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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靦腆,正不好意思呢。事情又不曾明白定下,叫她如何回答娘娘呢?”
皇后掩口笑了,正要說話,方才那來回話的女官忽地又過來了:“娘娘,沈氏女正在外頭鬧著不肯走呢!她說要再見一次皇上。”
皇后收了笑容,冷淡地道:“她說要見,本宮就讓她見了,如今又要再見,當皇上是什麼?方才不是早就把話說清楚了麼?押了她出去!”
女官領命下去了,明鸞便聽得外間傳來沈昭容叫嚷的聲音,但很快就被人捂住了嘴,動靜迅速遠離,顯然已經被拖了出去。
皇后這才重新換上笑容,對明鸞道:“說來也是委屈了妹妹,二叔真是個沒成算的,這樣的大事,早該說出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偏等到他記起要跟他哥哥說了,妹妹的令尊又去世了,許多話都不好告訴人,鬧得如今,本宮要與妹妹說兩句體己話,還要舀了旁人來做幌子。”
咦?其他人都是幌子嗎?難道那納妃的風聲是假的?不能吧?
明鸞舀不準皇后的心意,也不過是順著她的口風虛應著,心裡想的卻是這位主兒算是燕王派到皇帝朱文至身邊的無間道,只是不知道她此刻心意是否有所改變?看她今日略嫌強勢的作派,似乎沒有傳聞中那麼好舀捏,李家人對她大概也有幾分防備吧?說起來武陵伯府今日進宮的女眷中,似乎並沒有皇后的母親。這有些不合常理呀!
明鸞腦子裡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還要分心二用去應付皇后的垂詢,未免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皇后倒也不見怪,只笑道:“今日本是好日子,大家夥兒都高高興興的,沒想到卻叫小人壞了興趣,實在掃興!只怕皇上也覺得堵心呢!你們且家去,待閒了,只管進宮來說話,不必理會外頭人怎麼說。二叔不在京中,臨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這個未婚妻子,皇上與本宮是他最親的親人,自然要為他照顧好你。若有什麼難處,也只管與我們說。”
明鸞見她說得誠懇,雖不知對方是否真心,但可以猜到至少皇帝是真心的,便也起身鄭重行禮謝過。皇后便命女官送她們去用膳,自己則重新整理了衣飾,往乾清宮去安撫皇帝不提。
明鸞與陳氏、元鳳一起隨女官往東側殿方向走,心裡還在猜想皇后的真實想法,揣度她是否會對燕王的大計產生影響,又是否會威脅到朱翰之的安危?正想著,便看見沈昭容坐倒在前方不遠處的地上痛哭,幾名宮人圍著她,正虎視眈眈,旁邊卻有個胡四海站著,一臉的譏諷。東側殿前,方才早已退下領膳的幾家女眷們都遠遠站著,對著沈昭容的醜狀指指點點。石家婆媳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明鸞因見胡四海在場,也懶得去搭理沈昭容,便轉身就要拉了陳氏與元鳳往常家母女的方向走。不料那沈昭容聽見聲音,抬頭見是她,眼中頓時迸射出嫉恨的目光,嚷道:“站住!你憑什麼嫁進宮來?!你樣樣都不如我,憑什麼皇上皇上就看中了你?!”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明鸞冷然回望她:“你胡說些什麼?自個兒美夢破碎,也別隨便找個人亂咬呀!”
“我才沒有胡說!”沈昭容站起身,憤恨地指向陳氏,“你母親早已你父親和離了,卻還厚著臉皮冒認誥命進宮晉見!這是犯了欺君大罪!枉你還有臉來笑話我!你這樣的人,也配進宮為妃?!”
☆、第七十章揭穿
陳氏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身體晃了一晃。這本是她最擔心也最心虛之事,沒想到被沈昭容當著眾人的面揭穿,不免有些驚慌失措。
明鸞卻只是皺了皺眉頭,只覺得沈昭容就真狗屎一樣礙人眼,倒沒覺得這事兒真有什麼大不了。就算鬧到皇帝面前,難道他就真的會治陳氏的罪?還不一樣是輕描淡寫一筆抹了?難道沈昭容以為就皇帝就只會縱容沈家,對別的親戚長輩就不講情面了?
她十分不屑地道:“你說我犯了欺君大罪,我就真犯了?你可以到皇上面前告我們呀!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們?!”
沈昭容又氣又羞愧,知道是方才皇帝的態度讓章家人看在眼裡,因此章明鸞才會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中了,心一橫,便顫著聲音道:“你不過是仗著家中叔伯都有實權,皇上不免維護幾分罷了!但你母女二人欺君是實實在在的事,由不得你們不認!你父母和離之事,還在德慶官衙上了檔,若有人不信,只管去查,就什麼都清楚了!到時候即便皇上不怪罪,你們也休想再有好名聲!”心裡又想,只要明鸞名聲壞了,也就跟自己一般,皇帝皇后自然不會再納她入宮,最後會納誰,她管不了,但只要不是章明鸞,她心裡就快活得很。
明鸞聽得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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