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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到靈堂上供奉的那兩位身上去。她如今是個寡婦,又是喪家,饒是那兩位貴婦人臉皮再厚,也不好多說其他了。
沒過多久,兩位女客便告辭了。早已在內間等候多時的明鸞走了出來,睨了她們的背影一眼,便對陳氏道:“天天都來幾撥人,沒一個是真心的,不過是來攀龍附鳳而已,白白叫你受累。母親何必對每個人都這麼客氣?寒暄幾句,打發人走就行了,反正咱們是喪家,本來就沒有招待客人的必要。”
陳氏揉著額角,有氣無力地說:“哪有這麼簡單?你祖父既吩咐我打理喪事,自然要用心做好。況且這是你父親的喪事,多費些心神又有什麼?上門的都是客,他們既好意來給你父親上炷香,怎能怠慢呢?”
明鸞不以為然:“待他們太客氣了,他們搞不好就以為我們怕了他們,會幫他們的忙。但大伯父是不是願意幫,那是他自己的事,絕不會聽我們的。我們又不好跟他說這些話。反正都是無用功,做來幹什麼?”
陳氏只是笑而不語。明鸞見她面露疲色,心下一軟,便上前去替她揉額角:“其實我們只是替父親和二伯孃補辦喪事,靈堂擺上三天就夠了,祖父也說可以收起,大伯父為什麼不答應呢?非要擺足七天。不知道的人,還當他是有意斂財呢,聽說這兩日已經有五六千奠儀進賬了?”
陳氏瞪了她一眼:“這又是哪個在你面前嚼舌頭?再聽到就該把人打出去!這種話也是底下人該說的?!”
明鸞撇撇嘴:“我這麼說已經夠客氣的了,二姐姐那邊都快發起火來了。宮家的人過來祭奠,在靈堂裡就要求見二姐姐,見到人了又求她替宮家說清,說是宮家好幾個老爺少爺的都被押在牢裡,是建文帝對馮家動手的時候就入獄的,到現在也沒人理會。二姐姐記恨他們當年對二伯孃無情,他們就直接拿奠儀說事了,說上了三千兩銀子的奠儀,章家既然收了,無論如何也該幫他們辦事。二姐姐氣得要賬房把銀子退回去,賬房那邊卻說,大老爺吩咐了銀子是要歸公中總賬的,不能隨她一開口就把銀子拿走,二姐姐就在房裡摔了杯子。”她壓低聲音問:“母親,大伯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陳氏皺眉道:“我雖管著家中庶務,但賬房是你大伯父帶來的人,我也不認得。我這邊要取銀子採買物件,也都是打了條子送去賬房,他再支了銀子出來的。你若問我,我也說不上來。不過這事兒確實有些不妥,雖說女兒死了,孃家人來上奠儀,話說不攏又要討回,鬧得外頭人知道了,也是笑話宮家沒規矩。但宮家若真是打著行賄的主意,這奠儀還是退回去的好。回頭我向你祖父稟告一聲,晚上你大伯父回來了,再請你祖父與他說明白。”
明鸞點點頭,繼續小聲說:“我覺得大伯父帶回來的那幾個管事和下人,好象不怎麼把我們放在眼裡,他們對祖父倒是恭敬的,母親你管著事,他們待你也還好,只是我與二姐姐要使喚他們,就不大使喚得動。我有時候等煩了,索性自己動手,他們又要跳出來說這不合規矩。母親,我真是煩死了。”
陳氏抿了抿唇:“我知道了。”又微微一笑:“你大伯孃和周姨娘回來了,你聽說了麼?”
明鸞撇撇嘴:“回來了又怎麼樣?她還不知道呢,等晚上大伯父回來,就有好戲看了。”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晚上她所期待的好戲並沒有上演。章敬回來後,依著規矩見過章寂,又陪父親吃飯。因章寂吩咐了,讓陳氏、玉翟、明鸞與文虎陪著自己一道用飯,因此便在東園正房裡擺了兩桌,男女分坐。章敬沒讓人叫沈氏來,待陳氏與侄女們也都十分親切和氣。
他帶來了朝上的新訊息。因帶兵抵禦蒙古,又有擁立之功,章敬受封安國侯,而章寂的南鄉侯爵位也得以歸還,當年被抄沒的宅院、田產、財務也一一物歸原主,只是因為時間久遠,又有許多財物早已有了新主人,因此要等戶部清點過後,再以同等價值的財務補回。章寂沒有了實缺,這南鄉侯的爵位不過是虛銜罷了,甚至要住在兒子家中,但他並沒有不滿,反而忍不住哽咽:“總算把祖宗傳下來的爵位拿了回來,日後到了泉下,也不至於無顏見祖宗。”章敬連聲安慰。明鸞也拉起玉翟前去陪著說笑,說了許多吉祥話,哄得祖父重露笑顏。
章寂心情穩定下來,便對長子說:“你二弟還在西南,也不知幾時能回來,小四兒還在遼東軍中,總要回家團圓的。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三弟沒了,他的妻女你要多多照應,你二弟既在外頭,他只有這一雙兒女,你做伯父的,理應照看他們些。”
章敬忙道:“父親放心。兒子身為長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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