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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釗曹澤民他們去了再回來。橫豎……即便你走了,他們也能查到你曾經在這裡住過些時日,那又有什麼不同呢?”
明鸞小聲提醒他:“父親,只要不給曹澤民他們當場抓到,就算他們說得天花亂墜,也沒人能證明廣安王真的躲在我們這裡呀!”
章敞一愣,有些訕訕的,回頭暗暗瞪了女兒一眼,清了清嗓子,又勉強笑道:“我就擔心沈家人要出點妖蛾子,萬一他們知道廣安王提前走了,不知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曹澤民又正好在九市,要是傳了點風聲到他耳中……”
章寂冷哼道:“沈家人怎麼想,與我們什麼相干?!當初就是因為他們強人所難,翰之不忍太孫為難,才答應留下來的。如今太孫都走了兩個月,只怕早已平安抵達北平了,翰之要走也是常理。沈家人還要攔著,即便日後鬧到太孫跟前,也是不佔理的,你怕什麼?難不成他們還能鬧到曹澤民與郭釗跟前,告訴他們廣安王沒死,就躲在這座山上?!”
章敞連忙閉了嘴,章放暗暗瞪弟弟一眼,轉而向章寂賠笑道:“父親別生氣,三弟也是擔心沈家人會使絆子罷了。
朱翰之也在一旁幫口:“是呀,姨祖父。近來因為你們不肯幫沈大爺謀差事,他們夫妻不是正與您鬮脾氣麼?說來若不是他們一時氣頭上,把這種事胡亂在外頭宣揚,外頭的人頂多只知道章家與茂升元是姻親,而茂升元又做著蠟染綢的買賣,哪裡會想到章家跟這樁買賣也有關係呢?”
明鸞心下一個激靈,連忙補充:“可不是嗎?要不是他們在外頭亂嚷嚷,曹澤民也不會聽到風聲趕過來打聽了,自然不會有現在樣的麻煩!”
章敞瞥了她一眼,心下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倒把心中對女兒的埋怨減輕了幾分。
明鸞察言觀色,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她倒不在乎章敞對自己的看法,只是不想他回去又朝陳氏發脾氣,就算陳氏如今已經不在乎了,她也不希望那個被自己視為第二位母親的人受委屈。
章寂問朱翰之:“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朱翰之忙道:“只是暫時避開些就行了,倒不必勞師動眾趕回北平。且不說路途遙遠,路上多有風險,我身邊人手有限,若是都帶著上路,也不好再分心給北平送信,萬一兄長與燕王叔派了人過來,卻與我斷了聯絡,豈不是讓他們擔心?因此我想著,只需在左近城鎮擇一處安全之所,暫時躲上些日子就是了。”
章寂沉吟:“德慶一地,若論生活安穩,自然以德慶城最佳,然郭釗與曹澤民就在城內,那裡是不能留了。九市地方狹小,布村更小,都不是好選擇,若是過江往六都一帶去,又嫌太過清苦了些。要不你索性往肇慶府一遊好了,在那裡自然不必擔心生活會有所不便,且那裡又沒有認得你的人。”
朱翰之想了想:“肇慶府固然好,卻離德慶太遠了,萬一這邊有什麼變故,來往通訊不便,還是在德慶州內擇一處地方為佳。”
明鸞聽到這裡,忽然有個主意,便插嘴道:“東邊的悅城怎麼樣?呂先生與太孫離開時,就是從那邊走的。那裡有大型碼頭,也有渡船,乘船去肇慶和廣州很方便,離九市又不算遠,只幾十里路,騎馬或坐車一天就能來回了。最要緊的是,那裡的龍母祖廟香火極盛,嶺南各地常有善信前去上香祈福,因此常常有外鄉人出現,本地人從不疑心。如果曹澤民他們真的發現了什麼,我們趕過去報信,那裡有山有水的,要逃走也很方便。”
朱翰之只思考了一小會兒,便做了決定:“那就去悅城!那裡既然常有善信上香,想必賃房子也方便得很。此事宜早不宜遲,省得曹澤民順藤摸瓜找上門來,反脫不得身。”
章寂點頭道:“那也好,悅城離得近,我們就在近前,也好時時通報訊息。只是不知道你過去後打算住在哪裡?還是我們家派個人送你過去吧,我們家往年也曾去過悅城,對那裡的道路還算清楚。”
朱翰之笑道:“那讓誰去好呢?我是萬萬不敢驚動您老人家的,您身體也不好,萬一累著您了,豈不是叫我不安麼?二表叔在百戶所裡有差事,輕易不能離開,三表叔也是如此,這麼一來,恐怕就只有三表妹能陪我去了。”
眾人齊齊望向明鸞,明鸞怔了怔,忙道:“不會吧?我一個人去嗎?”其實也不是不行,她對自己的辦事能力還是有點信心的,不過這個時代好象不容許一個小女孩單獨跟人出行吧?
章寂想了想,便吩咐兩個兒子:“家裡其他人便罷了,三丫頭的母親素來是個懂分寸的,讓她知道這件事也沒什麼,就讓她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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