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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敬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憋了好一會兒才問:“三丫頭已經有了人家?怎麼兒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明明先前您在我那邊住時還未曾提過……”
章寂打斷了他的話:“她不過是你的侄女兒,自有祖父與母親做主,是不是定了人家,一定要跟你提麼?鳳兒還是我親孫女兒呢!她定了婚事,你可曾問過我?!”
章敬一窒,有些不甘地閉了嘴,只是再看向明鸞,臉色仍有些不好看。
明鸞心裡早有準備,此刻完全沒有害羞的意思,只是大大方方地跟他大眼瞪小眼。
章敬心裡更添了堵,壓著聲音道:“兒子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些吃驚罷了。不知定的是哪戶人家?”
章寂卻:“眼下孩子還在孝期內,宣揚出去了反而不好,告訴你又有什麼用?總之是人品端正的少年英才就是了。你別總是盯著兄弟和侄女的婚事,也該為自己的兒女想想了。鳳兒雖已定了李家,有聖旨在,也變不了卦,可文龍今年都多大了?你還不為他看人家,是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別總是盯著那些高高在上的貴女瞧,文龍雖好,卻有個壞母親,好人家的女兒未必能瞧得上,只要姑娘好,家世略次一等也沒什麼,娶妻當娶賢,你當初還跟我婚姻貴在夫妻知心,門第不重要,可別到如今又反了。!”
章敬聽著,只覺得如坐針氈,想到自己今日來南鄉侯府的計劃全都泡了湯,心裡便十分不是滋味,嘴上胡亂應著,私下卻在思考該拿什麼藉口走人。
不一會兒,門外老張求見,章寂叫了他進來,他見過禮,就稟道:“三太太聽袁姨奶奶和喜姨娘身子都不好,見大老爺過來了,就打點了幾樣上好的藥材,照著從前府裡慣用的方子配好了,請大老爺捎回給兩位姨奶奶,也是一份心意。”
章敬忙道:“三弟妹想得周到,東西我就收下了,替我謝謝她。父親。兒子府裡還有病人……”
章寂揮揮手:“去吧去吧,好生命人照看著,只是別耽擱了上任的日子。還有,皇上既然有命,讓你帶著沈氏上任,你就得依旨行事。”
“兒子理會得。”章敬起身行禮,明鸞先他一步起身向他行了個屈膝禮,表示恭送。他的動作便頓了一頓,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幾眼。忽然想到:從前老父在安國侯府住著時,從沒提過兩個孫女的親事,二姑娘玉翟且不,她既然是訂了柳家,那不是在嶺南時訂下的。也該是章放回京前定的,唯有三姑娘明鸞,這所謂的婚事想必是才好的,而這一個多月來與南鄉侯府有所往來的,除了錒公府石家。還有庶妹的婆家,也就是懷安侯朱翰之了。庶妹的婆家在當年章家出事時早早撇清,連庶妹自己也沒問過一聲孃家人,老父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斷不會再生結親之念;另一位懷安侯朱翰之,雖表面上的身份只是閒散宗室,實際上卻是皇帝的親弟弟。以他跟章家的交情而言,訂下婚約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從他的年紀來,似乎看中元鳳與玉翟的可能性更大,明鸞小了他整整四歲,還是個孩子呢;這麼一來。難不成老父看中的是石家姑母的孫子?
章敬臉色都變了,慌忙轉向章寂:“父親。您給三丫頭好的人家,該不會是石家那孩子吧?雖他小時候確實議過親。但後來也不了了之了,那可是馮家的外孫,雖石家姑父仍舊十分看重那孩子,但光是憑這血統,他就沒希望了,您可千萬別答應這門親事呀!”
明鸞愕然,章寂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胡八道些什麼?我幾時要跟石家結親來著?你都知道的事,我會想不到麼?!”
章敬看著老父與侄女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連忙打個個哈哈:“是兒子誤會了,您別生氣,不是石家就好,不是石家就好。”行了禮,照足規矩了些恭順的辭句,退出屋子時,又忽然冒出個念頭:不是石家,難不成是懷安侯?這年紀會不會差得太遠了?
明鸞目送章敬離去,連忙跑回屋中:“祖父,大伯父怎麼好好的起石家來?石家的婚事?我幾時跟他家議過親了?若是在小時候,那不是開玩笑的嗎?”
章寂板著臉生氣:“看來他還真打過你的主意,只不知道這回看中的又是哪戶人家。原本都已經消停了,沒想到我一時心軟,替他謀了這個實缺,叫他重新得了前程,反而叫他又生出不該有的念頭來!”
明鸞笑道:“您生什麼氣呢?大伯父即便真要打我姐妹的主意,也越不過您和母親、二伯父去,我可從來都沒擔心過。”
章寂聞言忽然笑了笑,瞥她一眼:“你當然不會擔心,若真有誰打你的主意,自有人把你搶回來,哪裡用得著祖