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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臉怎麼這樣紅?可是身體有不適?”
明鸞乾笑著抹了抹汗:“沒……可能是太陽曬多了。”細竹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後立定,低頭不語。
文龍什麼都沒察覺,還笑說:“事情辦好了,咱們趕緊回去告訴祖父,讓他老人家也高興高興。走吧,宅子雖然買下來了,收拾屋子什麼的,還有許多事要忙呢!”
明鸞口裡應著,腳上卻走得慢,待過了石橋,又忍不住回頭去看橋下,只見荷葉蓬蓬,微微隨風搖弋,哪裡還有朱翰之的身影?
☆、第九十章 悶雷
朱翰之划著小舢板,從一處隱秘的水道轉出來,便就近停靠在一處小碼頭上。
碼頭邊早有等候多時的小廝接手船槳,他徑自跳上岸去,沿階而上,穿過一處人煙鼎沸的街道,來到對面的一間大門緊閉的店鋪門前,早有人開啟一扇小門,放了他進去。
這處店鋪乃是典型的江南房屋,前店後宅,前頭店門緊閉,門上的招牌已經卸下,還餘一個印子在上頭,對外的說法是新主人剛剛接手鋪子,正等著尋有學問的人起了新店名,再開張做生意呢。這些天店裡乒乓作響,那都是工匠在修房子,別人也不起疑。有人問是做什麼生意的,只說是綢緞布莊,這原是本地一樁極興盛的買賣,每條街上都有兩三家的,瞧這鋪面也不象是什麼大店,別人也就不再感興趣了。
店鋪裡是在修建不假,但穿過店堂,到了後院,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這處小院經過重新佈置,已經種下了幾處花樹,又有石桌石椅,三面俱是小樓,雖不算精緻,卻很是清雅。朱翰之直接走進西面樓下的廂房中,房裡已有兩人在候命了,見他進來,都齊齊下跪迎接。
朱翰之免了他們的禮,直接問:“陳一彪你回來了?幾時到的?京城裡情形如何?”
其中一人便抱拳恭身答道:“回公子,小的才到了不足一個時辰,是連夜趕過來的。京城裡還算平靜,只是有件怪事……小的一時說不清楚,掌櫃將事情始末都寫在信裡了,公子請看。”說著雙手奉上一封書信。
朱翰之接過開啟瞧了,臉上頗有些意外:“這是怎麼回事?馮兆中……我以為他已經逃走了!”
陳一彪道:“世人都以為他是逃了,但誰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潛伏在京城附近伺機行事。前些日子,臨國公府傳出那種謠言,當中涉及今上聲名。臨國公父子雙雙上書請罪,沒多久,他家長孫就被打發去莊上為祖父守陵了,因此有不少人都說。那些謠言跟這位小公子有關聯,想必是他對婚事不滿,心裡忿恨,就胡編亂造些謠言來中傷今上。”
朱翰之冷笑了聲:“這話倒也不假,但憑他一人,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公子說得是。”陳一彪道,“不過事情畢竟發生了。而且確實有損今上臉面。那馮兆中聽了傳言,又以為石家公子受了委屈,想著兩人是嫡親的表兄弟,就派人去了石家莊子上找這位表弟說話,商量要如何報復朝廷。只是他派的人行事不慎,走露了行跡,叫石家莊上看守的人察覺了。那些人也沒聲張,由得他見了石家長孫。離去時才綴上去,捉住了好幾個人。若不是馮兆中警覺,及時逃走。此時也早就落入朝廷手中了。這些話,全都是從那些被捉的人嘴裡撬出來的,但因裴老三他們被派去追捕馮兆中了,對拷問的詳情不大清楚,只能打聽到大概。”
朱翰之敏銳地提出一個問題:“石家莊上看守的人……是什麼人?他們竟這般了得?我以為馮兆中在錦衣衛混了這麼久,能看上眼的手下,不可能是易與之輩,竟被幾個人綴上了,也無知無覺?!”
陳一彪對此也有些納悶:“這點小的也猜不準,不過說來也巧。裴老三他們那一日就在石家莊子附近查案子呢,要捉個江洋大盜,已經查了好幾日了。”
朱翰之嗤笑:“捉江洋大盜,應天府衙的人就足夠了,大不了再加上刑部的捕快,幾時輪到錦衣衛出馬?這是糊弄人呢。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藉口守在那莊子附近,守株待兔!”
這麼一想,他就把事情前後起因經過都猜出了**成。怪不得歐陽太傅昔日的門生們會喬裝投到石家長孫門下,背後又跟燕王府糾纏不清,原來是為了利用石家長孫誘出馮兆中。說來也是,那馮兆中雖然勢單力薄,但斬草不除根,始終叫人放不下心,他又是個最狡猾不過的人,難保將來不鬧出點事來,給朝廷添亂。但以他的謹慎,即便明知道親表弟在京中受苦,也不會主動尋上門去的,當初馮家舉家逃離京城時,何曾理會過嫁進石家的馮氏?若他們當時帶上馮氏走,馮氏也不會隔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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