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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充長輩?!”
明鸞吞了吞口水:“可是……咱們知道那是胡四海……”
“即便是胡四海,她也不該私下見他!”還有一句話章寂沒說出口,那就是:人都當場逃走了,誰又能證明與沈氏相會的不是個真正的男人?
章寂冷笑著,又囑咐明鸞:“你去瞧她,若她病情沒有大礙,也就罷了,若是病情加重,就照上回大夫開的方子抓了藥給她多吃兩劑下去。這幾日天冷雨寒,她屋裡又沒有炭盆,家裡也沒有多餘的被子了,替她把門窗關得嚴些,別叫她著涼。”
明鸞心想:那小屋本就是草草建就的,牆薄,門板也薄,就算關嚴實了,也擋不住冷風從縫隙往裡鑽,沒有炭盆,沒有被子,又在水田邊上,沈氏的病情怎麼可能會有好轉?加上一向請的大夫都是九市鎮上的來的,醫術本就平平,章家根本就是想拖死沈氏呢。虧得她支撐了那麼久,真是壞人活千年!
明鸞雖然心知章寂用意,但心中對沈氏怨念已久,便痛快地應了下來,跑去小屋看沈氏。
這時沈氏已經緩緩醒轉,正躺在床上默默留淚,見有人進來,忙吃力地道:“方才那人不是姦夫,是胡四海……”
“我知道啊。”明鸞睨著她,“不過胡四海的真實身份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除非你覺得二伯孃信得過,叫她知道太孫和胡四海的事也沒關係,不然你還是別多嘴的好。”
沈氏聞言心都碎了:“我知道事情輕重……可我真是清白的!難不成……難不成我一世清名……就此……”更可怕的是,萬一日後丈夫聽信讒言,誤會了她,又叫她如何是好?以往宮氏辱罵她,她不在乎,是因為問心無愧,可今天這件事,卻是她難以辯白的。
明鸞笑了笑:“反正祖父知情,太孫那邊也知道實情,頂多也就是其他人說你幾句閒話罷了,你有什麼好怕的?以後你也可以將真相告訴大伯父和大哥哥大姐姐他們,只要他們信你,一點虛名不算啥啦!對了,大伯孃,胡四海平白無故的來找你做什麼?”
沈氏卻已經哭得半暈過去了。就算家裡人知道她是清白的,她的名聲也早就壞掉了,她成了世人心目中的**,那又有什麼意義?!此時此刻,她心中既恨宮氏逼人太甚,又埋怨胡四海行事孟浪,哪裡還有心情回答明鸞的問題?
明鸞又問了幾回,見她只顧著自己哭,還邊哭邊奄奄一息地大口喘氣,喘完了又繼續哭,看著也就跟平時差不多,想必病情不曾加重,便翻了個白眼,道:“好吧,你慢慢哭,沒事我就回去了。”轉身關門出屋,回去向章寂報告。
章寂皺著眉道:“既如此,等雨停了,你就陪我往山上走一趟,看看太孫出了什麼事。”
明鸞忙道:“雨後山上路滑,很危險的,您老人家年紀大了,何必辛苦?要是不放心,我去一趟就好了。”
章寂搖搖頭:“不妥,既然胡四海會在一日之內接連兩次找上我們家,必是太孫有什麼要緊吩咐,你去未必問得清楚,還是我去比較妥當。”
明鸞撇嘴道:“若真的有要事,胡四海偷偷找大伯孃做什麼?直接來找我們就行了,可見不是什麼大事。”
章寂想想也是,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好吧,一會兒你先去問,若真有大事,立時來回我。”
明鸞應了,不一會兒,瞧著雨勢小了許多,便尋了身蓑衣披了,戴上斗笠,尋了把扁擔助行,想了想,又別上那把柴刀,直往山上去了。
而此時,胡四海回到小屋門口,望著太孫朱文至含淚帶笑地拉著另一個少年對自己說:“胡四海,你一定想不到吧?弟弟沒事,弟弟平安活下來了!真真是老天保佑!”
與朱文至的喜悅相比,胡四海腦中卻是一片空白,他怔怔地看著那早該在三年前便死於東宮大火的廣安王朱文考,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第四十五章 說服
待胡四海醒過神來,朱文至已經拉著兄弟朱文考說話了:“這幾年,多虧了胡四海一直在我身邊侍候,否則我只怕早就不在了。你當日逃出宮時,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真不知道你都吃了多少苦頭!我以往只覺得自己已經是苦極,如今想來,卻比你幸運多了。好兄弟,你真叫為兄汗顏!”
朱文考微微笑道:“能活下來已是萬幸了,兄長身份尊貴,又肩負重任,如何與我相比?更何況,我當日雖吃了些苦頭,到了北平後,處境又比兄長強得多了,只是掛念兄長下落,今日能再見,弟心中實在感念上蒼。”
兄弟倆相對拭淚,胡四海卻抓住了朱文考話中“北平”兩字,滿面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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