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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可不滿的?可見人心不足,為了點銀子,便連親兒的性命都不顧了。”
沈儒平夫妻乾笑著應是,神色間都有些不自在。沈氏眼尖,立時便起了疑心:“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趕緊說實話,若果真有仇,就該早做準備才是。”
沈儒平吱唔了一會兒,才道:“當真不與我們家相干,都是家裡的僕役鬧的。那時安哥兒挑書童,原本是打算從家生子兒裡挑,因父親喜歡那吳家的孩子聰明,功課又好,比家裡的小子們強多了,才挑中了他。那些落選的小子妒忌他搶了好差事,故意欺負他,卻不想出了意外,致使他重病而亡。我事後已經罰過他們了,也教訓了他們的父母,因怕傳出去壞了家門名聲,便瞞了下來,吳家人本不知情,因嫌賞錢少了才會來鬧的。”
沈氏埋怨道:“這事兒原是你辦事不周全之錯,若是擔心傳出去壞了名聲,只管把真相告訴他家裡人,再把生事的小子推給他們出氣,再多賞些銀子,也就是了。吳家既然只是做小生意的,又怎敢與我們沈家做對?結果積下了仇怨,不得排解,今日落到他手中,還不知他要做什麼呢!”
沈家人在屋裡犯愁,屋外,那班頭罵了一通,見沈家人都灰頭土臉地躲在屋裡不敢出來見他,心裡暢快許多,又召了幾個差役來,命他們:“把犯人都拉出屋子,丟回柴房去!”甚至連原本就安置在偏廂的章家也不放過。柴房住不下,就把章家三名主犯丟過去,再將李家家眷丟到偏廂,與章家家眷擠一個屋子,但對於沈家的家眷,卻提也沒提。
柴房本來就擁擠,這一下多了章家的男人,哪裡能住得下?更別提這三家男女混住,十分不成體統了。章家家眷們要跟李家人分享一間屋子,也是叫苦不迭,一時間怨聲載道。
沈家為自己還未在新屋子站穩腳就要回柴房而哭泣;李家為章家只顧沈家不顧自己如今卻得了報應而冷言冷語;章家那邊,因洗硯忍痛爬起來走過去說了事情起因,宮氏立時便火了,站出來大罵:“大嫂子,你也太向著孃家人了,就為你多事,如今我們全家都遭了殃!你還知道自己姓啥麼?若是鐵了心要做沈家人,寧可叫婆家吃虧也要給你孃家謀利的,正巧公公在這裡,請他老人家做主,把你休了,你做回沈家女兒,豈不省事?!”
另外還有跟官差拉拉扯扯不肯搬的章家男人,哭鬧著不願跟外男同處一屋的李家女眷,還有見到官差來抬兒子而哭叫的沈家太太,院子裡鬧成一團。那班頭卻仿若未見,得意洋洋地看著沈家人的狼狽樣,嘴角浮現出笑意。
就在這時,有驛卒來尋他,說江寧縣衙裡有人在等他,又對他耳語幾句。那班頭立時露出鄭重之色,留下話叫官差們繼續執行命令,又命人將洗硯趕出去,不許他再進門,便匆匆隨那驛卒走了。
班頭一走,院子裡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洗硯忍痛找上那名熟悉的官差,再三懇求對方手下留情。那官差收了他那麼多銀子,也不好意思拒絕,便拉他到邊上小聲說:“我本有心助你,但那吳班頭品級比我高,又是個有來頭的,我不好明著違逆了他。這樣好了,他不在的時候,我替你說說好話,放你進來看一看你主人的親戚,也省得你擔心。”
洗硯低聲下氣地求他:“大哥再幫幫我吧,您也看得出來,這位吳班頭跟沈家有隙,卻跟章家不相干,原是我多事,錯聽了章家大奶奶的話,做錯了事,怨不得他踢我這一腳,只是章家眾人卻有些冤枉。只要大哥肯幫忙,我一定不再理會沈家的事了,求大哥幫我想想辦法吧!”說話間悄悄往對方手裡塞了一樣東西。
那官差察覺到手裡的不是什麼沉甸甸的銀子,卻是個小物件,低頭一看,原來是顆黃澄澄的金珠,份量足有一兩,一兩金就是十兩銀,這東西雖小,卻抵得上他大半年的俸祿,他心下一喜,忙掩了笑意,狀若無事地將金珠塞進袖內,清了清嗓子,道:“你我兄弟相稱,原是好朋友,你既喚我一聲大哥,我又怎好看著兄弟為難?吳班頭雖然發了話,但也不過是個班頭罷了,押解犯人不是他一個人的差事,我們也害怕犯人有個好歹,連累自個兒擔干係的。待我去尋驛丞疏通一下,請他出面向吳班頭說明,不是我們違他的意,實在是這批犯人裡頭有個天花病人,萬一傳染了別人,使得疫情擴散開來,驛站可擔不起這個罪過。”
洗硯笑道:“那就拜託大哥了。”又給了幾錠銀子,方便他疏通。那官差心裡贊他有眼色會做人,爽快地去了,還不忘拉上兩個同僚,分上點銀子,好叫他們幫著自己說話。
洗硯見差役們的動作慢了下來,各自散開說話,不再強押著章沈李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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