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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問出了口:“大姐,太孫沒了,如今咱們該怎麼辦?大姐夫那裡……能顧得上我們麼?若是他聽信了章家人的調唆,不肯把我們救出去,那該怎麼辦?大姐,你是他老婆,又是他兒女的母親,自然是不用怕的,但你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
沈氏怔然望向他,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第三章 異心
沈氏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冷冷地道:“你急什麼?我幾時不管你們來著?你大姐夫總不會拋下親父手足不管,不會拋下糟糠之妻不管,只要他來接我,我自然不會棄你們於不顧。若我會因為一點難處,便把骨肉至親給拋下,這些年又怎會落得這一身的病?!兄弟,你問這種話,分明是在拿刀子戳我的心哪!”
沈儒平臉上有些訕訕地,杜氏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一轉,忙輕輕拍了丈夫一記,向沈氏賠笑道:“大姑奶奶莫惱,你還不知道你兄弟麼?他素來是個直性子,心裡藏不住話,忽然聽說了這等大事,不免著慌,說話就沒了分寸。正因是在親姐姐跟前,方才這般直白,若換了是外人,他怎會這般沒有顧忌?”
沈儒平被她說得臉上有些下不來,但想到大姐被自己幾句話惹惱了,而將來自家能不能離開這清苦之地,還要靠大姐的庇護,忙跟著賠笑說:“是啊是啊,大姐,是我說錯話了,您別惱。”
沈氏瞪了他一眼,卻有些不悅地對杜氏說:“弟妹,我兄弟雖有些毛病,但待你卻是極好的,你怎能這般埋汰他?我不過是一時生氣,親姐弟之間有什麼不好說的?偏你要冒出頭來。”
杜丘被噎得差點兒沒嗆住,乾笑幾聲,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沈儒平瞥了妻子一眼,心想此時還是先安撫大姐要緊,便用極軟和的語氣問:“大姐,你覺得眼下我們家該怎麼辦呢?太孫……是真的沒了麼?會不會是弄錯了?”
沈氏聞言,臉色更衰敗了幾分:“當日呂仲昆說到他打算帶太孫沿何路線北上時,你不是就在場聽著麼?容兒說,章家人原也是不信的,特地向茂升元的馬貴問清楚了,確實是從廣州駛向北面的船,船隊主家是京城李家,相傳與馮老太太有親。你想想,京城姓李的大戶人家,有幾個是跟馮立省老婆有親的?還要是慣做洋貨生意的,也就只有燕王妃孃家了!那不正好是太孫坐的船麼?”
沈儒平聽了捶胸頓足:“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任由那姓呂的安排太孫行程,他們久在北平,哪裡知道海上的兇險?夏天正是多臺風的季節,海上行船最是不安穩了。若是不坐海船,太孫又怎會遭此劫難?!”
杜氏卻不甘心:“確信太孫真的在那幾條船上麼?興許李家有好幾條船,太孫是坐了別的船,不在出事的那幾條上呢?”
沈氏的淚水瞬間湧出眼眶,她哽咽著搖搖頭:“容兒在院裡聽得清楚,李家結束了在廣州的生意,將所有錢財都換了洋貨,裝了滿滿三艘船,打算最後再掙一筆錢,就收手了。我猜想,他們一向在背地裡暗助燕王,想必是知道燕王即將起事,因此打算早早脫身呢。他們還特地將在廣州的店鋪房屋都折價賣給了茂升元,又將其餘的船都轉了手。哪裡還有別的船呢?呂伸昆當日說得明明白白,是要假借商船名義,掩蓋太孫行蹤,那就一定是那三艘船之一了。
杜氏仍舊不肯接受現實:“也許是以訛傳訛呢?在三千里外發生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或許李家有好幾條船北上,沒有全部沉沒,只是沉了其中三條,又或許太孫沒上船,改走別的路了?”
沈氏還是慘白著臉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呂仲昆當日說得明明白白的,無故為何要更改?”
杜丘一窒,咬牙道:“興許他是想保守秘密,才會臨時改道?”
沈氏還是搖頭:“沒有這個道理。他想保守秘密,本無可厚非,可是瞞誰也不會瞞著太孫呀!若是太孫走到半路,才發現他沒按說好的路線走,心裡會怎麼想?那呂仲昆但凡是個聰明人,為了安太孫的心,便不可能做這種事。而太孫知道了,至少也會告訴我。章家人多嘴雜便罷了,我們卻是一向與他親近的,他瞞著誰也不會瞞我。但太孫在離開那一日,還跟我提起此行要坐海船之事,可見不會改道。”
“那……”杜氏語塞了,繼續絞盡腦汁思考著其他的可能性,但她看見沈氏與丈夫都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連女兒也含淚對她說:“母親,您就別再心存妄想了。”頓時惱了起來:“我怎麼就心存妄想了?這訊息是茂升元的人傳來的,茂升元根本就是章家的走狗,興許是章家近來嫌我們礙眼,才編出個彌天大謊來打擊我們呢?!一日未見太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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