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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要過江的嗚?她怎麼覺得那江面比看上去的寬很多?
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加深了,連章玉翟都察覺到不對,小聲問母親宮氏:“我們上船都有半天了,怎麼還沒到岸?”宮氏臉色蒼白,不知該如何回答。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聽到甲扳上的人說到岸了,已經是傍晚時分。明鸞爬到艙口,想要探頭出去看。
甲板上水手船工們走來走去,還能聽到吳克明大聲叫其他差役的聲音。明鸞生怕叫他們看見了會生氣,便小心探頭出去,瞥見張八斤正走過來,連忙叫住他:“張大叔!”
張八斤一見,連忙左右張望幾眼,方才湊過來罵道:“小丫頭想幹什麼?一會兒自有人給你們送吃食!”
明鸞急問:“張大叔,我們到底到了什麼地方啊?”
張八斤有些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掃視周圍一圈,方才回頭壓低了聲音:“這裡是蕪湖。”
蕪湖?怎麼不是江浦?明鸞頓時懵了。
第三十三章 謀劃
“蕪湖……銅陵……池州……安慶……這一路走下去,想必他們人已經懵了吧?”馮兆中將目光從地圖上收回來,淺淺一笑,臉上都是志得意滿。
坐在旁邊的馮兆北忙笑道:“五弟真真聰明,如此一來,他們在北邊的人脈與佈置就全都落空了!無論章家、沈家還是李家,在嶺南都沒有根基,連個親戚故交都沒有,這一路還不知要受多少苦楚呢,說不定半路就熬不住了,倒便宜了他們!”
馮兆中微笑著道:“這也難說,章家有姻親在吉安,就在他們必經之路,說不定能緩口氣,不過那也是有限的,如果章家命不該絕,就由得他們去吧。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三家從皇親顯貴一朝淪落到邊區為流民,今後就要為三餐溫飽奔波了,不過螻蟻一般,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馮兆北繼續奉承他,“五弟真是慈悲心腸。”
馮兆西心不在焉地翻弄著書架上的詩集,豎起耳朵聽兩個弟弟的對話,到這裡終於忍不下去了,擠出一個笑,走過來插嘴道,“其實何必這樣麻煩?打蛇不死,後必傷人,五弟既然算計他們到了這份上,何不索性斬草除根?”
馮兆中笑道,“皇上要對他們網開一面,若我們背地裡做了手腳,就怕會惹得皇上不高興。”
馮兆西笑笑,“皇上豈會在意這三家人的性命?況且皇上如今正忙著呢,想必也沒功夫理會這些小事。”
馮兆中搖搖頭,“話不是這麼說的。皇上自然不在意這三家人的性命,卻要安撫常家與臨國公府。常家在外倒罷了,臨國公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有他坐鎮,朝臣們便不敢對皇上太過為難。先前為了大局,臨國公對章家之事袖手,但兩家畢竟情誼深厚,若章家人真的為我們馮家所殺,他嘴上不說什麼,心裡也會有根刺在,如今臨國公比我們馮家有份量,皇上要是追究下來,讓步的肯定是我們,這又何必呢?”
馮兆北忙道,“五弟思慮周全,果然是這個道理!”
馮兆西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沒理會。繼續對馮兆中道,“不能明著把人宰了,也不能讓他們過得太好。我都聽說了,如今那章家有姻親陳家一路照應,竟過得比京裡還舒服,那還不如不流放呢!陳家這般沒眼色,索性把他家也一併除了,否則叫旁人看了,還以為我們馮家好欺負!”
馮兆中皺了皺眉頭,“這有什麼?有親戚願意照應,那是他們家的造化,但也改變不了他們要流放的事實,連這點小事也要追究,倒顯得我們不饒人。況且陳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家中子弟多有出仕的,雖不是達官顯貴,卻有許多姻親門生故交,真要收拾了,牽連太廣。萬一叫別人看見,以為我們要誅連章李沈三家的姻親,引得朝野動盪,人心惶惶,皇上為了大局,必會找人頂罪。三哥,如今我們家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只要謹遵皇命行事,富貴尊榮是不必愁的,何必非要生出點事來,惹皇上不高興?三哥心裡有氣,也要為大局著想。”
馮兆西幾乎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心裡早已將這位幼弟罵了幾百遍。他明明是嫡出的兄長,不如這位同胞幼弟得父兄寵信,已經夠憋屈的了,如今還要被弟弟教訓,這叫什麼事兒!!
他忍了又忍,才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果然五弟思慮比我周全些,只是三哥想到我們馮家為皇上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卻要受這等委屈,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馮兆中微微一笑,”三哥不必擔心,這只是暫時的,等朝綱穩定下來,自有我們兄弟用武之地,何必著急?“
馮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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