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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翰之搖搖頭:“不,我們只要看著就好了,若是錦衣衛跟丟了,而咱們知曉馮兆中的下落,就悄悄兒跟裴老三說一聲,其他的不必插手。不但這件事如此,別的事也是。無論京中發生什麼,都不要插手,要象平日一樣行事。”
他這麼一說,旁人倒有些不解了:“公子不是說……”
朱翰之苦笑:“我是說過那話。但那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要是那人真要趕盡殺絕,我們又哪裡是人家的對手?真要對上了,能做的也不過是逃離。但顛沛流離的日子不好過,我是受過那苦楚的。我那位哥哥也一樣,不到萬不得已,我和他都不想再重溫那樣的生活。因此,我們只要看著就好,千萬別引人注目,萬一……我是說萬一,真的有那一日。我們要悄悄兒接他出來,也方便些。”
陳一彪等人聞言都鬆了口氣,笑道:“公子想得周到,確實如此。”另一人還說:“其實論理,大公子的性子也太軟弱了些,咱們在外頭的都聽說了,如今什麼人都能擺佈他。聽說近日他宮中又添了一位娘娘,是皇后娘娘的表妹。才進宮呢,就直接封了婕妤。朝上有人說這不合規矩,就算是皇后娘娘的表妹。出身也不如石美人,原不是正經選進去的,尚未承寵,怎能越過石美人去?大公子無言以對,被幾個老臣勸了半日,又將那位娘娘降到美人位分上了,不過轉天又賞了皇后娘娘好些東西,給她賠不是,連那新美人也得了賞賜。為此幾位老臣又有話說,大公子不得已。只能尋了個理由,將張寧妃升為貴妃,將石美人升為昭儀,才算了事。”
朱翰之聽得眉頭緊皺,嘆道:“他倒不是真軟弱,只是不會拒絕人罷了。因覺得人家對他有恩,又或是放不下舊日情份,就不忍叫人失望,結果反而更叫人失望了!只是皇后怎麼了?原先不象是這樣的人,才進宮半年,心就大了?”
陳一彪二人到底是昔日悼仁太子門下的,不好隨意議論皇后如何,都閉口不言。
朱翰之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放不下心:“罷了,讓掌櫃們也留意宮裡的事吧。他再這樣下去,鬧的笑話也太多了,叫人看著象什麼?雖說他名聲越壞,日後就越穩當,但一想到他跟我是……我這心裡就吞不下這口氣!父親當年何等英明神武?若不是建文奸詐,慣會裝假,父親也不會著了道。我自問還算個明白人,從來不曾丟了父親的臉,怎的他與我一父所出,竟長成這樣了?可見都是沈家教壞了他!”
他發了火,手下的人不敢多說什麼,不過呆站著。他醒過神來,問:“還有什麼事?”他們才小心將其他事一一回了,不過是京中的新聞。朱翰之聽著沒什麼要緊的,就打發他們下去休息,默默坐了半晌,才起身往屋後走。
原來這處宅子與後面那處宅子是連著的,只是外頭看不出來,人都以為是兩戶人家,事實上有暗門相連。他直接到了後頭的宅子,登上後院二樓,來到窗前,開啟窗往西南方向瞧,正好能看見章家新買的那處宅子的繡樓一角。他事前早已試驗過了,那一角繡樓有個窗子,是可以開啟的,就在小姐繡房的梢間裡。想到日後或許就能在這個宅子裡見到明鸞的倩影,他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也就將京中那些煩心事都拋開了,盤算著什麼時候再見一次心上人,然後將這窗子的秘密告訴她,再與她敘些別後離情,若能得以親近一二,就更好了。
明鸞不知道朱翰之此時的想法,她剛剛與堂兄一道返回章家暫住之處,把買了宅子的事稟告了祖父。
章寂聽說已經買了新宅子,文龍又將新宅的內外格局一一回明,聽著是個很不錯的地方,而且又新,不必花太多功夫整改,他心裡也很是高興:“既如此,就趕緊派人過去收拾!儘量趕在天氣變得更熱之前搬過去吧。眼看著端午要到了,我在這宅子住得熱,心裡煩躁得很,正想有個清靜涼快的地方消暑呢。到了自家的地方,也要自在些。”
章家如今借住在別人家的別業裡,房屋雖不算少,但外頭侍候的都是別人家的下人,行事自然不如自家便宜。況且每日都有族人上門探訪章寂,若只是聯絡感情就算了,偏偏是打著給長輩請安的口號,佔長輩的便宜,章寂又不是傻子,新怨舊恨湧上心頭,哪裡耐煩再見他們?搬得遠了,也能少見族人幾面。
對此文龍心裡很有些不以為然,覺得京中的族人就不錯了,雖說當年有些薄情,但還算知道分寸,不曾落井下石,比老家這些族人要靠譜,偏祖父疏遠了京中的族人,又要回老家,如今再生氣,可不是自找苦吃?只是他不敢說這種話,只能勸道:“祖父且別心急,那宅子雖好,到底不是咱們自己蓋的,總要請您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