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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陳宏,誠懇地道:“我會找機會去看望母親的,如果母親真的改了主意,願意嫁人,也不必回來,只要捎個信給我就好,她就直接在吉慶嫁了吧,還請外祖父、外祖母與舅舅們多多為她籌謀。”
陳宏笑著點頭。舅甥倆達成了共識,又摺好了一大枝盛開的紅梅花,歡歡喜喜地相扶著往回走了。他們離去後,梅林裡轉出一個人影來,卻是章寂。
他拄著拐仗,望著陳宏與明鸞二人的背影遠離,轉頭望望四周盛開的梅花,長嘆一聲:“難不成我真錯了麼……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說完,良久沒有迴音,他只有轉身往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亭子方向走去。
☆、第七十九章 賭氣
明鸞與陳宏回到院中時,言氏正與陳氏在說話,明鸞聽得言氏道:“……不為別的,只當是慰籍二老,你也該回去瞧瞧,況且又能避開京中的紛擾……”只是看見他們舅甥二人回來,就住了嘴,笑說:“喲,好俊的梅花,果然開得極好!”
明鸞心知定是言氏也在勸說陳氏回孃家暫住,笑了笑,由丫頭服侍著脫了外篷,才道:“到底是五舅舅出馬,眼光比人強,要是我去折,舅母一定要笑話我是個俗人了!”
言氏掩口笑說:“哪裡呀,你別聽你母親埋汰你的話,那是她謙虛呢,方才你們出去了,她還告訴我,這屋子是你帶著人收拾的,又整齊又清雅,沒一處違禮,卻又叫人看了舒服,哪裡是俗人能做出來的?”
明鸞笑眯眯地去看陳氏,卻見她眼圈兒發紅,眼皮微微有些紅腫,正低了頭拿帕子拭眼,聞言也不過勉強笑了笑罷了。明鸞也不問她為何哭了,轉身去叫細竹從多寶格上拿了那隻細白瓷的梅瓶來,灌上水,將紅梅插上去,擺在窗臺下的條案上,印著窗外的雪光,並屋裡略偏昏黃的燭光,紅花在素窗紗上映出黑色的影兒,分外美麗雅緻。
陳宏與言氏見了,都讚歎了一回,又與明鸞母女二人吃些果酒菜餚糕點,然後穿了大斗篷,到院子裡賞了一會兒月色。明鸞還叫萱草拿了只素紗扎的燈籠過來,上頭四面都用簪花小楷寫了燈謎,倒也有些難度。明鸞提了燈籠掛在簷下,笑說:“這個是我親自用竹篾子扎的,叫人罩了素紗,又親筆寫了幾個謎語在上頭。母親與舅舅、舅母也猜一猜,權當應節了。”
陳氏皺眉細看了看那燈籠,嘆道:“你又弄這些沒頭沒腦的事,如今不比從前了。你何必非得親自動手?若你要弄出什麼花樣來,指點著匠人照你的吩咐做就是了,若是叫竹刺兒紮了手,大節下的見了血。有什麼好?”
明鸞不以為然:“外頭到處是燈籠,家裡也叫人了去扎,我如果只是需要一盞燈,還用得著親自動手?不過是想弄點玩意兒討您喜歡。扎手有什麼可怕的?我從前學這東西時,哪一天不被扎兩下?後來練熟了,我扎得比這府裡的下人還好呢!”
陳氏聽了又發起愁來,言氏忙勸她:“孩子一片孝心。哪裡是旁人之力可比的?這不是一盞燈的事,你只管受了,何必唸叨她?她又不是天天頑兒這個的。”陳氏只得不再說了。
言氏忙又拉著陳宏將話題轉移到燈謎上來,一會兒猜這個,一會兒猜哪個,都說難猜,又覺得比別家的更新鮮有趣。不一會兒陳宏猜出了一個極難的,笑得雙眼都眯成了縫。臉上透著得意,言氏忍笑恭維了他一番,又親自給他倒了杯酒。他高高興興地喝了。接著陳氏也猜中了一個,明鸞忙叫細竹從裡屋捧出一個托盤來,裡頭卻是她親手做的一件襖兒,道:“先前做的那件,因趕得緊,做得不夠細緻,您穿了這麼久,也有些舊了。這件是我近來細細做的,還繡了幾處花,雖然不大好看。但這本來是穿在裡頭的衣服,也不怕別人看到了笑話。還請母親笑納了吧!”
陳氏眼圈又紅了,忙拿過來展開一瞧,果然瞧見襖兒袖口、領沿處都有深淺不一的絲線繡成的竹葉紋,素淡中透著雅緻,瞧那針腳。就知道女兒的繡技有進步了,心中大感欣慰,只是忍不住又怪她:“我是什麼身份?哪裡能穿繡了花的衣裳?便是穿在裡頭,也不應該的,白糟蹋了。倒是你的女紅比先前好了些,不過仍有不足,還得再好生練練才是。”
明鸞抿了抿嘴,有些沮喪。言氏忙推了陳氏一把:“妹妹真是歡喜得糊塗了,說這些話潑孩子的冷水。依我說,這就很好了,又有孝心,針線又佳。哪裡找這麼一個好女兒去?!”陳氏聽了,又有幾分慚愧,可憐巴巴地看向女兒。明鸞只是一笑:“母親喜歡就好。”便叫了陳氏的丫頭把襖兒收起來了。
四人又猜了一會兒燈謎,因夜深了,外頭風冷,他們又進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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