麼新訊息沒有?”
盧金蟬忙道:“我們當家的正打聽呢,也不知算不算是好訊息,刑部尚書雖還未定下來,但皇上已經下了旨,命兩位侍郎暫代尚書職務,免得耽誤公事。刑部已經行文大理寺,命大理寺將章家案子的相關宗卷送過來,同時審決四爺的案子。聽得說,四爺的刑罰已經下來了,維持原判不變,還是充軍遼東,想必過幾日就要起解了。”
這倒也勉強算是個好訊息,章家的案子,目前只有兩個罪名,一是章啟的闖宮,二是常氏的衝撞聖駕,既然章啟能維持原判,也就代表皇帝沒有遷怒的意思,對章啟是有意保全的,只是不知道另一個罪名又會怎麼判?
明鸞問:“那祖父呢?當初祖父也被判了充軍遼東的,要不要跟著去?”
盧金蟬說:“我們正找人打聽呢,等有了準信兒,馬上就給奶奶姑娘們報來!”沈氏又請她夫妻二人多照應父親與侄兒,給他們送些能用的藥,盧金蟬面露難色,但還是答應了。
然而,盧金蟬這一走,卻遲遲未能再來。過得幾日,天氣漸冷,宮氏原本還嘀咕著孃家或是盧金蟬會再送幾件秋衣來,卻久等不至,已經開始埋怨上了。她嘴裡不埋怨孃家人,只是一味怪盧金蟬辦事不利,陳氏聽了都覺得過分,勸她:“她是侍候過母親的老人,又已經放出去了,哪裡還能當成是家裡的奴僕一般對待?何況我們家如今落難,她願意幫忙已是難得,二嫂子就少說兩句吧。”
宮氏不服氣地道:“我難道還冤枉了她?沒有母親,沒有我們家,她也沒有今天的好日子,叫她做點小事,也是應當應份的,她沒辦好,自然是她的錯!若換了在我們宮家,這樣沒用的東西,早就該攆了!”
陳氏不想跟她吵,扭頭不理,明鸞冷笑著問:“二伯孃,既然她辦事不利,那就別叫她辦了。反正宮家多的是能辦事的人,都交給他們不是更好?”
宮氏氣得雙眼圓瞪,指著明鸞就要大罵:“三丫頭,你娘是怎麼教你的?你就是這樣對長輩說話的?!”
明鸞也睜大了雙眼跟她比大小:“二伯孃,難道我說的話不對?你不是說劉嬸子辦不了事,宮家的僕人更能幹嘛,我只是順著你的口風說話呀?難道你是瞎說的?”
宮氏氣得跳腳,明鸞施施然看她跳腳。這時獄卒又過來了,有人來探監,不過不是盧金蟬,而是宮氏的妹妹,那位嫁到馮家的小宮氏。
小宮氏一見到宮氏就哭了:“姐姐,才幾日不見,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又看向玉翟:“翟丫頭也瘦得脫了形,可憐見的。小姨帶了參湯來,你們快趁熱喝了吧。”
宮氏卻不領情,斜了她一眼,冷笑道:“馮四奶奶怎麼來了?來看我有多落魄麼?人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喪?!”
小宮氏被她罵得一窒,旋即哽咽道:“我知道姐姐怨我,可我實在是為難。相公在馮家不過是一介庶子,從來都沒什麼體面,我也是庶出,幫不上他什麼忙。我們夫妻在馮家過的什麼日子,姐姐是知道的,怕是連幾個管家都比我們體面。姐姐家有難,我早有心相助,可惜我們夫妻人微言輕,便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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